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真身救贖(1 / 3)

我忍住疲勞帶來的劇烈不適,背著剛子像一陣風一樣在這條時間隧道中拚了命地穿梭著,當眼前的小黑點逐漸變大且漸漸清晰的時候,我感覺到了久違的大自然即將浮現於麵前,那種清新的泥土氣息,還有那茂密植被所散發出來的特有的植物氣息夾雜著空氣中那熟悉而又寂靜的味道,我倆瞬間感覺到一陣莫名的溫暖。雖然出去之後仍不能完全到達現實世界,但這一趟帝陵曆險,足以在我倆簡單樸素的人生經曆中占據一個非常有利的地位。

我一直就是個不起眼的草根文藝人士,平時就喜歡玩弄一些筆墨,文學,在某些不恰當的人生經曆中,我將自己的風塵仆仆寫進了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世界,但終究沒有在一個合適的時機把自己最專業的倒黴性格毫無保留地留在這個世界上,我也曾經普及過很多方麵的興趣愛好,希望能讓自己未來這幾十年生活顯得不是那麼空虛,可現在看來,我這次的遭遇,哦不,應該是經曆才是我真真切切的恐怖旅程,我盡可能不帶任何誇張的感情色彩記述下這次的全部,突然間發覺,以前所有的那些興趣和優勢恰到好處地被運用上了。

我以為自己和剛子這回應該是安全著陸了,可令我倆詫異的是鑽出時間隧道來到陰村地界的那一刹那,我的腳竟然毫無意外的著地了,我很久都沒有體會過雙腳著地的感覺了,那種熟悉而又陌生的接觸,讓內心深處多了一種踏實的感覺,我立刻對背上的剛子驚呼道:“咋回事,腳咋著地了?”

其實我並不知道剛子這一番心法的運用給我倆的古墓曆險帶來了什麼後遺症,但麵對此刻的境況,讓我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

“我,我在運功,的時候,咳咳、咳咳,已經將咱倆的真身從隱村中寄回,你放我下來,我給你慢慢說”,剛子疲憊地斷斷續續說著,他那衰竭的嗓音在一陣咳嗽中顯得無比滄桑,仿佛一瞬間我倆都老了幾十歲一樣。

我將剛子慢慢放下,攙扶著他找到草地中的一片廢墟之中坐下,這裏正好是我們之前進入陰村的那戶詭異人家的院落,四周的殘垣斷壁早已經將這個曾經溫馨過的農家小院映襯的無比恐怖,我輕輕拍著剛子的後背,無奈這裏沒有水源,隻能暫時忍耐,我的心沒有得到完全的釋懷,掏出煙了獨自吸著,沒有遞給剛子,他知道我這不是自私,更不是顯擺,而是真心示意的行動上的默默關懷,所以並沒有多說什麼,我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香煙帶給我的輕鬆愜意的感覺了,隻是習慣性的在孤獨的環境中獨自享受著,享受著這唯一能帶給我麻痹和精神的樂趣。

等剛子臉上的表情徹底恢複平靜,我這才柔聲問道:“咋樣,現在好點沒?”

