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啥?”女老板問。
“今天我們初來乍到,工地上許多事都沒有理順,所以,我們還要回去抓緊處理。”技術員說。
實際上,技術員並非想回工地去,他急著想去小吃店。
“好,工作要緊,工作要緊。”女老板說。
“好,明天見。”
“明天見。”
他倆這樣粘粘糊糊的說話和道別時,站在一邊的杜康卻被忽略了。這樣最好,他巴不得受到這樣的“冷落”。
走出去好幾步路了,杜康回頭一看,女老板還站在那兒望著,便衝她揮揮手,說:“姐,再見。”
“好弟弟,再見。”
這時,韓為居打後麵攆上來了,“你倆等等我!太陽還在半天上,回那麼早幹嗎!嗨,怪不得我在澡池裏到處找不到你倆,原來你倆把我撂在澡池裏走了。”
杜康和技術員站住了。韓為居衣服穿的齊整,頭臉也收拾的幹淨。看不出什麼破綻,技術員的眼睛便在他臉上亂轉,韓為居有點受不了,說:“張工,我臉上有什麼?”
“韓老板,這地方爽不?”技術員依然直視著他的眼睛。
“張工,你說啥啊?我沒聽懂你話的意思。”實際上,包工頭明白技術員話的意思,但當著杜康的麵,他佯裝不解。
技術員說:“不懂得麼?好吧,你就揣著明白裝糊塗吧。”
包工頭咧嘴笑笑,顯出一臉的滿足來。
技術員碰了碰杜康的身子,杜康望望他,見他一臉的神秘莫測,並不明白他是啥意思,直朝前麵走去。
幾個人來到小吃店,小吃店裏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
“人呢?”技術員臉朝裏吆喝一聲。
沒人回答。
技術員一屁股坐在凳子上,說:“你倆都坐吧,我們坐在這兒等。”
杜康坐下了,包工頭卻站著說:“我們坐在這兒有啥意思?”韓為居並不清楚這個小吃店也是個年輕的美女開的。
“韓老板,坐下吧,今兒我們就把飯碗紮在這裏。”技術員說。
“嗨,這麼一個小店!”盡管不大滿意,但包工頭還是坐下了。
沒有主人,沒有顧客,坐在這裏的就他們三個人。小吃店坐東門朝西,這時的太陽正好曬在屋中間。明豔豔的,撐得滿屋子溫暖。杜康往中間挪了挪,完全被太陽罩住了。
“奶奶的,今兒冷冰冰的,我也曬曬太陽。”技術員說著,也把凳子挪到了太陽地裏。
包工頭說:“你今天身子消耗的太過,你確實需要太陽暖一暖。”他坐著沒動。
“啊嘿,韓老板,我不說你,你卻說我!當著領導的麵,我們兩個這樣互相殘殺、互相揭短的,對你我有什麼好處呢?”技術員說著,把凳子往包工頭身邊挪了挪,但依然身在太陽地裏,“你從進到出,兩個小姐被你整軟綿了,你卻還有嘴說這話!”
杜康把頭轉向門口,不去注意他倆說話。這裏是通往省城的要道,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車擁擠。不過,小吃店離公路遠,大街上的嘈雜聲傳不到這裏來。盡管也會有那高聲的喧嘩被風吹進來,卻也似蚊子嗡嗡嗡的,聽的不大清楚。
“天地良心,”說時,包工頭瞟一眼杜康,發現他把注意力放在大街上,“一個小姐我還沒有伺服好,哪敢再多一個啊!”
技術員說:“韓老板,你要是多日一個,就算日了你家的香爐啊。”
哈哈哈,眼睛望著門口的杜康,忽然大笑起來。
“哎呀杜經理,你臉朝外麵,卻把耳朵豎在裏麵!”技術員的聲音似打雷,震得小屋嗡嗡直顫。
包工頭臉一閃,正欲說什麼,忽然看見一個女孩子蹦蹦跳跳地打門口往屋裏來了,立馬閉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