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愣了一下鬆開金彪的手,然後變為掌力一把吸收掉金彪的天、地兩魂,並同時開口道:“我暫時收掉金彪的天地兩魂,你說的不錯,這倒是忽然間提醒我了,現在咱倆也不用害怕這個倒黴蛋會對咱倆使絆子了”。
我對剛子這一係列的行動也表示十分欣慰,現在的金彪,在失去天地兩魂之後簡直就像是個傻子,雙眼呆滯地盯著我倆就知道傻笑,現在隻需要一根繩子,就可以把金彪當成狗一樣牽上,再也不用擔心他會跟我們搗亂,沒想到事情發展到現在,居然還是我們三個一起行動,這可真說得上是時也命也。
剛子思考了半天之後,並沒有什麼發現,於是便問這個呆子道:“你知道怎麼運用心法創建虛擬時空嗎?”
“心法中言道:走至龍穴,乾巽為向,定盤運法,離坎座序,靜神心誌,摩陀封避,時刻終止,凝聚經氣,行走周天,絡脈反複,艮坤命鬼,祿依福端,可舍星辰,追天瑉月,陽至胸懷,盾守震位,衝擊兌門,未卜精元,切勿傷眼,開合百會,聚力丹田,輕柔並進,釋於?中,回首冕旭,淩駕時空,渡化飛升,神明皆允,克製風塵,軒靳膽魄,熾湧鎏方,冥陽五行,洞察其心,地藏古韻,傳世可達,瞬息入土,風雨莫測,僵行魂軀,可過頜河,退溪玄初,鼎立真身,消免蒼月,減為見威,所缺刑折,北盡遼河,欲生貪塚,空留此生,浮華鈞嗤,祭祀亡靈”,金彪字斟句酌地吟誦著心法秘訣,終於,我了解到了那神秘的莫語心法內容,雖然不全,但至少也是見識到了,可這些內容中的文字詰屈聱牙,我實在難懂,有的字麵意思甚至完全不符,就像是一堆亂碼一樣,不過聽上去還是頗有神功秘法的感覺,我急忙問剛子道:“這老東西說了半天是說啥呢?”
“噓,別吵,我好像有點心得了”,剛子一本正經地打斷了我的詢問。
是啊,我總是這麼不開眼,這時候我幹嘛添亂呢,既然有懂的人,我就老老實實的呆著,無所事事的我此刻隻能在內心默默的為我媳婦、楊晨徐陽他們祈禱,但願看守他們的傻逼都是白癡,以免給他們過多的傷害。
自打帝陵中見過楊晨他們一次麵後就再也沒有他們的消息,要不是褒姒這個老娘們提醒,我還以為他們已經安全離開了,可這個時候的他們一行人卻被好幾個黑袍魔束縛著,從眼神中看去,每個人都顯得非常呆滯,遲鈍,看著我這幫可憐的朋友們,心中那種憤怒無以言表,隻想以最快的時間解救出他們,可這美好的願望還是被這片死一般寂靜的荒野樹林給打消了,這裏仿佛是陰村的地界,我不明白楊晨他們是怎麼這麼快就被帶到這裏,要知道,我們那一行人可是走了將近十天才到了這裏,而他們卻如此飛快,看來這裏一定還有一條密道,如果理論成立,那這條密道一定是直接貫通整個隱鎮地下,難道是那口井或者是公祠廟嗎?畢竟這兩個地方是唯一可以直接從一個村落到達另一個村落的捷徑,除此之外,就完全是個迷!
直到後來回歸現實之後我們坐在一起聚餐時我才了解道當時我媳婦他們所經曆的艱難困苦,據我媳婦他們回憶,當時在帝陵中和我擦肩而過之後,他們正在進入隱鎮的崎嶇山路之上,楊晨準備找尋一條捷徑想直接進入隱鎮,由於陳斌隻是將他們帶到了之前和我們分別的地方,之後就獨自離去,剩下彪馬他們自行沿著陳斌所指的方向上山,和我們相比,他們的行動似乎簡單了許多,因為臨近隱鎮的時候眾人還是衣冠楚楚,好像沒有一點風塵仆仆的樣子,我開口谘詢道:“你們沒有直接進入隱鎮嗎?”
