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

小心在床邊趴著睡,李新安在外麵的沙發上睡。

躺在床上的李卜輕聲哼了兩聲,把李小心給吵醒了。

隻見他滿頭的汗珠大顆大顆往下掉,小心用手摸了摸李卜的額頭,燙的縮了回來。

她連忙跑到客廳將李新安推醒。

“大哥在發高燒。”她輕聲說到,怕把在房間的陳楓吵醒了。

李新安一個機靈從沙發上躍起,來到床前,看到李卜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心中就不快。

站著就不讓人省心,躺著還不讓人省心。

畢竟是親兄弟,打斷骨頭連著筋,哪怕再氣他,他也是大哥。

微微收了收情緒,可能是身上的傷口發炎了,白天檢查身體的時候傷口就已經在化膿,要是現在不及時處理恐怕會很嚴重。

“我們得去醫院才行”他有些不悅。

“好,我收拾一下立馬就去。”

樓下黑漆漆的夜裏,一個火星忽閃忽滅地閃爍著,他盯著樓上的那盞燈已經很久。

這麼晚了,她還沒睡嗎?他想。

吐了一口煙圈,深深地吸了口氣,將手中的煙頭丟在地上踩了一腳,正準備離開。

樓下的門禁打開,看到兩個人正艱難地拖著一個大個子從裏麵出來。

他眯著眼看了看,是那個小女人,這才幾天的時間,發生了什麼?

瘦小的身軀壓彎了腰,每一步走的都好困難,他追上去尾隨在後麵想弄個究竟。

來到一家診所外,三人進去了,他站在外麵看到那個小女人放下中間那個男子後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喘著粗氣。

醫生接到李卜後,仔細檢查了一番,皺了皺眉,二話不抬到病床上拉上窗簾。

李新安和李小心在外麵等待,“新安,我去買點水,你先在這裏等下。”

她總是這麼細心,一刻也舍不得讓這個弟弟累著,這一路走來,沉重的身子把他壓得青筋冒起,也沒喊累。

“姐,我去吧,你先休息會。”李新安連忙站起來。

“不用,這裏我比較熟,先在是晚上,可能很多店都關門了,你那夜盲症可別把自己弄丟了”她打趣道。

李新安心想也好。

囑咐過讓她注意安全後,李小心便出了診所,四處尋找商店。

夜黑如潮,女子打了個寒顫,她,裹緊了外麵的外套,已是入秋的晚上把這個城市顯得即冷清又蕭條,哪怕是華燈繁華,也點亮不了心中的惆悵。

這樣的黑讓她有些害怕,寥寥無幾的路人,緊閉的門窗,萬家燈火後麵無數個故事,有多少和自己這般重複。

她甩了甩小腦袋,繼續往前走,在一條胡同的那頭有家商店還在營業,她徑直走過去。

在黑漆漆的小道裏她有些害怕,加快了步子往前走,可感覺後麵有人跟著似的,她走的快,後麵就快,她走的慢,後麵就慢。

她停住腳步,忽然,從背後一隻手掌從背後竄來,濕濕的毛巾捂在鼻子和嘴巴上,刺鼻的味道從鼻腔進入,有種作嘔的感覺,但漸漸的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也乏力起來。

她想反抗來著,不爭氣的身體變得綿軟,一隻棉麻質感的袋子套在了頭上,被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