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1 / 1)

“嗬嗬,賽老板,上次真是多謝你的出手相救了,為表達我對您的謝意,我會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的!”陳洛張狂的對我譏笑著,拿劍的手臂已然很好的包紮過了,而現今他敢用如此囂張口氣的屏障,皆因他身後又多了不止一倍的人馬,各個蓄勢待發的緊握手中的武器,滿是殺意的望著我們。

“哼,能殺你一次,就能殺你第二次!我花想容的話,從來說話算話,你此刻還是好好的和你那醜陋的腦袋道別吧!”花想容的毒舌功力再次擊垮了陳洛強裝高傲的麵具,因忿恨而激烈抖動的雙頰,已到了令人恐懼的地步。“好,那我就在次看著,這次到底是誰砍誰的腦袋!”

就在馬上又要展開的戰局之時,花想容突然對上雲銘說了句,“還記得我們以前的約定嗎?”突來的話語讓雲銘一下子怔忪在原地一時反應不過來,迷惑的看著他,花想容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仰起頭,用修長的手指輕輕順著脖頸撫到鎖骨,這一奇怪的動作讓雲銘恍然記起那夜火堆旁兩人的秘密協議,“如果到時發生什麼意外,護著那女人到安全的地方,藥我會親自去取來!”當時同樣的舉止,同樣流露的媚態,讓雲銘記憶深刻。此時的情景,雲銘知道,誰留下,那代表著生的希望渺茫,但這一刻已容不得他有絲毫的猶豫。

靠攏的兩人逐漸分開,在我還未意識到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時,已發現花想容已距離我們十米開外了。因為他的毒舌,徹底的激怒了陳洛和他所帶來的人,所有人的怒氣全都衝向了花想容的方向,反觀我和雲銘這裏,卻隻有寥寥的十幾人。此刻終於發現不對勁的我衝著雲銘喊道,“雲銘,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這是再往回走,剛才花想容和你說的到底是什麼約定?”眼看著我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而花想容卻隻身還在向著納蘭山脈的深處走去,不好的預感已籠罩在我的心頭。

聽到我的呼喊之聲,雲銘在揮劍砍倒一人後才扭頭看向我,深沉的眼眸隱藏著許多難言之隱,隻狠狠地一咬牙,沒有回答我,隻是全力的揮動著幻龍劍,似要將所有的隱忍的怒火與不甘都撒在這些人的身上。他這仿佛不要命的行為,反而讓圍攻我們的十幾人畏懼與雲銘所散發的狠厲氣息之中,且戰且退的竟然讓我們衝出了他們的包圍圈之中。

被雲銘拉著的手在他不自覺的情況下,已被握的生疼,但此刻最讓我擔憂的卻是還獨自處在納蘭山腳下的花想容。就在徹底擊殺了那十幾個追殺之人後,我終於有時間將他那緊握的手狠狠甩開,大聲的吼道,“告訴我,你們之間到底有什麼約定必須要瞞著我?是不是就是如今這樣的情形?有危險後他來抵擋,讓你帶我走?是嗎?!”在我厲聲的質問之下,雲銘隻是扭過頭不看我,但那因隱忍而通紅的雙眸與緊握的拳頭,還是出賣了他。“嗬,好啊,真是好!原來你們每天那樣的爭吵是假的?隻是演戲給我看的吧?好,真好,不虧是一個師父交出來的師兄弟啊!”我冷笑的望著雲銘,每一句話都讓雲銘的身體跟著顫抖一下,直到我將話說完,雲銘已麵色慘白的看著我,明亮的雙眸寫滿了不可置信,顫著聲音問我,“你說什麼?你說我們是一個師父交出來的?我們是師兄弟?是他告訴你的嗎?原來他早就知道,所以他才知道我的武器名字,所以在和他每一次挑戰中都沒有重傷我?我真傻,竟然現在才想到……”

這時的坦白,讓雲銘頓失常態,沮喪失神一直在喃喃自語,再也顧不得此刻早已下定決心的我。悄然走到雲銘的背後,望著還糾結和痛苦的雲銘,低聲說道,“雲銘,保重!不要為我們報仇!”堅定而決絕的話語讓還處在痛苦邊緣的雲銘略微一愣,剛要回頭看時,我已高高舉起了手臂,對著他的頸後用力砸了下去。在我的全力一擊下,雲銘緩緩的癱軟在我的手臂上,最後一瞥的眼神是滿滿的不舍和絕望,似要向我訴說著:鴉兒,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