楊晨立刻咽下嘴裏的一塊雞肉厲聲喝道:“我那什麼他媽了,那**是什麼破地方,渾身濕漉漉的,整個衣服都粘在身上,難受成那什麼了”,這裏我就不去介紹這幫夥計嘴裏那些零碎了,一律用字母或者模糊語言代替。
我媳婦接著開口道:“就是,白天還好點,尤其是到了晚上,黑的啥也看不見,我好幾次都差點把腳給崴了,幸虧穿的是那雙運動鞋”。
彪馬忽然間端起酒杯,嚴肅地對我道:“大夥為了你可算是到鬼門關走了一遭,來,一起幹一個,別廢話”。
我們端起酒杯,忽然間我心底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油然而生,終於在兩輪推杯換盞的酒精麻醉之後我才突然間想起,那是我們那14個人在剛剛進入隱村的時候於農家樂內開環暢飲時的情景,如今想起,真的是別有一番感傷。
徐陽一臉輕鬆的樣子,似笑非笑地調侃道:“這次成功曆險我看都可以寫一部電影了,是誰成就的我就不說了,回去以後自己動手啊”,這家夥的話語之鋒毫無遮攔的指向了我,於是我再次端起酒杯,真誠地對大夥敬了一杯,放下被子之後,我聽楊晨繼續說道:“當時tmd,彪馬,你還記得不,你走在最後麵,你媳婦段紫瑜玩命催你,你都是一臉淡定,要不是徐陽和徐超拉著你,估計你這會還一個人在林子裏轉悠呢”,楊晨嬉笑著帶領大夥回憶著當時窘迫的場景片段,一直到大夥吃的差不多了開始進入暢飲環節,楊晨才一臉嚴肅地對我講道:“我記得那會我們為了方便,就找了一條捷徑,誰知道那竟然是一條下山的路,我們一直走了很久都沒有任何發現,當時我還以為這一切都是一個騙局,可是就在我們累的實在走不動打算原地休息的時候,忽然聽見一陣風吹過草尖的唰唰聲,緊接著就看見好幾個身穿黑色長袍的怪物在我們頭頂盤旋,飛舞,那會小欣和段紫瑜他們嚇得差點昏過去,可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就感覺所有人都被一個網兜一樣的東西卷起帶走,我隻感覺那會風吹過耳邊的聲音都變了,不是嗖嗖的聲音,而是噌一下,很快,我們就被一起扔進了一口那麼大的井裏,當時我心想這下肯定完了,見鬼就不說了,還被鬼給帶走了,要是帶到一個全是美女的世界那還好說,可誰知道我們順著那口井不斷的向下滑行著,我的胳膊和腿都被刺破了,真**疼”。
這時候大夥的注意力相對都比較集中,好像又一次沉浸在那黑暗恐怖的氣氛之中而不能自拔似的。
楊晨喝了一口酒後又笑著說道:“徐陽你還記得不,那會你抱著小欣,拚了命的護住你媳婦,你跟那鬼哭狼嚎的”,徐陽害羞地低著頭答應道。
伴隨楊晨那邪惡的笑聲之後,他繼續講道:“對了,那會咱應該是滑行了有將近十幾分鍾吧?”
