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腳剛走,沈曼成後腳便進來了,手中還執有米貴的紗帽。
“咦?它怎麼會在曼成的手中?”米貴接過自己的紗帽疑惑地問,當日遺落在那個姓顧的陌生男子手中的紗帽,怎麼會回到沈曼成的手裏?
“友人還來的,”沈曼成不願多說,催促道:“伯父、貴兒,咱們趕緊走吧。”
雖然充滿了疑惑,但眼下最主要的是解決了米家這場危機,米貴沒再多言,戴上紗帽便與他們一道出府了。
車輪輾轉,洛陽城繁華,城西與商巷相隔很遠。三人一同坐在車中各自沉思,一言不發。
“米老爺,景食府到了。”趕馬人停下車在外喊道。
米盛第一個下了車,正準備回頭來攙扶自己的女兒,卻見沈曼成已經代勞了。欣慰地一笑,等二人站定後,整理了一下衣角,便向景食府走去。
這景食府看裝潢似是開業不久,朱漆還泛著紅豔豔的光澤。
進入食府內,隻見大堂分為上下二樓,從二樓看下去,中間有一個環形的大演出台,頗有後現代風格。看來這老板也是個風雅之人,隻是不知為何會做出如此不恥之事。
一樓、二樓早已人員滿滿,看著台上聲唱俱佳的女子,大聲吆喝,喝彩聲聲。
店小二上前來招呼道:“客官,裏麵請。”
米盛對著他拱手示禮道:“小哥,勞煩你通知薛老板一聲,就說是萬盛米行的米盛有要事與他相商。”
店小二擦擦就近的座道:“那三位請坐,小人回去傳話。”
三人坐定,有嬌俏的丫鬟為三人倒茶。
一連喝了好幾杯,也不見薛老板人影。米盛有些不耐煩了,低聲咒罵道:“這老匹夫,竟然心虛至此關門不見客麼?”
米貴安撫道:“爹爹莫急,他一定會見咱們的,隻是時間問題。”
看來這姓薛的想給咱們個下馬威啊。
此時最應該以不變應萬變。
米盛壓住怒氣,又喝了一杯茶水。
那倒茶的丫鬟極有耐性,一直候在一旁,見三人的茶杯空了,又來續上一杯。
終於,挺著大肚子,一臉福態的景食府薛老板笑得如同一尊彌勒佛般出來待客了,“米老板,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我這兒了?”一見麵便對著米盛笑得如浴春風。
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薛老板還真是個笑麵虎,也難道父親米盛會栽到他的手上。
“薛老板,無事不登三寶殿啊。”米盛對著薛老板擠出一朵笑。
“米老板可是洛陽城上的名人啊,怎麼會有事來找我這個小小食館的老板呢?客氣了客氣了。”薛老板虛應道。
見客套來客套去還不進入正題,米盛為他介紹米貴與沈曼成道:“這是我的嫡出二女兒與未來的女婿沈家大公子。”
米貴與沈曼成乖巧地向薛老板躬身道:“薛伯父。”
米貴早已把頭上的紗帽取了下來,當著父親熟人的麵遮住相貌總歸是不禮貌的。
薛老板見到米貴與沈曼成,讚道:“米老板相貌堂堂生出來的女兒也是如此標致啊,與你這女婿站在一起真是對金童玉女才子佳人。”說罷話峰一轉,“莫非米老板準備在我這景食府裏定上幾桌來慶祝慶祝嗎?”
果真是個老狐狸!
米盛趕緊道:“薛老板見笑了,其實這次來,是有事相求啊。”
薛老板拱手道:“米老板客氣了,我薛某隻是個小小食館的老板,米老板那麼大的家業,有何事需要幫忙呢?別對薛某說笑話啊。”
米貴插聲道:“薛伯父真是好眼力,我爹爹還沒說是何事呢,薛伯父就說到米家的家業了,晚輩實在佩服!莫非薛伯父知道我們這次來的目的?”
隻見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轉了一轉,又笑容滿麵道:“米家侄女,你家米行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況且又與我這景食府有牽連,薛某怎麼能不聽到絲絲風聲呢?”
米貴裝作喜不自禁的樣子天真無邪道:“那侄女就多謝薛伯父的寬厚了,您真是咱們米家的大恩人呢。”
她這招叫作先禮後賓與先聲奪人,至於這姓薛的老板會不會跟米家撕破臉皮,就看他接下來會怎麼做了。
薛老板果然被米貴突然的感謝弄的不知所措:“哎呀米家侄女,你在說什麼啊,怎麼把薛伯伯都搞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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