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醒醒”,剛子的聲音在不斷提醒著我,我緩緩睜開雙眼,眼前模糊的環境逐漸清晰起來,最終聚焦到剛子那焦急的臉龐上,我下意識地問道:“這是哪啊?”
仿佛之前所有的回憶都在一瞬間消失了一樣,我被剛子那放心的狀態給渲染了,感覺身上一陣陣的酸痛,剛子摟著我,嘴裏還叼著半截香煙,我使勁抬起手,一把從他嘴裏奪下,然後自顧自的抽了起來,那種久違了的輕鬆,就像是剛剛經曆完高考之後的緊張壓迫感覺得到立刻釋放一樣,我對剛子說道:“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剛子眼眶中開始流下晶瑩的淚花,他望著我激動地說道:“是啊,一切都過去了”。
其實我後來才從剛子的嘴裏得知整件事情發展到最後的細節,根本沒有什麼老者,也沒有什麼神奇光束,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剛子製造出來的幻像,他將我的魂體召出,變化成一位白發蒼蒼的仙翁,赫然立於我的本體之前,之所以兩個身體都留有意識是因為剛子隻是從我的身體之中召喚出了一魂和三魄,但就是這區區的一魂三魄,就無法讓對方對付,噬魂魔隻會將人的三魂七魄同時吸走,而不能控製其中一魂一魄,這就是剛子在最後的緊要關頭使用的所謂絕招,他突發奇想,根據心法之中的奧秘,給這個倒黴的幽王玩了一次真正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果然,在一魂三魄的威力發揮到極致狀態下,已經讓我深深領教到了什麼是人間正道是滄桑。人本是有三魂七魄組成,但在我和剛子於幽王血池中的寢宮中僅僅隻留下兩魂七魄的時候就將威力史無前例地發揮到了極致水平,從這一點而言,剛子得到了啟發,他終於在最後關頭破釜沉舟,將我體內所剩的最重要的兩魂兩魄作為激發手段,將命魂攝出體外進行改革,我們成功了,可是接下來的困境卻讓我倆捉襟見肘,究竟該怎麼麵對這出去的辦法呢?
我盯著剛子突然問道:“對了,我媳婦他們怎麼樣了,都還好嗎?”
“放心吧,如果不是徐陽和楊晨,或許咱倆根本沒有希望能夠出去,不過你媳婦也著實聰明,你說她是怎麼知道那個魂扣和木棍的道理呢,實在費解啊”,剛子一邊感慨一邊對我說道。
我和剛子就這樣在相互攙扶的狀態下一瘸一拐的走著,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扯住剛子的袖子問道:“你把咱倆的財富呢?”
“在那個小院中啊,怎麼了?”,剛子疑惑地盯著我回答道。
“哦,那就好,那就好,付出了這麼多,如果再沒點安慰獎,我就崩潰了”,我十分感慨地說道。
“咱倆還是想想怎麼出去吧”,剛子淡定地說道。
“你,哎,我就鬱悶了,你就不能讓咱輕鬆一會嘛?”我歎息道。
的確,人還是要時刻保持著清醒的狀態,這樣就能夠讓人不會迷失自我,剛子拍了拍我的肩膀,接著遞給我一支煙後說道:“你說咱倆是沿著來時候的路回去還是另辟蹊徑?”。
“不是,現在我不明白的是你有沒有能夠出去的辦法?還是你已經有了辦法,就是拿不準主意?”,我一本正經地問道。
剛子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然後獨自點上煙愜意地抽了起來,我立刻就明白了這個家夥的用意,於是我便摟過剛子的肩膀,用一種陰險的口氣對付道:“小樣,老實交代,到底有沒有辦法,如果你不說,我就把你的那玩意給那啥嘍”。
剛子立刻捂住自己的褲襠,然後冷冰冰地望著我,說道:“你敢,你要是胡鬧我就不帶你出去了”。
我和剛子就這樣一邊嬉鬧一邊往藏著我那幫朋友和媳婦的院落中走去,當我們重新將大夥一個個抗出來的時候,我和剛子又是一身臭汗,我一邊撩起短袖漏出四個月的啤酒肚,一邊又對剛子說道:“趕緊的,咱咋整,大夥現在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發揮作用帶我們離開了”。
剛子似乎已經被眼前的驚喜衝昏了頭腦,他嘚瑟地望著我,故意刁難著我,不斷地讓我猜想他心中的想法,而我則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地對剛子弱弱提示道:“你忘了金彪還在外麵禍害你的家人和朋友了?”。
剛子神情立刻一緊,然後對我投來了惡狠狠的目光,就像是要一口把我吃掉一樣,我一臉凝重地望著剛子說道:“別這麼看我,你之前就用這種辦法對付我,現在還給你,一比一平”。
剛子沒有再說話,反而是在地上不斷地翻找著,我撓著頭,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找啥呢,咱還不走?”
