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內,有一個占了城堡近三分之二麵積的超大殿堂,但卻無比的空當,除了中央處有一名金發金眼的俊美無濤的青年男子,和一個水晶冰棺外,再無一物。
一縷奇異美麗的紫色星光從殿堂的天井落下,照在冰棺上,映出躺在冰棺內一名絕美得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女子。
俊美青年無比深情的看著冰棺內的女子,全心全意的看著,對身外任何的變化都沒有反應,就算是最殘酷無情的時間也無法影響到他。
過了許久,路西法兒和血才全神戒備的走進殿堂。一路之上雖在沒碰到麻煩,但誰也不敢肯定下次不會碰到機關、陷阱。老豆可是真正的東方大妖怪,對東方的陷阱、陣勢非常的熟悉了解,可路西法兒這些就不是很熟悉了。
“爸,媽!”路西法兒見到那金發青年,不再小心翼翼,飛快的跑到青年的身邊,帶著哭腔的喊道。
但路西法兒的呼喊卻一點作用都沒有,金發青年,也就是他父親撒旦仍隻是看著自己心愛的妻子,沒有聽到那聞者傷心的呼喊。
“爸,媽,是我啊,小路啊,……!”在他人麵前隱藏的無比隱秘的脆弱,此時在父母麵前無法再隱藏,路西法兒痛苦出聲。數十年的等待,換來的卻是父子不相認,可憐的父親仍陷進當年的泥潭之中。
與哥哥路西法兒的激動相反,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腳步。前方那個金發青年雖然散發著和自己相同氣息,但他給自己的感覺很奇怪,說不清楚是舒服還是不舒服,但自己又有著想要盡快走進他身邊的念頭,不知此時該怎麼辦的他,隻有慢慢的向前蹭,走一步算一步。
過了一會兒,血才走進殿堂中央,但仍與撒旦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圍繞著撒旦慢慢的繞圈著。那種從沒有過的奇怪感覺,讓他心裏很沒底,不敢貿然行動。
血突然神色一呆,死死的盯著那具冰棺,冰棺內的那名絕美的女子,那名女子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卻想不起什麼時候見過。
“啊哦--!”拚命回憶的血,突然感到一陣劇烈的如針紮般的頭痛,伴隨著頭痛在腦海中出現在的,還有一段封沉在內心深處的記憶:血紅色妖月當空的夜晚,一個絕美的女子帶著慈愛的微笑看著自己,她的血液從她的身上流出,流向自己,而她一直保持著那個慈愛的微笑,甚至全身血液流光,無力倒在地上的時候,仍保持著那個微笑。
“啊--!”血痛苦的抱著自己的頭,兩道血淚順著眼角緩緩流下。
“我記得她,我見過她,是我用她的血逃離這個世界的,是我殺了她!不要躺在那裏,起來啊,見見我,告訴我,為什麼我殺了你,你還帶著那樣的微笑?”
“起來,告訴我!”變得有些瘋狂、失控的血,一拳轟在冰棺上,那奇異、強大無比的力量瘋狂的宣泄而出。的
但被轟的冰棺卻是絲毫未損,連動一下都沒動,血的那隻手卻變得血肉模糊,鮮血從傷口不斷流出,順著手指流到冰棺上。
雖然血的那一拳,可以輕鬆的毀掉路西法兒的那個魔神堡,但那具冰棺受過那名藍衣神龍王的特別禁製,隻有在紫薇起死回生的情況下,從內部才能打開,或者那名藍衣神龍王死亡,否則就算他力量再強,也無法打碎那具冰棺。
“血,你在幹什麼?”路西法兒一把拽住血的另一隻手,喝問道。
血的瘋狂的舉動,已經讓他顧不上傷心了,旁邊的撒旦也轉過頭,雙眼變得血紅,充滿殺意的看著血,如不是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醒,身體也沒有緩解過來,他一定會殺了這個騷擾他愛妻的人。
“告訴我!”血一聲怒喊,體內奇異的力量瘋狂運轉。受傷的那隻手,血如泉湧,大量的血液流到冰棺上,卻不再往下流,而是將冰棺包了起來,銀白的冰棺變得血紅,血液慢慢的滲入冰棺中,流進紫薇的身體。
當年紫薇犧牲自己的生命,用全身的血液助愛子逃離,現在她的孩子用包含著她的血液的鮮血來救治她。
“嗚啊--!”血掙脫路西法兒,仰天怒嘯,一個充滿無盡暴戾之氣的聲音從他口中發出,一個比黑暗還要黑暗的能量光柱從他身上散發,不斷地向四周擴散,向天空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