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更多的時候,自己還是個行者,還是個悲觀行路的老者。落魄的江湖曾經給了我那麼多的改變,榮華,或者富貴,我都沒有好好去把握,好好去珍惜。以至漂泊的我現在總是沉醉在一種虛無的流浪感裏。
應該說很多時候我的流浪是和這座城市無關的,我隻是一個人在這座城市裏流浪。或者換了一座另外的城市,我還是在流浪裏。不是這座城市有多麼的殘酷無形,而是我的本性裏就有,就種下了那麼多流浪的因素在裏麵。
行走在這座城市的夜色裏,人會很有思想,又或者叫做胡思亂想。當外在的世界變得漆黑的時候,人的內心反而清明。我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流浪。那些沒有家的人不是流浪者,那些回不了家的人不是流浪者,隻有那些真正內心無所依的人才是最本質意義上的流浪者。
以前在看周星馳的電影《大話西遊》,在看到囉嗦的唐三藏在出入自如的牢房裏不肯出去時,我一直以為他是安逸的想留在那個矮小的地方,或者他隻是想以此喚醒徒弟,作為還是至尊寶的劣徒孫悟空。唐三藏說,我不出去,這次的災難就是我們師徒不齊心所致。既如此,我身在裏麵和外麵又有什麼區別呢?外麵對我而言無非是一個更大的監牢而已。
不得不說,唐三藏這個角色是有一點(或者很大一點)的囉嗦,很惹人討厭,可這是人的性格使然,要改變畢竟很難。然而不可否認的是,他在佛法上(或者說隻智慧上)確實有自己獨特的領悟之道。拋開其他的不說,人的性格和智慧有時確實是沒有多大關聯的。
為此,唐三藏給了我們很大的參考意見。那個囉嗦的像個雞婆一樣的男人,帥沒有帥到哪裏去;他是在向我們說,其實人生就是一個流浪的過程,關鍵是要看你在和誰流浪,你的流浪在你人生結尾的時候,你有沒有發現其中的意義。你每一天或者說接下去的流浪是不是能夠讓你有足夠的開心,你到底可不可以不畏艱險的去成就一件件事情;如果不是,那我們又為何而生呢?
像唐三藏一樣的發問畢竟不是我的愛好,我覺得更多的時候那種發問,他像一個遊戲,一個並不是所有人都支持都熱愛的遊戲。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聖賢,不是所有的人都願意那樣的發問自己,或者別人,以尋得智慧上的升華。
就比如那個我,我隻是習慣的想穩定些。穩定的可以自由的任性些,想坐就坐,想跑就跑。不是說我能坐的多久遠多舒服,我隻是想換一種方式,換一種生活。但即便是這樣簡單的事情,作為當下的我都不可以了得。
其實人生的狀態裏,是有很多種不可名狀的其它狀態的。安逸或者流浪,半安逸或者半流浪,這樣的邊緣化狀態等都是屢見不鮮的。諸如此類半邊緣化狀態的人也是前前後後,出出入入一大堆的。
什麼流浪啊,什麼安逸啊,改變的通常都不是人的具體生活狀態,而是生活在具體狀態裏的那種人,他們自己的心態。所以我們能夠在中國的曆史上看出許多在我們今天看起來很奇怪的現象:比如說莊生曉夢,蝴蝶滄海;又比如說望帝春心,青藤走狗;而最值得稱道的怕還是那位三百年前吟出“人生若隻如初見”的憂鬱詞人納蘭性德了。
這又讓我想起以前大學的時候,m老師經常對我們說的,很多事情能夠辦到,並不是因為它多麼的簡單,而是那件事情本身就不複雜。複雜的事情在這個世界上是永不會出現的,即便出現也犯不著由我們去解決。自然有比我們聰明的人前去,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