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龍:15(2 / 3)

“啊?哦,不不不,說實話這次我也是命懸一線呢。”

透急忙擺擺手,誠懇地說道:“當初多謝您有時間開導我,安久——呃,黑奈小姐。”

她原本是想說安久二等的,但是現在她自己已經是一等了,這麼說未免有點看低別人的意思。安久黑奈笑了笑,又和她聊了幾句,順帶還和瓜江以及才子打了招呼,之後便帶著妹妹離開了。

“哇……好漂亮的女孩子。”

不知出神地看著安久姐妹,忽然轉頭看向透,目光炯炯地問道:“透啊,她們是哪個部門的搜查官啊?”

“呃,3區支部。”

透小聲說道:“她們可是六月特等的妹妹。”

“切——等等,六月特等?”

不知這才回過神來,立刻嚇得一哆嗦;他偷偷瞄了一眼那邊的六月徽,痛心疾首地說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嘻嘻嘻嘻~~~”

“你給我閉嘴,才子!”

不知立刻又和才子吵了起來;而一旁的琲世聽到透的話後,有些奇怪地看著安久姐妹的背影;他總覺得姐妹兩人有些眼熟,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咦,是黑磐君!”

“喲,武臣,恭喜晉升。”

“黑磐君,恭喜晉升。”

“謝謝,不知,透,也祝賀大家。”

黑磐武臣走了過來,在和大家打過招呼後,也走到了瓜江麵前,說道:“祝賀你,瓜江。”

“……”

瓜江一臉陰沉,什麼都沒有說;這個時候,另外一人也走到了這邊。黒磐武臣轉頭一看,立刻說道:“黑磐特等。”

“嗯,武臣。”

黒磐武臣的父親,黑磐岩特等搜查官點了點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他看到瓜江之後,也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就是黑磐的老爸啊……氣勢驚人——我的天!”

不知剛想感慨幾句,突然嚇得一哆嗦;透奇怪地看過去,卻發現是六月徽走了過來。

“喲,黑磐特等,話說還要恭喜您了,武臣這次可是大大地出了一回風頭呢。”

六月徽友好地說道,黑磐武臣見到他後立刻立正敬禮,而黑磐岩則是一臉凝重,走到六月徽麵前,說道:“六月特等,你這樣太不像話了。”

“怎麼啦?”

“這麼嚴肅的場合,你不要穿成這樣子。”

“有什麼關係嗎,咱們兩位的衣服顏色不是相同的嗎?”

“那你至少別戴著這個東西!”

黑磐岩有些生氣地拽下六月徽胸前別著的東西,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隨後氣衝衝地走開了。這一幕被四周的搜查官看到,不禁敬畏地看著黑磐岩堅挺的獨臂背影,換了其他人,估計早就被六月徽揍進醫院了。

“哇,武臣,你老爸怎麼可以這樣。”

“非常抱歉,六月特等。”

“開心點,武臣;另外也別太擔心。”

六月徽學著黑磐岩的樣子,鼓勵地拍拍黑磐武臣的肩膀,隨後從兜裏又掏出一個掛件別到了胸前,輕笑道:“我還有一個。”

這個時候琲世等人才看到六月徽胸前的掛件,那是個很簡單的飾品,由四個字母組成。

“n’ces?”

琲世怔了怔,忽然記起真戶曉說過的事情,這才明白為什麼黑磐岩那麼生氣;ccg的晉升大會上,六月徽不去掛著局裏頒發給他的勳章,卻戴著一個私人公司的標誌,簡直是就是故意來示威的。

“喲,琲世,現在你也是上等搜查官了呢。”

六月徽和顏悅色地祝賀道,盡管覺得有些不妥,琲世還是忽略了那枚標誌,點頭應道:“謝謝,六月特等。”

“還有你們大家也是呢,哦,好像少了一個。”

六月徽聳了聳肩,遺憾地說道:“非常可惜,不過別擔心,長門三等一定還有機會的。”

他說著轉向了琲世,問道:“話說回來,那個叫笛口的喰種,你還沒有打算嗎?”

