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未名古墓的塵封謎團(1 / 3)

在人跡罕至的高山峽穀,在碧波蕩漾的湖水深處,在看似普通的土堆之下,也許就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古墓。這些古墓的年代、墓主都已然無法考證,但墓中塵封的驚世謎團卻從未因時間流逝而褪色。高崖懸棺的葬俗從何而來?用作食具的陶碗為何成了古墓的封土?邙山古墓群又有著哪些不為人知的曆史創傷?本章將帶領你親曆那些未名古墓,掀開它們的神秘麵紗,了解它們的滄桑變遷。

三星堆曠世珍寶謎團

中華民族曆經了5000年的曆史積澱,創造出了無與倫比的燦爛文化。神州大地上,古代文明遺址恒河沙數。但縱觀這些令人歎為觀止的遺址,恐怕還沒有哪一處能比四川的三星堆遺址更加神秘,更加令人匪夷所思。三星堆遺址迄今已曆經了長達70年的發掘和研究,隨著發掘和研究的深入,覆蓋在三星堆遺址上的神秘色彩反而顯得愈加厚重。那些曠世珍寶背後的千古謎團至今尚無法破解。

三星堆與世人的首次“親密接觸”要追溯到20世紀20年代末。

1929年春天的一個傍晚,四川廣漢縣南興鎮月亮灣的村民燕道誠祖孫3人在離家不遠的地溝中用龍骨水車向田裏車水,以緩解春旱。正當3人準備結束一天的勞作時,他們竟意外地發現了一些玉石,數量總計達到了400餘件。當晚,燕道誠就將玉器取出,並悄悄地分開拿出去變賣了。

月亮灣出土了珍寶的消息很快就不脛而走,一些投機的古董商立即蜂擁而至。在那一兩年間,大批的珍貴文物從月亮灣流向了各地。1931年的春天,幾件玉器輾轉流落到了時任華西大學博物館館長、美國人葛維漢的手中。

考古經驗豐富的葛維漢看到了這幾件玉器後,大為震驚。經多方打聽後,他終於知道了這幾件玉器的原始出處。於是在1934年,葛維漢帶領助手林名均,應廣漢縣政府的邀請,在燕道誠一家發現玉器的附近進行了為期10天的發掘,獲得了極為豐碩的成果,出土了各種玉、石、陶器等共計600多件文物。

遺憾的是,3年後,全麵性的抗日戰爭爆發,三星堆遺址的發掘工作就此陷入停滯。

新中國成立後,考古專家恢複了對三星堆遺址的發掘工作。20世紀70年代末期,在西南博物院院長馮漢驥等人的主持下,一大批考古專家對三星堆遺址進行了多次大規模的發掘,取得了重大的成果,“三星堆文化”的名稱也被正式提出。1986年,兩個神秘器物的出土更是震驚了世界。

出土的文物中,包括了銅器、金器、玉器、石器、象牙器等共計400多件。此外,還有大量造型怪異、精妙絕倫的青銅人頭像。隨著這些曠世珍寶的出土,三星堆文化隨即成為一個巨大的迷宮。對於三星堆文化,盡管專家們各持己見,但有一點是大家公認的—三星堆文化與古蜀國有關。

唐朝大詩人李白在他的名篇《蜀道難》中描寫了一個不為人知的古蜀國,三星堆遺址的發現和大批文物的出土,證明了這個3000多年前的古蜀國是確確實實存在的。考古學家通過持續幾十年的發掘和研究,發現古蜀國早在距今4800~2800年前就創造了高度發達的文明,三星堆就是這個古文明的中心。

從三星堆遺址可以看出,這是一座規模龐大、布局合理、建築技藝十分成熟的古城。古城南北長2000米,東西最寬處也達到了2000米,總麵積達到了3.5平方千米。如此龐大的城市內,居民必定不在少數,據專家推斷,當時城內的居住人口應該在3萬到5萬之間。這也就意味著,三星堆古城要比晚於它1500年修建的古希臘名城邁錫尼大100倍。

宏大的城池證明了建築技藝的高超。而大量的家養動物遺骨、各類糧食容器以及形製各異的酒器則表明,當時的農業已經發展到了較高的水平。此外,海貝和象牙的出土以及雕花漆器和衣飾繁複的青銅雕像則顯示出,當時的古蜀國已經有較為細化的社會分工,商品的生產和交換已經十分普遍。

以上種種的文物都說明,當時古蜀國的經濟、社會和文化水平並不落後於中原地區。相關研究表明,在三星堆文化的鼎盛時期,古蜀國的影響範圍近千千米,西到雲貴高原,北到陝西、甘肅。人們不禁要問,是誰在這片沃野上創造了如此輝煌的成就?