“地釘”,剛子感歎道。
“啥地釘,你又說啥呢?”我一頭霧水地問道。
“說了你也不知道,我現在要給咱們找出路,你別吵吵”,剛子不耐煩地提示道。
我索性不去理會這個瘋子,獨自一人走到媳婦一行人麵前,挨個將他們身上的雜草去掉,我拍了拍楊晨健碩的胸肌,對照著自己自言自語感歎道:“哎,這身材,難怪這麼多美女喜歡你,不過你啥時候才能有屬於自己的家庭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之間會對他有如此感歎,隻是看著這些麵目淡定的朋友們心中生出一種莫名的自豪感,我順手撿起地上的背包,急忙打開找尋那些原本就屬於我和剛子的財富,果然,心中懸著的石頭終於落地,我看著這些金光燦燦的寶物,將它們一一攤開,麵對著這些用生命換回的寶物,我此刻心中是五味雜陳,心想這該死的地方,讓我受盡了苦難,現在終於快要解脫了,我反倒生出一種落寞的感傷,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對人生的價值觀有了一種翻天覆地的認識,還是說我將這一切本應屬於夢幻故事的天道酬勤強行附加在自己的人生感悟中,這一切都未可知,我發著呆,想著此行經曆的一切,從開始的整個探險隊伍,一直到後來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其本質不就是為了我手上這些財富麼,難道這些東西真的能夠改變一個,甚至是一群人的價值觀嗎?親情,友情,難道還比不上這些身外之物,不知不覺之間,我愈發攥緊的手心裏滲出了熱乎乎的粘液,當疼痛再一次被仇恨轉化過來的時候,我的意識開始清醒,我回頭看了一眼正在仔細尋覓地釘的剛子,我發現他好像根本沒有絲毫感觸,通過這次算是一種旅行的探險經曆來看,似乎兄弟之間真正的感情在此刻看來是那麼的偉大,我的心中已經開始有了定論,是的,上善若水嘛,何必要將這些不起眼的小玩意看的如此之重要,正所謂造化弄人,我也不想去深究那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隻想將這本就屬於大自然的一切物歸原主,我取出背包側麵的一個防水袋,那裏麵放著李叔生前習慣已久的工作筆記,我沒有去翻閱他的隱私,而是很快撕下了背後的幾十頁空白紙張,用筆一一記述下這些寶物的每一個主人——兩副金箔給楊晨,兩副金臂釧給徐陽,這條金珠佛鏈就適合彪馬,哦對麼還有那個羊脂白玉腰牌,就送給徐超吧,這有三款碗口大小的金鏡,就送給這三維偉大的女性同誌,希望能給她們帶來美好的祝福和幸福吧,簡單的分配完成之後,我便將這些東西一一包好,每個人都有了安慰獎,這應該算是比較理想的結局了吧。我開始欣慰地點起一支煙抽了起來。
忽然,一陣烈風吹過,我被這亂風刮起的塵埃和雜草迷住了眼睛,慌忙中我重新裝好這些寶物,將背包再次牢牢固定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回頭呼喊剛子,奇怪的是剛子卻突然間不見了,我心想這貨指不定又發什麼瘋呢,可是冷靜之後才意識到,這一陣奇怪的陰風來的如此突兀,讓人不知所措,難不成是剛子在做法嗎?