“這個……她是青銅樹中的高級幹部,我還在對她進行訊問。”

“這已經幾個月了,琲世?話說回來,奎庫利亞的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

六月徽不以為然地說道:“以我對灰崎監獄長的了解,他肯親自出馬的話,最多隻需要三天的時間就能撬開一個喰種的嘴巴。”

“笛口是很重要的情報來源,所以我想盡可能地——”

“你最好明白,琲世,你不可能總是占用一個非常有潛力的庫因克素材。”

六月徽打斷了琲世的話,意味深長地說道:“除此之外,真戶那裏,她也不會希望這樣的,要知道她父親——”

“那個,六月特等,我會盡快決定的。”

琲世有些慌張地說道,而六月徽看了看他身後好奇的不知等人,笑了笑,說道:“那就這樣吧,替我向真戶問好。”

說著,他就離開了;而琲世則歎了口氣,轉頭看著其他人,說道:“我去一下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噢。”

不知和透點了點頭,他們都不太清楚六月徽和琲世說的事情;而琲世勉強笑了笑,便匆匆離開了。

---

另一邊,六月徽閑逛了一陣之後,也去了一趟洗手間,而出來之後,卻發現真戶曉就在走廊裏,好像是在等他一樣。

“六月。”

“……祝賀升遷,真戶準特等。”

六月徽見到真戶曉後,歎了口氣;而真戶搖了搖頭,苦笑道:“說真的,別這麼叫我。”

“哦,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不再生我的氣了。”

真戶曉無言地點點頭,走到六月徽麵前,低頭說道:“是我錯了。”

她這副姿態讓六月徽大感意外,不禁向後退了退;真戶曉抬起頭來,哭笑不得地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六月?”

“沒什麼,我在想你是不是正在考慮著什麼壞主意想要算計我。”

“你這個人。”

真戶曉莞爾一笑,而六月徽似乎也放鬆了下來,說道:“對不起,曉小姐。”

“是我該說對不起,那時候我……不提了。”

真戶曉抬頭看著六月徽,猶豫了片刻,輕聲問道:“你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什麼?”

六月徽注視著真戶曉,反問道;而後者張了張嘴,搖頭說道:“沒什麼,當我沒說好了;我剛才看到了,你去見琲世了,是嗎?”

“是啊。”

“笛口的事情,他說什麼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會問這件事?”

“你說呢,六月?”

真戶曉微微露出一絲悲戚,而六月徽歎了口氣,說道:“曉小姐,我真的很後悔讓你知道笛口還有兔子的事情。”

“為什麼?”

“已經結束了,梟和奈科斯都已經死了。”

“沒有結束。”

真戶曉直視著六月徽,一字一句地說道:“笛口和兔子,還有獨眼的梟,它們都還活著。”

六月徽無言地看著真戶曉,那雙眼睛中的火焰,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才能消去。

“笛口,她還很年輕,對於琲世來說,她大概隻是個柔弱的女孩子罷了。”

六月徽緩緩說道:“你也知道他的性格,就算是十惡不赦的喰種,他也不會像奎庫利亞的審訊官那樣去對待的。”

“但是你可以,對嗎?”

“唉?”

“我不是要你像在3區那時候一樣對待那些喰種,隻要……殺了她就好了。”

真戶曉看著六月徽,低聲說道:“你能做到的,對嗎?”

“這個……”

六月徽看了看四周,見走廊裏隻有他和真戶曉兩個人,才無奈說道:“你何必如此呢,曉小姐。”

“你不知道,六月……我這段時間,一直夢到爸爸。”

真戶曉悲傷地說道:“我好想他……我一想到,笛口還活著,但是我卻無法做什麼,我真的……”

“曉小姐,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那你呢,六月?你的父母被奈科斯殺掉,那些日子你又是怎麼度過的?當初你在11區找到了奈科斯,你不也是離開了我們,自己獨自去尋找了嗎?”