“好多了,你坐,我來給你說說”,說著剛子從我手中拿過香煙,點了一支吸著,然後緩緩地看了看漆黑的林子深處,又看了看我焦急的表情,開口道:“這部心法之所以叫莫語心法,是因為它和別的那些傳說中的武林絕學完全不同,這部心法在催發的時候是用心中的聲音來控製,你還記得我在隱鎮外撿到的那塊金牌嗎,其實那時候我還不是很明白這個東西的妙用,隻是覺得它能給咱帶來一些財富上的支持,所以也就沒多去理會,知道咱倆胳膊上的紋身出現,我才意識到這塊金牌所帶給咱倆的那種神奇功效,也正是那個時候我才開始相信關於這個金牌的所有傳言,直到金彪的出現,石室中的曆險,後來又在帝陵中發生的種種磨難,這之間一切的行為都是非常自然的,好像沒有什麼刻意準備似的,當時在寢宮中發現財寶的時候,咱倆就已經魔怔了,那時候的你已經開始變得不像你自己了,知道為什麼嗎,那是因為咱倆胳膊上的紋身正在逐漸消失,露出人類最初的本性,佛家不是說過什麼四大皆空,貪嗔癡等等的理論,以前我並不是多理解,但那會,你解除掉我身上所有的重負之後,我的功力就開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我以為咱倆就這樣完蛋了,可能還會自相殘殺,也可能會被那兩個粽子給殺掉,可最終我們還是能脫離險境,很大程度上是心中的力量在支持,這就是心法的絕妙之處,你可以換個角度想想,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什麼極善之身和極惡之身,大多數的為惡之人都是在善惡之間難以抉擇,這麼說吧,我們每個人最初的本性都是善良的,隻是在人心不古的年代中經曆了多少風風雨雨,爾虞我詐之後,人和人的心就開始產生距離,當有利益出現的時候,不同的人為因為利益的多少在不同程度上發生產生分歧,隨之慢慢地,人開始有了貪念,因為貪,才有了惡念,有了惡念,人就會逐漸向心魔屈服,成為其最直接有效的衝突矛盾,當然,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金彪就是最現實的例子,一旦我們合作的前提發生質的變化,那麼他就會因地製宜地變幻出不同的處事風格和習慣,但最終他的死亡並不是他自己所想的,很多方麵極大的受到了心魔的影響,咱倆之所以能不改初心,那也是因為咱倆畢竟經曆的事情太少,能夠在有限的時間和環境中保持住最初的那份真摯友誼,一旦有一天咱倆都平步青雲了,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中逐漸接觸道越來越多的好處和利益時,那時候咱倆的本心就會自然而然地跟隨時間和環境發生變化,但這畢竟是以後的事情,我所以要說清楚,就是為了把今天的經曆永遠銘記在心,而不是去為了說明什麼而去解釋”剛子深有領悟地說著,他不自覺的將冰冷的手插進了衣兜之中。

“我去”剛子眼神頓時一亮,我剛聽完剛子那一番善惡之論,還沒來得及全部消化,就被他這驚訝的表情給傳染了,我脫口而出:“咋,你啥東西丟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在著急的時候越容易錯誤的理解對方真實的意圖,當剛子的表情逐漸從驚訝變成一陣喜悅的時候,我才從他慢慢從衣兜取出的手中發現了端倪,我尖叫著和剛子一同分享此時此刻的喜悅,沒想到老天對我們還是非常眷顧的,正應了剛子之前那一番理論,隻有真正心無掛礙的時候,驚喜才會突如其來,正像這時候的我和剛子一樣,因為他手中出現了一把金銀玉器,應該是我但是著急去掉那些負重的時候忘卻了部分地方,然而恰好就是這神奇的衣服口袋,給我倆的悲慘命運畫上了一筆濃墨之色,當我冷靜下來之後,也不自覺的將手伸到自己的衣兜裏摸索,果然,我倆身上仍然多多少少裝有些許寶物,這每一份物華天寶都是上天賜給我們哥倆的酬勞,也可以說是安慰獎,隻不過這麼多的安慰獎實在領我倆咋舌,我和剛子將空蕩蕩的背包來回不停的翻找,想再找出一些驚喜,在經過一番激動人心的摸索檢查之後,我倆將所有的財寶放置在麵前一件早已攤開的衣服上,一件,兩件,三件,四件,物件……一直等我倆數完,整整一百四十件,有戒指,玉牌,金銀手勢,總之我和剛子身上所有的衣兜都給翻爛了,這麼多的安慰,讓我倆不自覺地對著上蒼真心實意地磕了幾個重重的響頭,這似乎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真誠的仰拜上蒼,我心中的喜悅無以言表,各種未來的榮華富貴一瞬間衝進腦海,我無比興奮地咧著嘴望著剛子,剛子亦然如此,四目相對,毫不猶豫地將這一堆物件重新裝好,塞進我背包的最底層,剛子害怕遺漏,還特意檢查了一下我的背包,甚至他還脫掉自己的外衣墊在背包底部,然後將這些寶物放在上麵,有示意我也將自己的外套脫掉,然後整齊的疊好放在寶物的上麵,當這一係列動作完成後,剛子又接著對我說道:“看,老天還是很眷顧咱們的,當一切都沒有的時候就是最富有的時刻”,剛子臉上那激動的神情又逐漸嚴肅下來,他頓了頓然後小聲的自言自語道:“哎,隻是不知道咱倆還有沒有命花啊”。

