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一幕突然出現,剛剛還奮力拚殺的白衣人,一個個猶如瞬間脫力般,手裏的刀劍紛紛從手中滑落,身體也漸漸癱軟在地,即便是滿身煞氣的陳洛也毫不例外。“是,是剛才的花香!”倒地的陳洛驚恐的睜大了雙眼,回想起剛才從花想容身上飄散而出的淡淡花香味,竟然是摻雜了軟筋散的迷藥?
此話一出,就連一旁的雲銘都瞪大了雙眼,驚愕的看向一旁悠然擦拭朱雀爪上鮮血的花想容。隻聽他淡然的開口道,“這會明白過來未免太晚了一些,這就是你太過自傲的下場。不過如今讓你死在我這樣絕美戰將的手中,也是你的榮幸了!”語落,花想容也已站立到了陳洛的上方,冰冷的眼眸毫無表情的看著此刻有如死物般的陳洛。
被擦拭晶亮的鉤爪已再次舉起,寒光閃現,一條圓潤的銀線劃過,就要割斷陳洛的頭顱之時,卻被劇烈的撞擊改變了方向。“蠢女人,你已經一次次破壞我的行動了,你腦袋裏裝的真的全是草料嗎?”咒罵之聲瞬間響徹山穀,花想容甚至已惱怒的一把揪起我的衣領,將我拎在半空中,與我怒目相視。
“既然他們已經喪失攻擊我們的能力,為什麼不放過他們?你手上的鉤爪收割的不是花花草草,而是一個個鮮活的人命啊?”對於他的勃然大怒,我也厲聲喝到,他對人命的麻木不仁,讓我心底發寒嗎,隻希望他能轉變,珍惜他人的性命,同時也珍惜自己!
“嗬,好,我就再依你一次,總有你品嚐苦果的時候!”忿恨的丟下這句話後,花想容頭也不回的轉身徑直進入納蘭山脈的山穀,雲銘緊皺的眉頭左右為難的看看我,又看看快要消失的花想容,一把拉住還在原地沉思的我,跟了上去,輕輕的話語從前方飄來,“鴉兒,這種時候,是不需要婦人之仁的。”雲銘的話令我懵然,難道,這次我真的錯了嗎?
陰暗的山穀,和外界井然不同的環境,到處是遮雲蔽日的蒼天大樹,即使現在豔陽高照的大白天,這裏的氣氛依然陰森的可怕,始終讓你看不清前方到底存在著什麼,隻有黑茫茫的一片,吞噬著人恐懼的神經。穿梭在這片森林之中,已有一個多時辰了,然而走來走去,我們三人卻始終沒有繞出這片森林,走到哪裏都是一模一樣的景色。
“我想我們是迷路了!”再次看到大樹旁那顆奇特造型的石頭,雲銘終於忍不住開口。同樣的樹木,遮蔽的太陽,疊壓的樹枝,在這裏根本分不清方向的所在,讓人慢慢步入恐懼與瘋狂。“與其說是迷路,到不如說是有人刻意栽種的這些樹來迷惑闖入這裏的人。”在這樣的困境下,花想容仍一臉淡定,冷靜的道出可能的真想。
“那麼,我們要如何除去呢?其實,我到是還有個辦法辨別方向!”因為之前的事情,花想容至始至終再沒有看我一眼,小心的看著一臉平靜的他,小聲的說著。花想容隻淡淡的斜我一眼便再次撇開視線,隻有雲銘認真的看著我問道,“那鴉兒有什麼好主意?”“其實,砍一段的樹枝,就可以依據樹木的年輪來辨別方向,隔斷距離我們就砍個看看,肯定能走出去的。”
聽到我如此說,雲銘疑惑的看著我,不明白這樹木上什麼年輪和方向,但依然就近找了個比較矮的樹木,砍下了一段樹枝。但距離還是過高,以我的身高根本看不到那斷枝上的年輪走向,正準備發揮我爬樹的本領,站在樹下有如無尾熊般抱著樹幹開始向上攀爬,根本不知這時的樣子到底有多難看,最終有人受不了的一把拉住我的腰帶,提氣躍上了那個斷枝之上。
對著身後之人嗬嗬傻笑著,對於他的冷暴力,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隻能以不變應萬變,傻笑過關。“快把你那愚蠢的笑容給收回去,現在沒空看你的傻笑!”對上我那有如白癡般的笑容,花想容終於忍不住的低聲嗬斥,也表明我們之間的冷戰就此結束。“哦!喏,你看,稀疏的是南邊向陽的,密集的是北邊背光的,”手指順著年輪的指向指出北麵的方向,“隻要我們沿著這邊走,應該就能走出這片森林了!”
“哼,暫且就再信你一次!”再次粗魯的拎著我的腰帶躍下底麵,也不管我到底有沒有站穩,又一次丟下我們獨自向著我所指的方向走去,他的冷漠讓我的心再次跌回了穀底,低著頭揪著衣角站在原地鬱悶著。行走了十幾步後,他的腳步頓然停止,雖沒有回頭看我們,但明顯是因為我們沒有跟上而故意停下腳步在等待我們跟上。
這樣的舉動令我的心情霎時好轉,一把拉過雲銘快步跑向了花想容的身邊,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他才再次邁起腳步,一起向著北方繼續前進。
兜兜轉轉又過了盡一個時辰,終於走出了那片恐怖的森林,在一座長長的鐵索吊橋之前,那群熟悉的白衣人又一次出現在我們的麵前,此刻我才真正的痛恨自己前一刻的仁慈,竟然真的將我們再一次逼入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