我大聲呼喊著剛子,一連好幾聲之後才從樹林深處傳來一聲答應:“別喊了,快過來幫我一把”,我急忙鑽入林中,發現剛子正在不遠處的一個大坑內不斷地挖掘著,我上前問道:“我還以為你掉坑裏了,結果你還真就在挖坑,我說你這是找到你要找的東西了沒?”
“你來看”,剛子喘著粗氣對我示意道。
我站在坑邊向底下望了望,發現地底下真的埋藏著一根巨大粗壯的青銅釘子,隻不過在歲月的侵蝕下已經鏽跡斑斑,表麵疙裏疙瘩的銅鏽在晨輝的映照下顯得無比莊嚴,我開口問道:“這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地釘嘛?”
“對啊,找到這東西咱們就能回去了”,剛子一邊用手刨著坑裏的土一邊喘息道。
我不由分說,立刻也跳了進去幫剛子一起挖,沒多大一會功夫,清晨的太陽穿過樹林中茂密的枝葉透下無數道金光燦燦的陽光,“今天是個大晴天啊”我感慨地說道。
“你沒有感覺溫度已經明顯上升了好多了嗎?”,剛子自顧自挖著道。
我抬頭仰望了一下這片神秘的土地,四下裏望了望,在擦去額頭上的汗水後我忽然心有所思地問道:“對了,你說楊晨他們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沒有清醒過來?”。
“他們跟咱倆不一樣,極善之身所能擁有者是一種無比幸運的造化,而且咱倆都有心法紋身護體,可以算得上是無敵模式,而普通人隻能通過自然界溫度上升後維持在一定狀態下的規定時間範圍內才能完成封印的解脫,這裏的溫度之前就在零下五六度左右,他們當然無法堅持,而咱倆,你看看,都是短袖,非但沒有感覺到特別的冷,而且穿著短袖在運動後不斷地出汗,這就是優勢,咱倆體內的心火是與生俱來的,並且伴隨心法的護佑,完全可以在極度惡劣的環境下生存,抗擊,這也是他們所不能具備的,舉個很簡單的例子吧,凡是特種兵那都是經過萬裏挑一的勇士加以訓練,在不斷強化自身的身體素質和環境挑戰下才能得到鍛造,成為一名真正合格的戰士,除非遇到不可抗拒的敵情,否則一般人是很難接近和傷害到他們的,第一滴血看過吧,約翰.蘭博牛逼不,就是這個道理,在這個世界上,依然存在有許多像咱倆這樣的人,身為炎黃子孫,華夏的文明你比我了解,所以你更應該很清楚地了解到我們的特性,至於你媳婦他們,你不用擔心,隻要出去了,他們自然會複原的,隻不過是需要一定的時間罷了,另外,這個地釘就是石室內的石壁上刻畫的心法內容中提到的,可以說那裏的石壁上才是最全的一整套心法內容,金彪一直引以為傲的隻是其中百分之80的內容,還有一部分非常重要的他沒有涉獵到,而我是全部都記下了,要不咱們能那麼輕鬆地度過每一道難關嘛,這個東西的全名叫做地藏冥世陀羅釘,它是有那沙族人從西域帶進來的,隻不過這種東西不受材料的限製,隻要是金屬,都可以在法咒的加持下發揮作用,目的就是將一個現實存在中的地域和整個自然界隔離開,用佛家的理論就是存於天地六道之外的一個仙境,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長久地將一個地方完整的保存下來,心法中說道:地釘聖物,福賜大千世界,隻藏於極陰苦寒之地,可固本土,亦可讀人、物進出,掘之,自毀,後複然,這其中的意思你比我清楚,所以我才會千方百計地找尋此物,明白了吧?”,剛子舔了舔嘴唇上幹裂的皮疲憊地說道。