真戶曉有些失控地喊道,而六月徽隻是悲傷地看著她,輕聲說道:“對不起,曉小姐,我從來沒想到,你直到現在還——”

他話音未落,真戶曉忽然撲進了他懷裏,壓抑地抽泣起來;六月徽一下子僵住了,半晌後他才輕輕環住對方,安慰道:“曉小姐,一切都會過去的。”

兩人相擁在一起,過了一段時間,真戶曉才抬起頭,低聲說道:“……對不起,六月,提到你的傷心事了。”

“不,沒關係。”

“我恨我自己,我不能像你那樣,自己去解決一切;我也恨自己的軟弱,我不敢想象,如果我私自殺了笛口,我該去怎麼麵對琲世……但是我還有你。”

真戶曉抬起頭來,雙眼中盡是哀求的神色:“徽,你說過,我可以依靠你的……我,我知道這對你不公平,但是隻有你了,我隻有你了。”

“你想……讓我做什麼?”

“去奎庫利亞,殺了笛口。除了琲世,沒有人會責怪你的;局長不會把你怎麼樣,局裏的人最多隻會覺得你僭越行事,反正這種事情你也做了不少……不,甚至沒必要這樣,我知道灰崎監獄長欠你不少情,你給他抓了那麼多喰種,如果你能請他出麵,或許還可以偽裝成意外。”

“慢著慢著,曉小姐——”

“徽,求你了。”

真戶曉漸漸摟緊了六月徽,貼在他胸口,聽著他越來越快的心跳:“隻要你肯答應,我——”

忽然,走廊裏傳來一陣腳步聲,兩人迅速分開了,很快對麵就走來一個人,當她看到六月徽之後,開口說道:“六月特等——抱歉,這位是?”

“真戶曉,準特等搜查官——你是誰?”

真戶曉以最快的速度清理了一下臉龐,轉過頭來卻看到一個藍眸金發的少女;少女走到真戶曉麵前,大方地說道:“很榮幸見到您,真戶準特等官,在下是二等搜查官克麗絲,3區支部的職員。”

她隨後看向一臉愕然的六月徽,說道:“六月特等官,阿格裏先生有事找您,但是您沒有接手機,在下恰好就在附近,於是便來通知您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六月徽點頭說道,而真戶曉則擰著眉毛,打量著這個年輕漂亮的外國女孩兒,不由自主地瞥了六月徽一眼,隨後冷淡地說道:“既然你還有事,那麼我先告辭了,六月。”

她說著就直接走了,把六月徽晾在了原地。六月徽剛想抬手叫住她,克麗絲就抓住了他的胳膊,輕笑道:“感謝我給你解圍吧,六月徽特等官。”

“……原來你會說日語?”

“嘛,我隻是想測試一下你的英語水平罷了。”

“……滿意了嗎?”

“嗯,你的英語和德語說得一樣好。”

克麗絲頓了頓,朝真戶曉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問道:“她的事情你要怎麼辦?”

“你剛才在偷聽?”

“是的。”

克麗絲對六月徽大驚失色的樣子熟視無睹,坦率地說道:“對於我而言,即便離得很遠,也不難聽清楚。”

“該死的。”

六月徽頓時覺得有些胃疼,但是克麗絲卻正色說道:“你準備為了那位真戶小姐,在喰種監獄動手殺掉笛口嗎?”

“你別和我說話,讓我靜一會兒。”

“這不是什麼很難為情的事情,而且我覺得你應該更勇敢一些,如果你剛才去吻她的話,她肯定不會拒絕的。”

“不,你別說了。”

“好吧,我很抱歉——但是笛口的事情怎麼辦?”

“我早就安排好了,你別再說了,我要安靜冷靜一下。”

“原來你剛才是在演戲啊?哇,了不起。”

克麗絲恍然大悟,欽佩地說道:“我剛剛都被你感動到了呢,原來你是早有圖謀,想必那位真戶準特等會對您死心塌地吧。”

“不不不,你不要再說了。”

六月徽掉頭就走,而克麗絲緊追不舍地問道:“你的計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