事實證明那個小鍾博士是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心腸的,在我冷汗直冒的情況下硬是從我原本已經十分虛弱的身體裏抽走了滿滿的一大針管的鮮血。劉老醫生看得直皺眉頭,有些擔心我的身體吃不消,可小鍾博士說這種不知名的毒素在我的血液含量及其微小,不抽這麼多血液根本不可能提煉出足夠檢驗觀測的數量,所以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劉老醫生歎口氣,不再說什麼了,隻是在抽完血後囑咐雲峰多給我買些補血的營養品,要我小心修養,有什麼不舒服盡管去找他。
我心裏很感激劉老醫生,就在紙上寫了一句話,交給雲峰,示意他給劉老醫生看,紙上寫的是:“謝謝您,劉醫生!”
劉老醫生看了紙條,微笑著說:“別客氣,你身體能恢複就行了,好好修養,學生們在等著你去上課。”
我鄭重地點點頭,用眼神告訴劉老醫生:我一定會的!
兩個醫生出去了,雲峰讓我躺下休息會,說要把陽陽送回他奶奶家,因為我現在這麼虛弱,根本照顧不了陽陽。
陽陽起初不肯走,說什麼也要留在病房裏和我在一起。
雲峰正苦口婆心的勸說他,房門就又響了起來。
雲峰開門,進來的居然是婆婆和玲玲。
婆婆一進門就開始掉眼淚,邊抹眼淚邊說:“如絮,你這個傻孩子,這麼病成這樣也不告訴我啊,到底怎麼回事啊?你沒什麼事了吧?”
玲玲也是一臉的焦急,抓著我的手臂詢問我的病情,還撫著胸口說:“如絮,你真是嚇死人了,幸虧回來了……”說到這裏突然打住了,因為玲玲發現我婆婆聽了她的話,停住了哭,驚異地看著她。
原來星期一那天晚上我沒有去接陽陽,婆婆給我打電話又打不通,就給玲玲打電話問我的情況。玲玲知道我被綁架的事情,但是這事怎麼能跟我婆婆說呢,說了還不把老太太急死啊,於是就編了個謊話,說我病了,暫時不能帶陽陽。
這兩天玲玲往刑警大隊不知道跑了多少次,打聽我的消息,一聽說我找了回來,就急忙給婆婆打電話,一起來看我了。
玲玲也被我婆婆逼得急了,婆婆是個聰明人,怎麼會不知道玲玲在說謊,隻是覺得一定出了什麼事情,想問又不敢問,隻希望能盡快看到我也就是了,所以天天催問我住在哪家醫院,好去看我,玲玲每次都說我身體太虛弱,醫生不允許探視,再等兩天等我恢複恢複自然就可以去看了。
婆婆和玲玲見我口不能言,嚇壞了,婆婆更是哭成了淚人。玲玲抓住雲峰問怎麼會這樣,有什麼辦法可以醫治等等一大堆問題。玲玲是第一次見到雲峰,還不認識,就把他當成醫生了,連珠炮的問話搞得雲峰有些招架不住。
雲峰也不認識玲玲,不過見她那麼著急,便已經知道大概是我的好朋友了,便搖搖頭說:“原因暫且還不知道,正在檢驗著呢。”
“什麼?有沒有搞錯啊,你們醫生是幹什麼吃的啊,怎麼會不清楚呢?”玲玲氣鼓鼓地甩開雲峰。
“我……”雲峰剛要辯解,想想算了吧,看她也是真的著急,也是關心他姐姐啊,就不說什麼了。
我拿起筆,剛要在紙上寫字,想告訴玲玲雲峰是我弟弟,還沒等把筆拿穩當,突然一陣鑽心的疼痛從骨頭散發開來,頓時我臉色蒼白,冷汗“刷”得就流了下來。
“咯”地一聲,筆掉到了地上,滾出去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