看著剛子口幹舌燥的樣子,我也不禁有些口渴難耐,可這是最後的環節了,我們隻能暫時堅持堅持,於是我掏出煙來,將最後兩支僅存的芙蓉王相繼點著後遞給剛子一支,然後說道:“來,休息一下抽支煙”,剛子將手在身上蹭了蹭,接過後不耐煩地說道:“要水你給煙,你這是不想讓咱們出去的節奏啊”,我倆對視著笑了笑,似乎這才是最真誠,最快樂的笑容,滿麵桃花般的燦爛在一支香煙的促進下更加讓我們充滿活力,說起那僅存的兩支香煙,我一直都有個困惑,為什麼市井裏總流傳那樣一句俗話:煙不絕人,不管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隻要是抽煙的人,總能在最後關頭從其中一人的手裏得到僅存的一支香煙,由此產生了這句話,我隨手將煙盒丟棄在坑裏,在一陣享受之後便和剛子繼續開始挖掘,終於,我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地釘總算被我們哥倆成功的挖下四十公分左右的深度,剛子示意可以了,便和我一起將所有人都抗到了坑內,我忽然間笑著調侃道:“咋,準備活埋麼?”
剛子顯然還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的笑點,他頓了頓笑道:“啊,是啊,活埋”,緊接著剛子和我收拾好所有的行囊,在確認了幾遍現場沒有遺漏下任何東西的情況下重新回到坑裏,剛子盤腿而坐,輕輕閉上眼睛,雙手放於膝蓋之上,拇指和中指相扣,成蘭花指狀,接著凝神靜氣,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之後就開始默念起心法的咒語,刹那間,我隻感覺天旋地轉,整個人就像是喝高了一樣左搖右擺的,有些站不住,我屏住呼吸,剛子突然開口道:“快,將所有人走像我一樣盤腿坐下,然後雙手握住地釘”,我詫異了一下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清醒之後便立刻將每個人都安排坐下,學著剛子的樣子,當彪馬最後一隻手剛剛放在眾人交錯疊加的手上時,剛子的聲音驟然加大,我毫不猶豫地趕忙坐在剛子身旁,然後在一陣巨大的白光閃耀中失去了知覺。
當我倆再次醒來的時候,便出現在了清風峽的山裏,“這兒怎麼這麼眼熟?”,我不禁開口問道。
我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先看了看我們這一行人是否都在,接下來就是隨身物品,尤其是我的背包,我觀察了一陣周圍的地形後便看著早已醒來四處張望的剛子。
“你找誰呢,咱這是在哪啊?”我急忙問道。
“青峰峽”,剛子毫不理會我似的繼續說道。
我心中一激動,差點沒被腳下的石頭絆倒,我們此時正處在一個巨大的類似於陷阱之中,看著眼前橫七豎八倒放著的尖木樁非常疑惑地問道:“我問你話呢,咱這是在哪呢?”。
剛子這才被我拉扯之下反應過來,他手上拿著那塊熟悉的金牌,迷茫地看著我說道:“哦,咱們出來了,這是清風峽的山裏,咱們隻需要沿著北邊的方向一直走,就能出去”。
“你手上拿的這啥玩意?”我說著便從剛子手中一把搶過那個金牌,多麼熟悉的東西啊,就是它一直伴隨影響著我倆進入這該死的隱鎮,現如今我們已經出來了,這個東西怎麼會不明不白地出現在剛子手中呢?我非常不解地盯著剛子問道:“這不是咱們進來的時候你在土裏挖出來的那塊金牌嗎,這東西不是早在咱們進鎮的時候就被你扔了麼,這是咋回事?”
