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你無關——還有,給我閉嘴!”
“那麼,阿格裏的事情你還管不管了?”
“嗯?”
六月徽停下腳步,沉聲問道:“阿格裏在做什麼?”
===
“唉……”
寧靜的花園中,一位紳士打扮的中年人喝了一口紅茶,深深地歎了口氣。
“觀母大人,不合您的口味嗎?”
“不,不是,鬆前。”
中年人又歎了口氣,而在他對麵的一人放下茶杯,嘖嘖歎道:“那莫非是本人的緣故嗎?”
“唉,怎麼會呢,阿格裏先生。”
月山家的家主,月山觀母苦笑一聲,他看向對麵那人,猶豫了一陣,緩緩說道:“阿格裏先生這邊,最近不知道有沒有新的貨物呢?”
“我當然有。”
被稱呼阿格裏的人急忙放下茶杯,搓手笑道:“嘛,畢竟您期待了那麼久的拍賣會變成那副樣子,不過別擔心,鄙人這裏向來是貨源充足的。”
“那麼不知道,獨眼的喰種,您有嗎?”
“呃……觀母大人,我知道令郎最近食欲不振,但是這個獨眼的喰種,真的不是那麼容易找的啊。”
“錢不是問題。習現在這副樣子,我這個做父親的,實在是心疼不已啊、”
“這個我清楚,隻不過……”
阿格裏習慣性地看向四周,大概是他平時都在街尾小巷裏做買賣的緣故:“您知不知道,拍賣會上那個獨眼的喰種,據說實際上是白鳩的臥底?”
“竟有此事?”
這下子月山觀母也無話可說了——阿格裏的潛台詞是,獨眼的喰種或許可以有,但是他可不敢保證對方就不是白鳩的圈套。
“唉……”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便不再說話了。而阿格裏陪著笑,一邊喝著茶,一邊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的反應。等他覺得時機差不多的時候,才斟酌著開口說道:“嗯,觀母大人,話說我們社長提的那件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哦,那個啊……”
月山觀母喝了口茶,不動聲色地說道:“不好意思,最近心思一直都放在習身上,都沒怎麼仔細考慮其它的呢……下回再說吧。”
“哦,是這樣啊……呃,那好吧。”
阿格裏露出了遺憾的表情,隻能繼續喝茶了。過了一段時間,他便起身告辭,而月山觀母親自將其送至花園外麵,隨後命仆人鬆前將其送走,之後就返回花園中,繼續進行著下午茶的時間了。至於阿格裏,他在離開月山家之後,便拿起手機;在看到上麵的短信之後,立刻給六月徽打了過去。
“如何?”
“還是和原來一樣,不過聽老人家的意思,如果能解決他兒子的問題,事情就好辦了。”
“沒有這個必要,月山家沒有和公司談判的資格。”
“那您的意思是?”
“一切照舊即可。”
“如您所願。”
阿格裏聳了聳肩,忽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嗯,您見到克麗絲小姐了吧?”
“是的。”
六月徽頗為不痛快地說道,而阿格裏並不知道克麗絲偷聽的事情,心中咯噔一聲,低聲問道:“那個,您不同意嗎?”
“不同意什麼?”
“呃,克麗絲小姐沒告訴您嗎?她不準備回洛杉磯了。”
“什麼,為什麼?”
“她說她認為在這裏能為您做更多的事情,而且總裁大人已經同意了。”
“……”
六月徽沉默了一陣,緩緩說道:“既然是總裁大人同意的事情,那就隨她吧。”
“還有一件事情,24區彙報說,【龍】出去了。”
“我知道,隨他吧。”
===
23區,奎庫利亞
“喂,下班啦。”
“是啊。”
監獄中層的走廊中,兩名搜查官偶然撞見,便停駐片刻閑聊了起來。
“聽說了嗎,今天是晉升大會,有兩名新特等誕生了。”
“其中一位一定是和修準特等吧?嘛,畢竟和修家的人呢。”
“喂喂,你可小心點。”
“切……話說另一位呢?”
