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 非煙已去(1 / 2)

不論兩人希望不希望被打擾,該來的人還是來了,當聽到屋外的墨書提聲說道:“紫姨,你不能進去......”

兩人不由相視苦笑了一下,正在這時候紫姨已將門推開走了進來,如一陣旋風一樣的卷到了南洛瓔的麵前,大聲吼道:“你對青河說了些什麼,說了什麼,你怎麼這樣的惡毒,煙兒死了還不夠,還逼著青河將她的屍首火化了......”

南洛瓔愣了愣,想到柳青河臨行前對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少夫人隻要你肯信守承諾,柳某人向你保證,你可以放心,我定會給你一個交待,一個了斷。”

原來他所說的了斷便是這般的草草將這事硬的壓下來,南洛瓔皺了皺眉頭,裴彬玢也皺著眉瞧著在那又哭又鬧的紫姨,好半天才說道:“你鬧夠了沒有,之前瞧在非煙的份上,我也由著你折騰了,現在非煙屍骨未寒,你不想著如何收斂她,卻隻想著怎麼哭鬧折騰,你想沒想過如何讓她早些入土為安。”

紫姨又是哭叫,又是吼罵,那裏聽的下去裴彬玢的話,裴彬玢終是有些不忍的在那裏無措的看著這個正在地上滾爬的女子,反是南洛瓔漸漸冷靜了下來,她眯了眯眼眸,有些冷狠的說道:“來人,我看紫姨隻怕是因非煙去了,有些傷心過度,得了失心瘋,去拿狗血來澆澆,看看能不能驚回魂。”

墨書愣了愣,站在一側,隻是瞅著裴彬玢不語,南洛瓔立時雙眸一瞪喝道:“還不快去,要是過了時間,隻怕這瘋症就好不了。”

紫姨原是一心沉在自己的心境裏,那裏還會聽外麵在說什麼,這時候南洛瓔的喝罵聲,這才一個驚靈的醒過神來,立時跳了起來的說道:“誰得了瘋症了,誰得了瘋症了。”

正在這會子功夫人,一個一身素衣的女子撲了進來說道:“娘,你別在這裏質氣,青河已經將非煙的身子給燒了......您再不去,隻怕連最後一麵也是見不著了。”

聽到這個消息,紫姨一聲淒慘的尖叫劃破了長空,她再也顧不得南洛瓔如何,趕緊便跑了出去,走過門時,腳上的鞋也掉了一隻,隻是她卻如同未覺一般的繼續奔跑著,反是柳兒卻鎮定了下來,沒有急急的跟過去,隻是瞧著南洛瓔說道:“不過幾個月不見,瓔姐兒越發成穩了,便是遇上這般大事,也是不動聲色,真真讓柳兒為瓔姐兒高興。”

南洛瓔立時聽出她話裏藏著意思,怒視著她,正在想著說辭,卻聽裴彬玢已將喝道:“你一個讓裴家放出去的丫頭,在你過去的主母麵前居然這樣一點尊卑都沒有,居然在主母未問你話前,也敢說話。來人,給我掌嘴。”

柳兒愣了愣,立時辯說道:“你們不能這樣不講道理,我不是裴家的下人了......”

“啪”的一聲,柳兒的話還沒說完,已讓在一側的四喜狠狠的打了一個耳光子,柳兒立時橫眉怒視,裴彬玢冷冷的笑了一下,沉聲說道:“這麼一個不安份的丫頭,居然敢在裴家裏大小聲,你當自己是誰,墨書按著她,四喜,狠狠的打,打到她知道錯了為止。”

柳兒立時有些顫抖的說道:“我不是裴家的下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已經不是下人了......”

“是啊,你是柳少爺的夫人,隻說柳少爺在外麵得了裴家的救濟,也是置了地,買了產業,有了幾個丫環伺候著,隻怕柳兒姐在外麵也是春風得意的緊,隻不過,四喜還是裴家的下人,少爺讓打,就不敢不打呢。”四喜一邊笑著湊到柳兒的耳旁,小小聲的說著,一邊又擰著她的耳朵壓住她,墨書在一側得了裴彬玢的命令,隻得過去接了四喜的手,按住了柳兒的頭,四喜這才狠狠的又扇了她一個耳光,那聲音大的讓窗上貼著的窗花都顫抖了一下,這時候裴彬玢似覺得有些過意不得,皺了皺眉,卻還是沒說什麼,轉身出了屋子,一邊走著,一邊與南洛瓔說道:“我去瞧瞧那邊怎麼樣了。”

南洛瓔在他的背後點了點頭,雖知道他看不見,卻也還是瞧著他走出了屋子,這才轉眸望著柳兒,如果說前一刻南洛瓔凝著裴彬玢的背影時那眸子裏的光溫柔的像春水微瀾,那麼這一刻她的眸子裏就像冬天裏已經冰凍上三尺的古潭,即陰冷又沉靜,讓人看著有些捉磨不透。

南洛瓔瞧著柳兒已讓四喜打腫的臉,心裏居然有一種近乎病態的快意,這個家夥居然也會有今天。她眯了眯眼,然後慢慢的堆起了一個笑容,緩緩走近。

柳兒看見南洛瓔那詭異的樣子,驚的不停的掙紮著,卻因為讓墨書按著,又讓四喜揪著了頭發,居然就是動彈不得,她隻能用已經讓打腫的嘴,堅難的說道:“瓔姐兒.......不,大小姐,不是,少夫人,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