“是啊,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醒來的時候這東西就出現在我手裏”,剛子立刻答道。
我這才意識過來,原來我們就身處在進來時候所發現的那個埋藏金牌的陷阱之中,於是我冷靜下來說道:“快,趕緊扔掉這倒黴玩意,別讓我再看見它”。
剛子好像此刻變得非常聽話似的,順手就將此物丟棄在了坑裏,可剛子忽然間頓了頓後又重新將金牌撿起來,對我說道:“不行,我們得把這玩意扔的更遠,最好能夠找個隱蔽的地方深深埋起來”。
我同意地點了點頭後便指著遠處一個山坡對剛子說道:“你看那怎麼樣?”。
剛子望了望我手指的方向,然後笑眯眯的說道:“可以,就是有點遠”。
我在聽到剛子的意思之後就指著遠處皚皚白雪的山峰戲言說著,剛子則是笑了笑之後便就地挖了一個深坑將金牌藏於其內,其實要是想隱藏任何一個物件,根本不需要費多大的氣力,要知道,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這個農民用來狩獵的陷阱看起來很明顯,但對於那些常年打獵的人來說,他們隻關心這裏麵有沒有獵物,其他的對他們毫無興趣,所以當我們將這一切都做好之後便和剛子一一將所有人抬出坑外。
“奇怪,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還不醒啊他們?”我疑惑地問道。
“咱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出去,這地方仍然屬於大山深處,隻有等到了外界之後他們才能真正蘇醒”,剛子左顧右盼淡定地說道。
我挨個將每個人的額頭摸了摸,生怕有人因為體質不好感冒發燒,那就劃不來了,我要的是他們每個人都毫發無傷地回到現實生活中,而不是回去之後再生一場大病,我想了想對剛子說道:“現在隻能這樣了,我聯係當地的朋友,麻煩他們來幫咱一把”。
剛子思考了一陣後無奈地點點頭道:“嗯,看來也隻有這樣了,我同事離這太遠,一時半會肯定過不來,你去聯係吧,我在這守著”。
我不敢多做停留,由於清風峽地處太白縣地界,而我也曾在這裏工作過,所以解釋了一些朋友,我飛快的穿梭在這片林子當中,由於手機都沒有電了,隻能徒步前行,這會我的體質才算是完全意義上的得到挑戰,我飛快的速度令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隻感覺是常年生活在林子中的野生動物一樣,所有的動作都帶有非常漂亮的連貫性,就像現在社會當中的極限運動跑酷一樣,沒多長時間,我就沿著來時的路走出了大山外。
我心中時刻惦念他們的安危,即使再安全,那裏也會有野獸出沒,所以我根本不想耽誤每一分每一秒,沿著大路不停的奔跑,終於,來到一處公路旁的小商店裏,我站在門口穿著粗氣,在身上不斷摸索著,終於掏出一張被折的非常舊的五十元,走進店中,老板看到我著實嚇了一跳,差點把正在吃飯的碗給扔了,我簡單地說明了來意,老板這才稍微放下心來,但還是不住地打量著我,心裏估計在想這家夥是從哪個下水道剛上來,瞅這一身形象,簡直就是一名正宗的地下工作者。
可我此刻哪有心思去注意那些問題,待撥通了一位好友的電話後三言兩語交代完事情,便匆忙掛掉電話,我尷尬地望著店老板,示意他找錢,可是老板半天了依然沉浸在對我神秘身份的猜測之中,我輕咳了兩聲,老板這才反應過來,一臉歉意地操著當地口音對我說:“不好意思啊,很久沒出去了,不知道現在外麵竟然流行這種打扮”,說著老板便給我找錢,可山路旁的小商店裏都不怎麼有生意,所以零錢還是比較少的,無奈之下我隻能買上一盒煙又拿了幾瓶水之後帶著剩下的錢往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