“鈴屋什造準特等。”
“哎呦,那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我說你這張嘴還真是——”
嗖——!
一道黑影從奎庫利亞監獄的中央急速墜下,轉瞬即逝;走廊中的兩人被嚇了一跳,隨後看向對方,臉上全都是茫然之色。
“剛剛……”
“……什麼東西?”
咣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兩人怔了片刻,隨後就聽到了整座監獄的警報倏然拉響了:“全體戒備!s層遭遇入侵!重複!s層遭遇入侵!”
此時,位於地下的奎庫利亞s層地板已經被從天而降的不速之客砸出一片巨大的凹陷。被關押著的喰種都聽到了這聲巨響,同樣,也包括一直獨處靜室的雛實。
“發生什麼了?”
她腦海中剛剛閃過這個念頭,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便透過堅硬的牆壁傳入了她耳中。緊接著,她就聽到陣陣尖銳刺耳的噪音,不過片刻,一道熾烈的光芒就穿入了她所在的監牢之中。
“呼……”
沉重的呼吸聲讓雛實感到一陣窒息,她緩緩站起身來,雙眼好容易適應了光芒,那之後,映入她眼簾的,則是一隻尖銳的利爪。
——刺啦!
---
幾個小時後,當琲世急匆匆地趕到奎庫利亞s層的時候,卻發現有馬貴將和真戶曉便已經到了。
“有馬特等,曉小姐,笛口——”
“死了,至少目前的推斷是這樣的。”
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奎庫利亞的監獄長灰崎深目特等從牢房中走了出來,沉聲說道:“三位,請進來吧。”
“走吧,琲世。”
真戶曉麵無表情地說道,而琲世則大腦一片混亂,茫然地跟著走了進去。
“基本上沒剩下什麼,除了這個。”
空蕩蕩的牢房之中充滿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灰崎深目特等帶頭走進牢房之中,在打開燈之後,眾人發現這裏充滿了令人不寒而栗的抓痕和飛濺的血液,而在最裏麵的牆壁上,卻寫著幾個醒目的大字。
“裏切り者(叛徒)”
有馬貴將輕聲念道,而琲世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幾個字,喃喃地說道:“笛口……去哪裏了?”
“監視畫麵隻能捕捉到入侵者進入和離開牢房的畫麵,這個過程中都隻有它自己而已。所以初步推測,入侵者闖入牢房,吃掉了笛口,之後逃離了這裏。”
“……”
琲世呆呆地看著灰崎監獄長,而真戶曉輕輕舒出一口氣,問道:“入侵者是如何進來的,監獄中?”
“從天上。”
灰崎深目給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幾乎所有的目擊搜查官都告訴我,有什麼東西從天上掉下來,直接砸入了s層。而在吃掉笛口之後,它更是直接從奎庫利亞頂端飛了出去。”
“……飛出去?”
“呃——”
“是【龍】。”
有馬貴將淡淡地說道,灰崎深目聳了聳肩,說道:“您知道的,有馬特等,這應當是機密信息。”
“【龍】?”
“24區的喰種,ss+級。”
有馬貴將解釋說道:“我隻在24區見過一次,非常厲害的喰種。”
“那麼它是……青銅的喰種?”
“大概吧……不過我們還在繼續調查中。”
灰崎深目歎了口氣,說道:“這可已經是奎庫利亞第二次遭遇入侵了,身為監獄長,在下實在是愧疚萬分。”
“……”
琲世已經聽不到三人說的話了,他怔怔地看著血腥的牢房,一種難言的感覺——愧疚,懊悔,還有那種痛,深入到靈魂深處的痛楚。
“琲世……”
真戶曉看著琲世的樣子,下意識地想拍拍他,但是卻被有馬貴將攔下;她看著有馬貴將,點了點頭,隨後就不再多言。
===
3區,東京鐵塔
夜幕的掩護下,黑色的影子扇動著巨翼落到了鐵塔的頂端,它的爪牢牢地扣住鐵塔的支架,而那之後,一個嬌小的身影便掉落到了鐵塔的平麵上。
“咳——咳咳!”