“你啥意思?”我聽到了剛子的歎息,瞬間緊張地問道。

“經過心法的反噬,咱倆折掉了三十年的壽命,現在咱倆雖然已經獲得了真身和自由,但是咱倆的地魂卻被永遠地留在了帝陵血池之中,咱倆那會為了尋找生機,隻得將兩魂至於其內,這應該就是代價吧”,剛子傷神失落地歎息道。

“額,不是吧,咱倆的地魂還能找回來不?”,我一臉茫然地反問道。

“聽天由命吧,我也不知道”,剛子無力地解釋著。

我倆這一陣情緒上大悲大喜的極度落差,不知不覺間斷送了三十年的陽壽,這是多麼可怕的代價啊。我倆是為了自己的活路,也為了我倆身邊最重要的朋友,不得已犧牲了自己的壽命,老天也許是為了表示欣慰,故意送給我們這些財寶,可現在麵對這些財寶,心中那些原有的興奮一瞬間蕩然無存,這種無情的失望簡直就是一把歲月的屠刀,在我倆最美好的年齡上劍血封喉,我和剛子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是啊,這又算的了什麼呢,隻要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管他什麼生離死別,愛恨情仇,大不了笑著麵對死亡,況且還有接下來的三十年呢,就算我真能活到六十歲,那也不見得是一種幸福,世間百態,就如同剛子所看開的人生態度一樣,彼竭我盈,又有多少人能夠評說呢?還不如索性釋然,笑看百態人生,有時候學一學阿q精神也是好的。

這半天的思索是為了我和剛子逝去的三十年默哀,時間就像是一條源源不斷的山泉,將我心底那塊沉重的石頭不斷的衝刷,終將飛流直下、疑是銀河。

就這樣我倆一同沉默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不禁開口問道:“對了,現在既然已經來到陰村,我們何不趕緊尋找我媳婦他們呢?”

“放心吧,他們就在我們隔壁不遠的樹林之中”,剛子稍顯疲憊地說道。

“啊,那咱倆還在這墨跡啥麼,趕緊的”,我著急地催促著。

“現在去了也沒用,他們的魂體已經被控製了,況且咱倆是以真身存在,他們的勢力非常強大,我們要做好打算,他們現在暫時應該是安全的”,剛子解釋道。

“不是,我咋蒙圈了,你說這是啥意思,我咋越聽越糊塗呢,咱已經出來了,又不去就他們,這,這……”,我心亂如麻地狀態實在溢於言表,語氣中夾雜著複雜的情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你不要著急,聽我慢慢給你解釋”,剛子又用力咳嗽了一聲後說道。

“咱們離開血池的時候是通過寢宮逃離的,當時我倆麵對的是那兩個老粽子,其實早在幽王血池的時候我就察覺到一些不對,隻是我一直沒跟你說”,剛子又點起一支芙蓉王抽了一口異常冷靜地說道。

“你當時沒說,我也沒有細問,到底是啥,你大爺的還有啥隱瞞著我,說啊”,我此刻都快要急瘋了,麵對著如此冷靜的剛子,我實在是著急,於是急忙催促道。

“我覺得那兩個粽子是替身,而真正的噬魂魔還存在,我甚至都懷疑那個死去的金彪都是假的,你想想,咱們最後在血池之中的那一陣拚殺好像是被人故意安排出來的一樣,而真正的困難才剛剛開始,這就是我一直沒有覺得非常釋懷原因,還有一點,從現在開始,我們就不能肆意妄為了,任何必要的行動都需要經過極其認真周祥的策劃,我們已經失去太多了,不能再像以前一樣了”,剛子吐出一口煙霧略顯微笑地說道。

