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徽轉過身去,似乎想到了什麼,沉聲說道:“我送你一個忠告,琲世,小心點秋織。”
“啊?”
琲世驚訝地看著六月徽,然而後者卻已經揚長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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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同意!”
晚上回到家中之後,琲世便和透傳達了和修政準特等的計劃,即要她和鈴屋什造一同女裝和胡桃夾子接頭,潛入拍賣會之中。然而在他剛說完之後,秋織就從樓梯邊上跳出來喊道,把琲世和透嚇了一大跳。
“秋織,你怎麼在這裏——”
“你這根本就是讓透去送死嘛!”
秋織不客氣地指著琲世的鼻子嗬斥道。在整個班裏麵她和透的關係最好了,如今琲世卻給透這麼危險的任務,心急火燎的秋織當真恨不得一拳懟到琲世臉上。
“那個——”
“我說的不對嗎?”
秋織氣呼呼地說道:“拍賣會裏那麼多喰種,說不定沒等我們趕過去,透就已經陷入危險當中了!”
“不會的,再說還有鈴屋準特等——”
“但是萬一呢?”
秋織徑直將透拉到自己麵前,嚴肅地問道:“透,你實話實說,你覺得你有能力保護你自己嗎?”
“呃,這個……秋織我——”
“我都已經知道了,你還沒有辦法像瓜江和不知那樣使用赫子吧?”
秋織注視著透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你沒法帶著庫因克去拍賣會,也就是說你到時候根本就沒有抵抗能力的。”
“……”
透怔怔地看著秋織,她不得不承認秋織說得一點沒錯;而琲世也無話可說,秋織一語道破了他最擔心的,也是他一直下意識不去想的問題:
“我這樣做,真的不是把透推進火坑裏麵嗎?”
“沒話可說了吧?”
秋織放開了透,轉向琲世,昂首說道:“我代替透去好了!”
“啊?”
“我也是庫因克斯班的一員不是嗎?再說了胡桃夾子也認識我,實在不行我就和透一起去。”
“可是,秋織——那個,我先問一下,秋織你有辦法在沒有庫因克的情況下保護自己嗎?”
聽到琲世的問題之後,秋織猶豫了一下,隨後小聲說道:“我不知道……不過我覺得應該有的。”
“這是什麼意思?”
“天井上等說過的……他說當初我也是一個人赤手空拳從n’ces那群家夥手裏逃出來的,所以我想我大概有什麼辦法,隻是我自己還不知道吧?”
“……那說到最後不還是一樣嗎?”
琲世搖了搖頭,說道:“實際上,和修準特等特別提到過,要你跟隨大部隊行動。”
“為什麼?”
“這是準特等的判斷。”
“我反對!”
“反對無效——你別想明天早上去本部騷擾和修準特等,否則我就隻能找天井上等來管你。”
“唔——該死,但是那也不能就讓透去啊!”
“好了好了,秋織,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一直沉默的透終於開口了,她拍了拍秋織的肩膀,安慰道:“我不會有事的,況且還有鈴屋準特等在。”
“……”
秋織顯然還想說什麼,但是嘴張了半天,才小聲說道:“透,害怕也沒關係的;我知道你是希望自己也能出一份力……但是,但是——”
“我相信鈴屋準特等,我也相信老師,相信你,相信不知,瓜江還有才子;別擔心,我會等到你們來救我的。”
透笑著說道,盡管那笑容怎麼說都有些勉強的味道,然而秋織也隻能接受了下來。
“……那就這樣吧。透,這段時間我會加緊訓練,另外你最好去見見鈴屋準特等,他說過願意教授給你一些技巧的。”
琲世舒出一口氣,說道:“好了,秋織和透都回房間去吧,接下來幾天,恐怕會很忙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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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個夜晚,1區某條小河的岸邊上,一個年輕人正在對著河水拋石子;而片刻之後,一個穿著大衣,圍著圍巾的女人就走到了他身邊上。
“你遲到了哦,天井上等。”
“抱歉,路上堵車。”
天井荷輕輕鬆開圍巾,看著眼前這個正打水漂打得不亦樂乎的人,開門見山地問道:“和修準特等的計劃,你已經全都知道了是嗎,六月?”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想先問問,天井上等他知道你在這兒嗎?”
“六月,我不介意你用名字稱呼我們。”
“好吧,我重來一遍,荷。”
六月徽隨手彈出一枚石子,轉頭問道:“叢雲呢?”
“是我一個人想見你的,我沒和他說。”
“很好,那我必須先和他說一聲,以防將來出現什麼誤會。”
六月徽隨後就拿出了手機,手指輕動開始寫著短信;天井荷下意識地想攔住他,然而想了想卻沒有動手。
“搞定了。地點也告訴他了,他大概會直接跑過來吧?”
“六月,你這個人……算了,我無所謂。”
天井荷轉過頭去,看著六月徽彈出的石子蹦蹦跳跳地略過水麵消失在夜色中,說道:“秋織她也會參加這次任務的。”
“對啊,她現在不是佐佐木琲世的部下嗎。”
“我承認秋織的確是很強,但是拍賣會的戰鬥……實話實說,我很擔心。”
“如果你是擔心她的生命安全,那麼看在大家當年的情分上,我可以向你保證無論這次任務有多險惡,她都能幸存的。”
“很好,那麼我接下來的問題就是,為什麼?”
天井荷看著六月徽,一字一句地問道:“你們到底對那孩子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