雛實大口地喘息著,一直在高空飛行讓她有種窒息的感覺;而在落下之後,寒風拂過,頓時讓她感受到一陣徹骨的寒冷。
咣當一聲,黑色的影子落到了雛實麵前,雛實緊了緊衣服,抬起頭來,首先看到的便是一雙惡魔般的曲角,緊接著便是一張駭人的骷髏麵具。
“你,你是……”
雛實吃驚地說道,而隨後對方便抬手摘下了麵具,露出一張年輕的臉龐。
“好久不見,笛口。”
年輕人蹲下身來,輕聲說道:“你還好嗎?”
“你……你是,長門?”
“稍等一下。”
年輕人解開了自己的長袍,披到了雛實身上,而雛實抓住他的手,吃驚地問道:“你這是……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
“你難道就不能先謝謝你的救命恩人嗎,笛口小姐?”
雛實聽到至少兩個人緩緩走上高塔,她轉頭看過去,那是一個體型高大,穿著如同鎮暴警察一樣的喰種;而他身邊那個披著長袍的喰種,雛實一眼就看到了,那上麵耀眼的火蛇標誌。
“你是……九頭蛇。”
“正是。”
隱藏在兜帽後麵的克麗絲笑了笑,她饒有趣味地看著對麵鞠躬示意的【龍】,隨後就看向雛實,笑著說道:“祝賀你逃出生天,不過接下來,你恐怕還得到地底下過一段日子呢。”
==============足夠長的分割線========================
呃,先說個不幸的消息,本書不會再更新了。
本來嘛,說好寫完莫爾迪基安那一卷就完本的,結果又寫了番外,還手癢寫了re的一部分。如今都半年過去了,說什麼也該真正完本了。
不過更重要的是,當初更新re這一部分的時候,並沒有仔細考慮過劇情。現在原著漫畫已經漸入佳境,那麼就不能任性下去了,如果真的要繼續寫的話,我還需要仔細斟酌一下前後劇情的。
自從上了大學之後,我基本已經不再看高中時候熱血過的火影死神海賊王了。火影完結的時候筆者除了感慨動漫史上一個裏程碑結束之外沒有任何多餘的感受,因為真的,我已經過了那個熱血單純的年齡。而我喜歡的漫畫,比如軍火女王,進擊的巨人,比如東京喰種,我能夠看到的就是漫畫作者們虛構出的扭曲社會,以及那裏麵潛藏著的對現實的影射(當然也可能我這個人天生心理比較陰暗,誰讓我是虛淵玄老師的忠實粉絲呢)
說到東京喰種,初次接觸還是第一季動畫播出的時候,之後我閱讀了漫畫,之後便被吸引住了。如果要我給東京喰種選擇一個主題的話,可能大家也會猜到我的答案:正是【選擇】本身。原著中每個角色都麵臨過不同的選擇,我們作為讀者,或許都認為自己知道什麼是正確的,什麼是錯誤的,同樣我們也會承認對與錯之間存在灰色的區域,但我們也會相信,對與錯都存在原則性的,不容跨越的界限。
然而真的是這樣的嗎?我想不是的。人類是感性的生物,我們與機器最大的不同就在於我們不懂得權衡利弊,我們不會單純地根據概率的大小去選擇,我們會被情感所牽扯,而因此作出的選擇,從來都不會是絕對理性的;而同樣,我們也許會為自己的選擇而後悔,盡管那已經無可挽回了。我們隻能繼續走眼前的路,而究竟路向何方,也隻有到了才會知道。
最後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吧。文章最後登場的【龍】實際上是為另一本東京喰種的同人準備的主角,和本篇算是姊妹篇,轉以喰種的角度寫故事。不過現在的話要重開新書顯然要好好準備一下。
嗯,那麼祝大家暑期愉快,特別是高考結束的考生們,祝你們將來的大學生活多姿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