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走也還要等幾天,媳婦是想,母親這裏也要早做安排、準備,就等著娘這都收拾好了,我便叫昭郎搬過來。”
“好,這好說,我即刻就叫人安排。”孟夫人說著就叫了媽媽長春進來,三言兩語吩咐下去,當即盛鼎居裏就開始勞動了起來。
“關於人手,我這裏有的是,你看中了誰,都由你選。”孟夫人精神熠熠,臉上的笑容也更加生動。
蘇岑道:“都是娘身邊的助力,不拘是誰,但憑娘做主就好。我那邊也隻有兩個乳娘,再就是一個冬忍。”
孟夫人大方的道:“行。”乳娘好拿捏,冬忍不過是個丫頭,她要是聽話,那就容她,要是敢挑刺,那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想怎麼打發都成。
兩人商量完了昭郎的事,孟夫人又不免囑咐蘇岑,臨走前都帶些什麼東西,一路上如何照顧孟君文,囉哩囉嗦,話是說了一堆,到最後撫額歎道:“真是老了,想管也管不動了,總這一句話,此去多加小心,家裏的事都別惦念,一切有我呢。”
說完話,因昭郎睡著了,蘇岑便道:“因是要走了,我想過弟妹的院子裏瞧瞧去,也正好有幾句話要同她說。”
孟夫人臉色不怎麼好看,隻道:“也罷,且隨著你吧,若是太晚了,就叫昭郎睡在這兒吧,橫豎就一個晚上,再說他早晚也要搬過來的。”
蘇岑知道孟夫人心中不喜,聽說自己要和李氏親近,便要尋個由頭刺自己一刺,也不在意,仍是笑笑,退了出去。
李氏早就聽孟君威說過了最近要損官之事,心裏竊喜之餘,也不禁疑問:“爹雖然一向標榜公平有加,但母親可一向對咱們不冷不熱,怎麼突然就提起這碴了?”
待聽說是大哥的意思,李氏不禁挑了挑眉,道:“難為他怎麼突然如此厚道起來。”
孟君威對這個大哥一向倒還尊敬,尤其最近些時日,大哥對他雖然還是淡漠疏離,但已經私下裏同他見過數麵,也不輕不重的教誨了幾回,聽的他甚是心悅誠服,見李氏說話刻薄,便道:“你這話怎麼這麼難聽?大哥幫忙,倒幫出你麼個仇人來了。”
李氏見孟君威不高興了,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是覺得奇怪嘛。你有沒有發覺,大哥這回從邊關回來,倒直是變了許多。”
孟君威懶的跟個女人逞口舌,隻道:“把你自己的嘴管住,再讓我聽見不中聽的話,你也就別在我眼前晃了。”
李氏不敢再造次,不過私下裏想,這對於他們這房來說,實在是大大的好事。孟君威沒有功名,隻能管些府中的雜事,到時候分了家,能分多少財產,都在孟夫人一句話。以她對二房的輕慢來看,淨身出戶的可能極大。
可一旦孟君威有了功名就大不一樣了,說不定還能外放出去,到時候就是天高任鳥飛了。想到此,李氏也不免有些興頭頭起來。
因此一聽蘇岑來訪,忙陪著笑就迎了出來,口中叫著大嫂,把臂相扶,異常親熱:“大嫂有事,隻需說一聲,我即刻就過去,你這身子且需要保養呢,這天可進了冬了,冷著呢……”
問了蘇岑,又問昭郎,滿是羨慕:“昭郎這孩子可真生的好,竟是隨了大哥、大嫂的優點,看著就招人疼……”
蘇岑坐下,笑道:“別說我們了,倒是你,和二弟也早點生個孩子吧,倒時候保準比昭郎還著人疼。”
李氏笑歎道:“不瞞大嫂說,我這也心裏急呢,可是就沒動靜,隻怕是天命,急也急不來的。”
蘇岑微微一笑,道:“我也就是一說,你願意呢就去瞧瞧,不願意就算了。城北有座紅螺寺,香火極旺,聽說有求必應,閑暇時不如叫二弟帶你去看看。那附近有個菊花園,種植著上萬株牡丹花,這會兒正是花開時節,極為壯觀……”
李氏聽得入神,道:“聽著倒是好,就算是不成,散散心也是好的,隻是,二爺最近甚忙,怕是沒有時間……”她這是怕孟夫人不同意,因此不敢開口呢。
蘇岑隻做不知,道:“我還聽說紅螺寺附近有位名醫,他是遊方之人,難得最近在紅螺寺落腳,據說對女子的孕育艱難頗有經驗,已經不知道治好了多少人。”
李氏的眼睛一眨,那份心動已經溢於言表。
又說了幾句閑話,蘇岑便告辭走了。李氏坐下來,問自己身邊的陪嫁大丫頭:“你去問問,今兒大奶奶在太太麵前到底都說了些什麼?”(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