我這才明白了剛子為什麼這麼失落糾結的原因了,一臉赤色地望著剛子,用非常自責的口吻說道:“之前我過於著急,很多事情上都是自以為是的態度,有時候我也非常恨自己,為什麼遇事如此衝動,就不能冷靜地麵對,不過經曆了這麼多,現在無論是什麼樣的結局,我都看的淡了,沒事,接下來的事情咱倆好好商量,畢竟那麼多苦難都堅持過來了,最終的老怪對咱來說也能安然無恙的,放心吧”,我義正言辭地表露出自己的想法,並安慰著剛子說道。

剛子突然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他將我拉到身後的破磚爛瓦之中,隨意找了一處隱蔽所在蹲下身去,我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就急忙問道:“咋了,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噓,你看”,剛子怒著嘴示意我麵前小聲道。

我急忙順著剛子指引的方向看去,果然,我們眼前出現了一些腳步聲,這些腳步聲非常雜亂,還帶有一些生硬的感覺,我心中一緊,便對剛子做出手語問他是不是我媳婦他們,剛子死死盯著前麵點了點頭,我的心跳瞬間又加重了幾分,甚至自己都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呼吸聲。

於是我又做出手語問道:“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魂體了,要是被他們發現了咋辦?”。

“那就幹掉他們”,剛子忽然咬牙切齒道。

我會意地挽起袖子,攥了攥手中的拳頭,一臉國仇家恨地望著眼前即將出現的敵人。

不一會,楊晨首先低著頭麵無表情地機械式走過我麵前,緊接著就是徐陽、小欣,我媳婦、彪馬、段紫瑜、還有徐超,他們一個接著一個被青銅鎖鏈所在一起,隨著金屬碰撞發出一陣陣叮叮咣咣的聲音,就像是一群正準備押送刑場的犯人一樣。而他們兩側的頭頂還有五個跟噬魂魔打扮一模一樣的黑袍怪在漂浮著,他們是作為押送我這些朋友的魔頭在悄然前行,我和剛子就這樣緊張地望著他們一步一步向樹林深處走去,剛子突然懟了我一下說道:“動手”,我毫無猶豫地衝上前去,根本沒有在腦子中多做思考,揮舞著鐵拳就衝了出去,剛子在我身後厲聲喝道:“變掌,破空襲術”,此時的我好像變得非常聰明一般,一瞬間領悟道剛子的意思,我即刻收起手中的拳頭,有變化為雙掌,凝神靜氣,氣沉丹田,嘶吼著暴怒,對著那五個醜陋無比的黑袍怪就是一掌接著一掌的擊出,然而令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這幾掌竟然不偏不倚的打中那五個黑袍怪,隨著砰砰五聲破碎虛空的爆炸,整個戰鬥就這樣結束了,我還沒來得及注意自己這幾掌是如何擊出的,擊出的時候有沒有光束或者是光波之類的武術效果,我定了定神,緊接著跑到楊晨他們幾個的麵前,我這才看清,每個人的臉色都是死一般沉寂,冷漠的有些嚇人,他們緊閉著雙眼,嘴角無一遺漏地留有一抹血漬,我心中暗自發狠,一定要搞定這群害我朋友的王八蛋。

剛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我身邊,一陣冷風吹過,他背著手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我們的戰鬥開始了”。

“放心吧,如果它們敢來,我定叫它們有來無回”,氣氛就這樣被冷傲,默然的環境渲染出來,我也一副勢在必得的表情抬頭仰望著天空淡淡地說道。

“先把楊晨他們藏起來吧?”我又接著提議道。

“不用,我們現在藏到哪都沒有作用,我感覺它們一定就在我們附近,說不定還在偷偷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倒不如就在這等著它們前來,咱倆先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把他們的魂魄招回來”,剛子一邊掐指一邊說著,我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掐指,難道這也需要計算,還是他在心中另有打算,索性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我也一個人坐在一邊安靜一會。