關於三星堆文化的來源,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巨大的謎團。

三星堆文化從總體上看,反映的是古蜀國的曆史進程。研究者認為,古蜀國的文明興衰分為五個階段,三星堆文化就是其第一個發展的高峰。關於這一時期的三星堆文化的主人,研究者也做過許多的推測,有的人認為“魚鳧氏蜀王”是三星堆文化的主要創造者,也有人認為“杜宇氏蜀王”才是三星堆文化的創造者。這兩種說法究竟哪一種更接近曆史的真實,目前還需要更多的材料來佐證。

此外,關於三星堆文化的來源,還有濮人說、巴人說、東夷說、越人說等諸多不同的說法。這些說法的真偽尚有待考證,但至少證明了一點,即三星堆文化的形成是多方麵因素促成的,在本土文化與各種外來文化相互交融碰撞的過程中,三星堆文化就孕育而生了。因此,具體分析各種因素的來源,對揭開三星堆文化的起源之謎大有幫助。

三星堆文化包含了大量外來文化的因素,對這一結論最好的反映便是獨具風格的器物和藝術作品。這其中,尤其以眾多青銅造像最讓人驚歎。

目前已發掘出土的眾多青銅人像中,有三件最為著名。它們體型龐大,眼球明顯凸出眼眶;雙耳十分誇張,好似野獸的耳朵;嘴角擴至耳根,表情似笑非笑,似怒非怒,給人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

在三星堆眾多的人物雕像中,有一尊人像堪稱其中的領袖,這便是有著“世界銅像之王”之稱的青銅立人像。它身高在1.7米左右,加上底座高達2.62米,重達180千克,距今已有3000多年的曆史了。

這件青銅立人像不屬於寫實風格的作品,因為它的軀體明顯不符合正常人的骨骼比例,尤其是那雙大得出奇的環握狀的手與身體極不協調。那麼,如此奇怪的一個青銅立人像代表的究竟是誰呢?

有的專家認為他是一名宗教領袖,手中握著的應該是祭祀用的神具。也有學者認為它是一位蜀王,在眾多銅像中指揮全局。至於它究竟代表了誰,目前還沒有定論出現。

無論是造型獨特的青銅人像、器物,還是作為農業發展水平之反映的生活陶器,都向人們展示出了一個高度發達的古蜀國文明。但令人驚異的是,在距今3200年左右,處於鼎盛時期的三星堆城池突然之間就化為廢墟。繁榮一時的三星堆文化究竟遭遇了什麼樣的變故,為何會在轉瞬之間就消失了呢?幾十年來,各種猜測層出不窮。

有的學者認為,三星堆文化的消失與水患有關。

持這種觀點的學者認為,三星堆古城的布局有點類似於今天的成都,都是臨水而居。充沛的水流為三星堆古城帶來了持久的繁榮,也埋下了巨大的禍患。上遊的河流帶來了大量的泥沙,泥沙淤積改變了河道,使得河水上漲毀滅了古城。

也有學者提出了“巴人取代說”,認為是巴人將三星堆文化取代了。還有學者提出了“遷移說”、“亡國說”、“改朝換代說”等觀點。他們認為,在三星堆文化時期,周圍不存在能對其構成威脅的大國。在三星堆文化的末期,統治階層內部發生了嚴重的分歧,分歧導致了衝突和動亂,古城由此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居民們不得已才放棄了古城,遷往了別處。種種說法孰是孰非,還需時間來檢驗。

三星堆遺址的發現和眾多文物的出土,為世人打開了那個不為人知的古蜀王國的厚重的大門。進入其中,人們才發現了它的浩瀚和偉大。三星堆的曠世珍寶引人讚歎,其中的千古之謎更讓人神往。相信還需要很多年,人們才能將這些謎底最終揭開。

詭異的高崖懸棺

提到墓葬形式,人們的腦海中無外乎會冒出“土葬”、“水葬”、“火葬”等詞語,但除此之外,還存在著一種令人匪夷所思的喪葬形式。一旦有人去世,送葬者便會將死者裝進棺木,然後將棺木放置於臨江麵水的高崖絕壁上,這種奇特的喪葬形式被稱為懸棺葬。