彪馬急忙一本正經地插嘴道:“對,我敢確定絕對不少於十五分鍾”。
“對啊,我記著那會我們幾乎是同時摔入一個石頭砌成的密室之中,然後那群黑袍怪物就打開我們頭頂的機關暗門,將我們一個個的帶了出去,眼前就是一大片村落,隻不過一個人都沒有,就跟個鬼村一樣,太tmd的恐怖了,我們被那些黑袍怪一個個的用一種青銅鎖鏈將我們挨個綁上,原以為是被帶到一個美女如雲的世界裏好好輕鬆享受一下,誰tm知道最後帶到這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後來我們被一齊趕入一片樹林之中,我們並排跪在一片草叢之中,緊接著就從樹林的深處走出一個美女,我去,那個條真順,最主要的是胸大,不過說實話,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呢,一身古裝,哎呀,那個美啊,可惜我猜到了開頭,沒猜到結尾,這貨竟然伸出手在我們頭上挨個停了一陣,我隻看到被她伸到頭上的人沒多長時間就耷拉下腦袋,跟睡著了一樣,直到我也被她給那啥了,之後就啥都不知道了,再醒來的時候你和薛剛就出現在我們麵前,而且是在清風峽門口,我那會還納悶呢,你倆是怎麼把我們這麼多人給扛出去的”,楊晨簡單詼諧地講述完他們一行人的整個經過,我隻是淡淡地笑了笑,看了一圈眾人後獨自飲了一杯啤酒,然後重重的將酒杯置在桌上,一個人陷入了沉思。
那會的我真的有一種後怕的感覺,如果當時不是我及時感到,就差那麼幾秒鍾,我這群朋友就都會被黑袍魔殺害,想著想著我的眼眶就開始濕潤,對於我這樣多愁善感的青年來說,這樣的經曆無疑就是我此生最大的成就,我不敢相信我和剛子最後居然還能活著走出隱鎮,因為當時的我倆,已經在為探尋一條出路而絞盡腦汁,千辛萬苦的想盡一切辦法,我的眼神逐漸開始渙散,一直到眼前那清晰的畫麵再次浮現的時候。
剛子此時已經完全醒悟過來,他激動地叫醒正在胡思亂想的我,開心地說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說的是對的,我們是可以利用魂體重組的方式來創造時間縫隙中的時間隧道”。
“啊,你想到了,太好了,來來來,我們趕緊開始吧”我興奮地催促道。
“之前咱倆咋就沒想到把金彪的天地兩魂給收走呢,如果那時候就收走,我們可能早就得救了,剛才我把這個老東西所說的內容在腦海裏過了好幾遍,終於和心法對照上了,隻是現在咱倆缺少一件最重要的東西”,剛子似乎很犯愁地說道。
“啥東西,你說,咱想辦法弄”,我繼續問道。
“咱倆現在需要一滴幽王的精血,可是幽王現在已經幻化為噬魂魔,他的肉體也不知道埋藏在哪,再說了,即使知道,這麼長時間估計也早就風幹成臘肉了,哎,不好搞啊”。
“你忘記褒姒了嗎?”我脫口而出提醒道。
“你的意思是說褒姒其實是活生生的人嗎?”剛子用質疑的口氣問道。
“那我咋知道,你跟她睡了,我又沒睡,感覺隻有你自己知道,你想嘛”,我似乎是興奮過頭了,不自覺地又提到了剛子隱隱作痛的內心深處。
“當時我處於一片昏迷之中,我也沒啥感覺啊?”,剛子卻好像非常釋懷的樣子解釋道。
“別急,看我的”,我示意剛子冷靜一下然後對那個二傻子金彪問道:“你知道不知道幽王的真身埋藏在哪?”
“在那,嘿嘿,在那”,金彪傻笑著指向那尊斷了頭的石像處說道。
我和剛子恍然大悟,一個箭步飛快地衝向石像的麵前,我倆的默契動作就像是一個人一樣,在得知幽王真身埋藏之處的喜悅之後,我招呼金彪道:“來,你給我說說要如何才能找到幽王的真身呢?”