我想到了,既然剛子能這麼淡定從容的說這件事,就一定有他的道理,現在金彪和噬魂魔有可能還都存在,那就說明這件事遠沒有到結束的時候,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想辦法救我這群朋友,隻要他們得救,我和剛子就可以放開手腳毫無顧忌的戰鬥,不然心裏這塊石頭總是在無形中壓著我,讓我時刻不能放心,我以沉默的方式同意了剛子的計劃,我來到徐陽麵前,靜靜地觀察著他,從上到下,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是衣衫襤褸的,好像在被抓之前都經曆了不同程度的折磨,說實話,當我看到他們每個人臉上,手上多多少少的傷痕時,心中都是不自覺地一陣酸楚,心痛,這些朋友,為了我也是幫了不少的忙,如果說我不能將他們安全帶出這個該死的地方的話,那我自己都不會原諒我自己,我緊了緊背包的腰帶,抖動兩下舒展了一下沉重的壓力,不小心碰到了徐陽的手,頓時我感覺一種被紙片摩擦過皮膚時的那種感覺,我低下頭去,專注著徐陽的手,我發現他的手中正緊緊地攥著,好像捏著什麼東西,我四下裏忘了一下,發現沒有什麼異常,便裝作撥去徐陽頭上和身上的雜草模樣,手下則是以一個非常迅速的動作從徐陽手中抽出了那張紙片,然而我沒想到的是那張紙片看起來被組攥的很緊,但實際上非常輕鬆,就像是故意做給我看一樣,我從容地招呼著剛子,然後將他叫到我跟前,將我手中的紙條小心翼翼地遞到他手中,順便做了個看看的眼神,剛子會意地故意咳嗽了兩聲,然後坐到一旁的石頭上,他接著掏煙的動作將那個紙條快速打開過了一眼,之後又打了個哈欠,語氣中故意帶有一個過來的語調提示著我,我聽到之後沒有立刻過去,而是找了一個噱頭對剛子說道:“你光一個人抽煙啊,來,給我一根”。

剛子故意將煙盒放在一旁的磚頭上,對我不屑地說道:“要抽自己過來拿,我沒勁了,休息休息”。

我故意變現出一副無奈的表情歎息道:“哎,好吧,這年頭,抽個煙都要親自去拿,我說你現在這勢是越來越大了啊”,說完之後我刻意笑了兩聲,走到剛子身旁坐了下來,一邊拿過煙點著,一邊看著剛子的眼睛,我小聲問道:“怎麼,紙條上都寫了什麼?”

我倆之所以花費如此大的氣力就是為了掩人耳目,目的就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我的身上,以防止我們麵對的敵人將目標鎖定在我這些朋友身上。

剛子看了看四周後然後對我小聲說道:“徐陽說楊晨身上撿到了一本書,他看不懂,是在清風峽附近撿到的,現在就藏在楊晨身上”。

我驚奇之餘對剛子確認了一遍,然後又接著問道:“你說書,什麼書?”

“不知道”,剛子剛說完我就準備起身找去,結果被剛子一把拽住,接著用鄙視的眼神說道:“老毛病又犯了是不是?”

我隻得點點頭繼續坐下,於是我開口道:“你的意思咱先把大家藏起來嗎?”

剛子欣慰地點了點頭,然後掐滅煙頭後站起身走到大夥身旁,他圍著大夥轉了兩圈後對我招了招手,我急忙扔掉手中的煙頭衝了上去,跟剛子示意了一下就撿起地上的青銅鎖鏈,然後端詳了一陣,我突然用指頭發力,鏈子便應聲而斷,我沒想到現在我手中的力量竟然比之前還要大,隻是輕輕用力,就像捏了捏過去自行車輪胎是否有氣一樣,緊接著我便用同樣的力氣將所有人身上的鏈子去掉,然後和剛子將大夥一個個的抗進隔壁一家相對完好的院子之中,剛子突然對我小聲說道:“趕緊,找書”,我毫無耽誤,立刻在楊晨身上摸索了一陣,果然,從他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古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揣進我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