我國的懸棺葬主要分布於長江流域以南的廣東、廣西、福建、浙江、安徽、江西、四川、雲南、貴州等地。眾多懸棺中,尤其以宜賓珙縣麻塘壩的“僰人懸棺”最為知名,也最具代表性。

麻塘壩位於四川宜賓珙縣境內,其南北長約1000米,東西寬約300米至500米。螃蟹溪從麻塘壩中穿流而過,溪水兩岸對峙著21座懸空欲墜、連綿起伏的山崖。在山崖20米至100米的高處,分布著223具被稱為世界之最、巴蜀一絕的僰人懸棺。

僰人懸棺的命名來自於《珙縣誌》中的記載:“珙本僰地,僰人多懸棺。”僰人懸棺的山崖往往高達數百米,猿猴根本無法攀援。然而,僰人卻將沉重的棺木釘在了絕壁之上,並且每具棺木都是朝著太陽升起的地方。沒人知道他們是如何將重達半噸的棺木放置到高崖絕壁上的。更令人驚奇的是,自春秋時期到明朝萬曆年間這長達2000餘年的歲月中,僰人一直都延續著懸棺葬的習俗。

僰人懸棺和僰人有著太多太多世人無法解釋的謎團……

當站在懸崖之下,抬頭仰視那令人頭暈目眩的懸棺之時,人們不禁要問:僰人為什麼要將死者的棺木放置到高崖絕壁上呢?

懸棺葬在民間俗稱“掛岩子”,是指將死者的靈柩高置於下臨江河的懸崖絕壁之上或者岩壁洞穴之中,不加遮蓋,不起墳丘的一種奇特的喪葬形式。關於僰人為何要行懸棺葬,早在元代就有人給出了解釋。元人李京在《雲南誌略》中說:“行懸棺葬者,掛得愈高愈吉,以先墜者為吉。”

此外,也有人根據僰族的民間傳說給出了解釋。

僰族民間傳說集《懸棺之謎》中寫道:“當僰人受到流行疾病威脅的時候,僰族的祖先神母告訴僰人,隻有將棺木放置在絕壁之上,方能逃脫病疫的威脅。”由此可見,僰人實行懸棺葬體現了這個民族對岩石的崇拜。

至於僰人為何要崇拜岩石,歸納起來,大致有兩個方麵的原因。其一是如同傳說描寫的那樣,為了祈求平安;其二,則是希望石頭能賜給僰人後嗣,讓整個僰族人丁興旺,生生不息。宋代名著《太平禦覽》第五十三卷就有“馬湖江南岸有乞子石”、“僰人乞子於此有驗”的記載。

除了以上兩種觀點外,還有對懸棺葬的第三種解釋。

這種觀點認為,僰族人長期居住在山水之間,久而久之,便對與自己朝夕相伴的山和水產生了強烈的崇拜之情。因此,死後將自己葬在靠山近水的位置,正好表達了對山水的依戀之情。而將靈柩放在高出水麵幾十米的絕壁上,是因為那裏雲霧縹緲,古人相信靈柩在雲霧的包裹之中能吸收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此外,高處還能防潮,防止人獸的侵擾,使得靈柩長久地保持不朽。

由此可見,僰人實行懸棺葬的原因並不唯一。懸棺的放置方式同樣也多種多樣。根據目前的考古資料顯示,懸棺的放置方式大致有以下幾種:

第一種方式是最簡便的,即直接將棺木放置在天然的洞穴中,一半放置在洞穴內,一半裸露在外。

第二種方式是將棺木放置在天然形成的岩墩上,或者天然岩石層的縫隙間。

以上兩種方式基本是借用了天然形成的地形,絕少有人為加工的成分。而以下三種方式則充分融入了人工的因素:

第一種方式是利用兩個臨近的斷崖或者裂縫,在兩個崖壁上鑿孔,架設橫木,然後將棺木放置在上麵。

第二種方式則最能體現懸棺葬的特點,即在懸崖絕壁上並排開鑿出兩到三個規則的方形小孔,然後將木樁打入孔中,最後在木樁上放置棺木。

第三種方式是在懸崖峭壁上開鑿橫龕或者直穴,將棺木放入其中。這種方式最為耗費人力,所需時間也最長。

雖然棺木的放置方式有所不同,但無一例外地都達到了死者登臨絕壁,攬天地精華,與日月同眠的遺願。望著這一具具懸棺,又一個疑問從人們的心中生出:僰人懸棺的曆史長達2000多年,那麼在如此長的時間內,但凡是珙縣的懸崖絕壁上都應該布滿懸棺才對,為何人們看到的隻有數量如此之少的懸棺呢?

