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在他的帶領下,那熟悉的巨大冰塊再次進入我的視線之內。沒有轉身,花想容依然默不作聲,瀟灑的抽出軟劍,足尖輕點掠向空中,對著那晶瑩卻厚重的冰塊舉劍劃去。在我眼中猶如隻是在冰麵上亂劃了幾道一樣,花想容衣訣飄飛已然落在地麵,“晚上之前,我就要進到洞裏去采五色幻彩蓮!”薄唇輕啟,卻冷淡的拋下這麼一句話後,留下一臉迷惑的我,顧自轉身離去。
“喂、喂,怎麼走的這麼快?”沒來的急詢問到底什麼意思,花想容的身影早已閃入洞穴之內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疑惑的再次看向那塊折射著太陽光線,泛著七色光芒的巨大冰塊,還和先前那樣,牢牢地擋在那洞穴之前。正當我心裏埋怨他神秘兮兮時,“哢吱哢吱”猶如即將破碎的玻璃崩出的裂紋一樣,聲聲傳入耳中。隻見剛才還是完整一體的冰塊,此刻竟然開始四分五裂,整齊的切口讓冰塊順著傾斜的方向緩緩滑落,不到一會的功夫,眼前就隻剩下碎落一地的散冰,那被堵的洞穴口已有一角裸露在外了。
正在驚歎於那把看似柔軟的軟劍竟然鋒利的有如切豆腐般輕鬆將這像冰塊給切開始時,突然明白花想容的意思,看著情形這是把我丟在這裏,獨自一人將這些碎冰清理幹淨?原來他剛才默不作聲就是為了用這個來懲罰我?欲哭無淚的我哭喪著臉坐在地上,望著眼前如小山一樣高的碎冰,大哥,你真是物盡其用啊!現在我都開始懷疑他開始的沉默是不是別有用心,故意如此才好讓我一個人將這些解決,畢竟哪次有看到這位大爺有撅著腚幹活的時候?
任命的抱起那些一米見方的冰塊,大小剛剛夠我左右手托底抱住,心中再次確定他絕對是故意的,這合手的尺度都是精心為我準備的!鬱悶的托著手中的冰塊歎氣,沒有比自己更悲催的人了,小心眼的男人,平時天天看我笑話,難得今早看到他窘迫的一麵,竟然換來這樣的對待,難道天生神力就要經常被壓榨嗎?氣憤的一邊小聲碎碎念,一邊好不費力的再抬起一塊冰塊,堆放到另一邊寬廣的地麵之上,這些冰塊的重量被切的很是均勻,以我的力量搬動一起來絲毫不費力氣,此時卻讓我生出一種有氣無處撒,有力無處使的感覺,直到最後全部將冰塊整理完,也沒有讓我心中的不滿發泄幹淨。
望著眼前被我整齊堆放到另一側的冰塊,最後的傑作讓自己看到又不禁汗了一把,抽搐的眉角佩服自己,在那樣怨憤的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堆出個這麼大的冰塊雪人?!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心大還是太過沒心沒肺。“啊打!”驀地朝那巨大的雪人揮出一拳,口中還怪聲怪叫的學著李小龍的招牌吼叫聲,“怕了吧,看你再欺負我!”拇指指尖擦過鼻尖,自以為帥氣的對著雪人挑眉說道,殊不知在洞穴拐角處,一個自下午就沒有離去的身影,瘋狂跳動的唇角和無奈的眼神。
夜幕已悄然降臨,通過這樣的發泄,心中豁然暢快了很多,剛坐在地上等待著花大爺來嚴守成果,從洞穴中傳來的輕盈腳步聲已聲聲盈耳。“這、這些都是你一個人辦到的?隻用了一個下午?”澹台驚愕的聲音從洞穴裏傳來,顯然早已遠遠的看到了那赫然已被清空的洞穴口。急步來到這片兒洞口的交叉空地之上,四下環視,果真隻見我一人悠然的坐在地上,身後是便是在一下午我搬運累放的成果——巨型冰人!
愕然瞪大雙眼的澹台,早已忽略掉我身後的那個造型到底是什麼,更多的還是震驚於我隻是一個下午便解決了他們頭疼多年的問題。不可置信的將視線轉移到我的身上,隻差圍著我的周身來回打量了!“澹台首領,現在洞口已經打開,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去尋找五色幻彩蓮了?”一起來的花想容絲毫沒有驚異這裏的一切,甚至連我身後那個巨型冰人都沒有引來他一眼,平靜的眼神毫無波瀾,好似早就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一樣,隻將視線放在澹台和洞口之間。
“哦,好,好吧,跟我來吧!”口中連連答應,但驚愕的視線依然沒有從我身上移開,畢竟這樣的事情太過神奇,可能此刻我在他的眼中比他那三隻豹子更罕見吧!但我已顧不上他的打量,看花想容那神態,顯然還是再生氣,這次氣的時間也太久了吧!正當在心中揣測,沒有注意到眼前的變化,悶頭隻顧想著用怎樣的方法讓花想容消氣,根本沒有發現眼前的兩人都停下了腳步,直直的撞上了挺立在原地的花想容的後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