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比起你來,我還是差了不少。”
聽到莫聲穀的話,沈魚自然知道自己這段時間雖然有一些進步,但是也清楚這點功夫算不得什麼,不敢自滿。
莫聲穀聞言又是微微點頭,沈魚能有這種想法,絲毫不驕傲,卻是難得。
“不驕不躁,不錯。”
不過他要帶著沈魚找宋遠橋,自然也不好耽擱,徑直往紫霄宮去了。
宋遠橋添為武當掌門,自然是教務繁忙,不過也是因為如此,他的一身武藝卻是受此牽累,多年來進步不見多大。
兩人到得紫霄宮中之時,宋遠橋正吩咐門下弟子處理門中事物。
“大師兄!”
莫聲穀向來是人未至聲先到,見得宋遠橋身影,當即出聲。
沈魚倒是有些不適應,畢竟老宋和他這具身體的身份是在讓他有些尷尬,因此也沒有出聲,好在他裝作是以,近來都與宋遠橋疏離,倒也無甚關係。
宋遠橋聞得莫聲穀聲音,轉眼瞧來,便見到了莫聲穀以及隨之而來的沈魚。
看到自己的兒子,宋遠橋麵色微變,顯然還是有幾分心情波動。
“七弟,青書,你們來了。”
雖然有些不對,但是他倒也沒什麼。
“大師兄,我和青書卻是有事尋你。”
莫聲穀性格直爽,當即便是開門見山,不過以他們師兄弟隻見的關係,倒也不用見外,是以如此也沒什麼大問題。
“哦?何事?”
疑惑的看了兩人一眼,宋遠橋暫時把那份對沈魚的感情斂去,出聲詢問。
莫聲穀聞言,卻是轉頭看向沈魚,這事畢竟還是得沈魚來,雖然師兄弟關係好,但是沈魚身為宋遠橋之子,這種事情,自然需要他自己親自請示。
見此,宋遠橋也是把視線轉到自己兒子身上。
雖然麵對宋遠橋還有些不適應,不過他也隻能硬著頭皮上前。
躬身對宋遠橋行了個禮,也許是原身身體養成的習慣,沈魚每當見到宋遠橋都會有幾分恭敬。
“爹,聽聞六叔要去峨眉求親,孩兒這段時日已將功夫修回來,因此就想隨六叔、七叔下山見見外麵的世界。”
完帶著幾分希冀,他要是想下山,還真得宋遠橋同意,不然莫聲穀和殷梨亭也不會帶他下山,而他自己一個人是萬不敢下山的,山下如今是蒙元的下,混亂非常,他沒經過爭鬥,出去要是遇到什麼危險隻怕也是送菜。
因此能有殷梨亭和莫聲穀這兩個對他來算是老江湖的存在一起下山見識,自然是最好不過。
宋遠橋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卻是看得沈魚心裏一緊。
不過隨後老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捋了捋胡須,歎了口氣,還是點了點頭。
“也罷,本來你若是之前不遭那一劫,也該下山見識見識江湖,如今有你六叔、七叔陪同,倒也無妨,隻是你下山之後,莫要胡鬧,給你兩位叔叔找麻煩,到得峨眉之後,更是如此。”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事情,老宋對他倒是寬鬆了不少。
不過多少還帶著以前的習慣,不忘對沈魚訓誡一方。
沈魚聞言,自是點頭,麵上露出幾分喜色,能得宋遠橋同意,這下山之事,自然是成了。
莫聲穀見此,也是露出了笑意:“師兄放心,有我和六哥在,必然不會讓青書有危險的。”
這話也是為了讓宋遠橋放心,他和殷梨亭武功雖然不及宋遠橋,但是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流高手,而武當武學精妙,也讓他們較普通人多了幾分戰力。
武當七俠之名,可不是輕易來得。
宋遠橋微微搖頭,倒也沒再什麼,對於自己兩個師弟的實力,他倒是放心,隻不過沈魚是他兒子,再怎麼樣,也終歸會有些擔心而已。
“如此,我們就先走了,六哥那邊,我還要我去打個招呼。”
得了宋遠橋同意,莫聲穀也不在這裏久待,便準備去尋殷梨亭。
宋遠橋聞言,罷了罷手。
於是沈魚再度與老宋拜辭,隨著莫聲穀又去找殷梨亭去了。
看著自家兒子遠去的背影,宋遠橋再度歎了口氣,自從自己兒子醒來之後,卻是愈的生疏了,他心裏多少也有些難受,他是關心自己兒子的,隻是他性格如此,卻也不習慣多過表露,心裏終歸無奈。
武當山下,有三騎於官道上慢行。
三匹優良的大宛馬上,騎著的卻是三名武當道人。
均是各有氣度,其中兩名年紀較大的道人,腰際佩劍,穩坐馬上,麵上帶著幾分笑意,卻是瞧著另一名少年道人,好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