《珙縣誌》中《古跡》裏的一個故事為人們解開了疑惑。

這個故事說:“走馬田,縣南九十裏。先是僰人懸酋長之棺於崖上,每聞金鼓之聲。明萬曆初,總兵劉顯過此,聞而異之,馳馬田中,連發三矢,中棺上,金鼓遂絕。”由此可見,並非所有的僰人去世之後都會采用懸棺葬。“僰人懸酋長之棺於崖上”證明,隻有僰族中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死後才能擁有懸棺葬的資格。因此,在長達2000年的歲月中,懸棺的數量才會如此之少。

既然懸棺曆史起源如此之早,那麼在生產力水平極其簡陋的原始社會,僰人究竟是如何將重達數百斤的棺木放置到高出水麵幾十米、連猿猴也爬不上去的懸崖峭壁上的呢?對於這個問題,人們猜測頗多,各種說法也隨之出現。

有人認為,懸棺葬的實現是化整為零的結果。古人先將棺木的各個部分分拆開來,等運送到懸崖上後再組合起來,最後將死者的遺體裝入棺內,從而實現了懸棺葬。但人們至今還沒有找到能支持這種說法的證據。

也有人提出“堆土說”。他們認為僰人是先從山下不停地堆土,直至堆到高崖的洞口,然後再把棺木放進去。安葬結束後,再把堆土運走。但是這種說法過於荒唐,懸棺大多是在臨水的絕壁上,人們顯然是無法從水裏往上堆土的。

還有人認為懸棺是通過棧道運送到懸崖上的。古人先沿著懸崖向上或者由山頂向下搭建棧道,當棧道搭建到洞穴時,便將棺木安放在洞穴內,然後撤走棧道。但由於缺乏證據,這種說法的可信度也不高。

在各種說法中,“懸索法”是被大多數人認可的一種方法。他們猜想,僰人先在崖頂放好棺木,然後將一位熟練的打樁工拴住沿絕壁放下,打樁工吊在半空,在岩壁上打好木樁,然後將拴好的木棺從崖頂放下,再將屍體吊住放入棺內,最後蓋上棺蓋,拉上打樁人,懸棺葬即宣告完成。目前的很多證據都證明了這種方法的可行性,因而具有較高的認可度。

僰人曾經在西南地區生活了2000多年的時間,懸棺就是他們曾經存在的印證。如今,雖然僰族作為一個民族已經消失,但那高懸於懸崖絕壁上的懸棺仍然存在,如同一部部厚重的史書,在默默地講述著那個遙遠民族的傳奇故事。

樓蘭古墓的千年玄想

地域廣闊、景色壯麗的新疆一直是廣大旅遊愛好者的天堂,無數遊客都曾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流連忘返。在這片廣袤的地域中,有一處景觀對於旅遊愛好者和探險家來說總是充滿了無窮的吸引力。這便是有“沙漠中的龐貝”之稱的樓蘭古城。

樓蘭是西漢時期的西域三十六國之一,也是絲綢之路上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古國。然而在繁榮了幾個世紀後,樓蘭古國卻突然人去樓空,原先輝煌的城池也被掩埋在黃沙之下,年複一年,無人知曉。直到20世紀初,消失了1000多年的樓蘭古城終於又神秘地現身了,關於這個綠洲文明的點點滴滴在那一刻紛紛湧現出來。

樓蘭古城最早的發現者是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

19世紀末,當歐洲的一些旅行家來到新疆的和田和喀什旅行時,經常能在集市上看到當地人叫賣一些造型獨特的物品。一打聽才知道,這些物品都是一些盜墓賊在一個說不出名字的沙漠古城中發現的。這種情況引起了這些歐洲旅行家的注意。

於是,在1900年2月,瑞典探險家斯文·赫定組織了一支探險隊,開始向羅布泊荒原進發。3月27日,探險隊抵達了一個土崗。正當所有人準備露營的時候,糟糕的事情發生了,赫定發現他們的鐵鏟遺失在了昨天的露營地。探險隊所攜帶的水已經不多,在茫茫沙漠中,沒有水就是死路一條,而鐵鏟又是探險隊唯一的挖水工具,斯文·赫定隻得讓向導艾爾德克回去尋找鐵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