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距離大學畢業的時光,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我還是經常小小的回憶一把,那位老師和那位同學兩者完全不同的流浪觀念。隻是我依然是一個人,流浪在這座忙碌又繁雜的城市裏。在每一天,我都看到過手提挎包的人,手拉旅行箱的人。他們也是遠道而來,奔波在這座同樣的城市裏。
城市在三年之前是這個樣子,在三年之後依舊是如此。有久違的同學說,這座城市在對比三年前是有很大的變化啊。我卻看不到那種變化,奔波勞途,我也沒有心思去看那種變化。我隻是偶爾回味,那些發生在我身邊或可笑或蒼茫的事情。
有關流浪的文字我是最近才寫出來的,坐在自己的電腦前,遙望著窗外的龜山電視塔,簡單的炫彩,不過爾爾。然而,龜山電視塔在映著龜山時,在襯著龜山下的房屋時,卻是豐富的如一杆帷旗。
曆史上的大詩人李白,杜甫,杜牧都是有在這座龜山之下流浪的。我要細說的,當然還是那個自命清高的太白。隻是高山流水遠去,太白怕是不會接受我的細說。僅僅憑一句“聽落梅”,遊郎官湖,我就大概知道了,隻有太白才會如此瀟灑流浪。在太白身上我們看到了,流浪是一種坦然,一種由心的自信。
在電影《狄仁傑之通天帝國》的結尾,狄仁傑在地下水城裏反思的一句話尤為經典,她說,天地雖不容我,心安即是歸處。好一個“心安即是歸處”,一個心安,即是天底下所有流浪之人最急求的光景。
隻是愛不愛流浪最終都是視一個人的心境而定的,在這個世界上,愛流浪之人想必也在少數。記得之前也看到過類似的一個帖子說,流浪是一種資本。但即便是有了這樣的資本,又有多少人願意去利用呢?
回望一座城市,一個家,胡思亂想的久了,總會誤以為這座城市就是家。其實,城市和家的距離啊,究竟是有多遠!安分規矩的人行走在城市裏,不會發現。直到流浪的人走了過來,他仰望著高聳的大樓,終於淚流滿麵。
這座城市到底距離我多遠,我是不知道的;我隻是一如既往的穿梭在裏麵,做擁擠的燦爛的心酸的微笑,偶爾寂靜偶爾喧鬧。我不確定下一座我即將涉足的城市是在何方,我隻是蓬頭垢麵的不改,撕心裂肺的流浪。
這個大千世界裏的城市畢竟有太多太多,我能夠尋覓到和不能夠尋覓到的,都會在我匆匆的視野裏留下拙劣的輕描淡寫。有時候我是在城市裏流浪,有時候,我也打算離開城市去其他的地方流浪。
有時候我也不稱呼為流浪,我隻是任性的為所欲為。不顧你的,也不顧他的,我不顧所有人的關愛,隻是悄悄的離開,去向連我自己都不確定的下一個地方。
我心裏的流浪感,就是這樣養成的。
一日兩日,晃晃悠悠。我最終打算流浪了,我最終不再晃晃悠悠。
城市在此刻,依舊佇立的像個巨人般。我們矮小的走過,看不到各自沒落的背影,複雜的心情,我們隻是路過吧!然而,那些可以流浪又值得流浪的青蔥歲月啊,安靜的就如此刻我即將寫下的文字一般,點點滴滴,聲落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