“打碎石像,取出棺槨,嘿嘿,嘿嘿”,金彪傻乎乎的叫囂著。
我和剛子瞬間凝聚神氣,對著石像就是非常小心的一拳,但結果卻領我倆尷尬了,石像竟然文絲未動。我倆當時懷疑自己的力氣用的實在是太小心了,生怕打壞了裏麵的棺槨,這種力道其實是最難掌握的,就像是用腳踢生雞蛋一樣,隻要力度掌握的不是很恰當,雞蛋一擊而碎,我跟剛子商議了一下之後決定再來一拳,港式示意我稍微加大點力度,於是我便應他的要求將拳頭稍微調整了一下姿勢,然後順勢就是一拳擊出,“砰的一聲”,石像應聲而碎,石屑飛濺的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我驚喜地發現,擺在我們麵前的正是一口雙人形的青銅鑄合棺,棺槨的表麵做工十分精細,表麵一定是經過了精打細致的拋光,棺體四周鑲嵌有三道五公分左右寬度的黃金邊,整體看上去就像是將兩個古埃及法老的棺材合在一起的樣子,另外,這口樣子和款式本身就和中國古典喪葬習俗大相徑庭的棺槨外怎麼還被幾條很粗的青銅鎖鏈緊緊纏繞並被一把大鎖鎖在一起。正在我納悶的時候,就聽剛子的聲音突然問金彪道:“這棺材怎麼這麼奇怪,看著咋跟西方木乃伊成殮的棺材一樣呢,和咱們東方的棺槨樣式完全不同啊?”
“嘿嘿,蝴蝶棺,嘿嘿,蝴蝶棺”,金彪一臉呆傻地飄到棺槨的麵前,然後咚的一聲便跪倒在地上,隨即整個人好像恢複了神智一樣臉上的表情開始變得凝重,恐懼,我正想一把去拉起這個傻子,沒想到他卻突然間開口道:“幽王陛下,小人金彪前來侍奉主人,您的重托我銘記五內,千年主宰,逢今世還生,將軍先行調動大軍,小人帶此二人前來成就陛下千年夙願,還望陛下開恩,還小人所願”,金彪不停地在地上磕著頭,當他所有的表達完全被我和剛子理解的時候,金彪的手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抽走了這口所謂的蝴蝶棺中間的金鎖,緊接著,我和剛子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蝴蝶棺就發出砰的一聲,兩個棺蓋就像蝴蝶的翅膀抖動一樣,同時從兩邊向上打開,與此同時,棺槨中冒出一團黑氣,彌漫了整個石室,金彪傻乎乎的望著眼前驚悚的一切,還在一邊磕頭一邊告念著。
由於事起突然,我和剛子沒有準備,就被突然飛起的棺蓋撞狠狠的撞了一下,整個人倒退了好幾米的距離,要說我倆現在的狀態幾乎可以算是無敵了,即使遇到再強悍的對手,也不會被對方的猛烈攻擊所嚇到,然而這回我錯了,還是那句老話,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任何時候都不要過於自負,總是認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的時候就會冷不丁吃虧,就如同我此刻的狼狽模樣,我和剛子同時發出一聲慘叫,幸虧是兩個重組之後的魂體,否則要是換做普通人,早就被彈飛到石壁之上,化為一灘血水爛肉了。
要知道,這口青銅棺槨雖然不大,但表麵那複雜的裝飾也足以將這口外籍棺材自身的重量翻上一倍,光是那些黃金打造的裝飾就有幾百斤,還不算各式各樣的寶石玉器鑲嵌其身,最重要的就是整個青銅棺的外圍被幾條非常粗的青銅鎖鏈緊緊地纏繞在一起,中間用一把巨大的鎖具鎖得死死的,一般人根本沒有辦法,而這棺槨裏麵的主,在沒有爆發出任何聲音的狀態下就將這口青銅棺瞬間打開,其中的恐怖由此可見。這樣想來來,要想發出這樣的力道,裏麵的角色絕對不是一般人,甚至我都開始懷疑裏麵裝的到底是不是幽王屍身,可這些想法對於眼前的現實來說肯定是於事無補,當我和剛子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兩個棺蓋夾帶著青銅鎖鏈被掙斷成許多截嘣飛地到處都是。
我和剛子不約而同地用雙手揉著渾身上下被摔疼的部位,同時盯著眼跟前這恐怖的景象,我忍俊不禁地驚呼道:“剛子,快看粽子”,剛子早就繃緊了神經,他冷冷地開口提示道:“看到了,沒想到金彪到最後還是把咱倆給涮了”,我詫異地問道:“你啥意思,他的兩魂不是已經被你收走了嗎,怎麼還能玩出無間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