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愛因茲貝倫城堡,客廳邊上一間的小偏間,衛宮切嗣倒在沙發上,身上蓋著一小毯子,閉著眼,呼吸平穩,一起一伏極有規律性,顯然他正處於睡眠狀態。
桌子上,有著一張類似戰略地圖一樣的紙張,上麵標著聖杯戰爭期間所有依舊存活禦主的頭像和活動軌跡。
除此之外,還有唯一一張不是禦主的照片,上麵是一位黑發紅瞳少年,標注著:楚熙,異界來客?雷擊能力?不明改變身體能力?類似射手英靈的投射能力?
身邊兩名幫手,一名強度未知,另一名能力酷似saber。
關於楚熙的介紹是最多的,甚至超過了原著他原本最注意的嚴峰綺禮,這讓推門而入的楚熙嘴角有些抽搐:“被他盯上貌似不是件好事啊,雖然麻婆神父可能死了這一點占了一定的原因,但是可以的話還真希望他將目光注意點放到其他人身上……”
楚熙搖了搖頭輕聲嘟囔著,他倒是沒想到隨便推開一間房間正好是衛宮切嗣的。
這個男人其實在楚熙眼裏同樣可以劃分進神經病的範疇,因為從沒有普通成年人人會像他中二病發作一般想要拯救全世界,消滅一切戰爭的。
戰爭,說白了就是人心因為各種各樣的欲望或目標所產生的一種手段,也就是說想要沒有戰爭就必需有一個先決條件,那就是人類失去自己的欲望和目標。
先不談人失去欲望和目標還算不算有自我思想,這種祈願是否正確。
光是依靠聖杯想要去實現這一點就明顯是阻斷了人類發展的未來,沒有了目標,就沒有了動力。
沒有了動力,就會不思進取的渾渾噩噩過一輩子,這樣的未來還有發展的必要嗎?這一點楚熙表示,毫無變化和進步的未來就如同死了一樣,至少楚熙是這麼想的。
“熙,找到saber了。”
就在楚熙思考著這些貌似有些不著邊際問題的時候,莉莉的心靈對話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好,我這就過來。”楚熙最後看了衛宮切嗣一眼,離開了房間,向莉莉這邊走去。
穿過長長的走廊,經過當初開王之酒宴的中庭,楚熙來到了一處類似劍道館的演武場,看見這一片地方楚熙驚訝的挑了挑眉,他倒是沒想到城堡中居然還會有這種場地,這一點著實出乎楚熙的預料。
楚熙環顧道場內部觀察著,道場並不大,隻有大概十平方米左右,但是木質的花梨木地板打磨的異常平整和光滑,目光所過之處還會發射出陣陣明亮的光暈,由此可見這裏的地麵有多幹淨,想必這裏也是有人天天再打掃才會如此。
saber這一刻站在道場的一端,手持竹劍,和莉莉有一搭沒一搭的,不知道在聊些什麼,黑岩射手則靜靜的跪坐在地上,閉著眼,似乎在休息一般。
“你不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嗎?”
楚熙走近後第一句聽見的是saber這樣說的話。
“好機會?什麼好機會?”楚熙不由愕然了,難道她已經同意結盟了,打算先找一個英靈下手?
就在楚熙如此樂觀思考的時候,莉莉的話語讓楚熙嘴角抽搐起來,額頭流下一滴冷汗。
“都說了,不是來找你打架切磋的啦。”莉莉皺了皺小鼻子:“是楚熙有件事要和你談。”
“談?談什麼?”saber愣了愣,隨後眼神有了一絲黯然,似乎想到了一些其他的方麵。
“如果是來繼續告訴我,吾的願望是錯誤的這件事,那就不用提了,那件事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下。”
saber不經意間握緊了手中的竹劍,捏的都傳出了細微的哢嚓斷裂聲:“我就是想改變曆史,那件事如同執念心魔一般,每每休息時就會在我腦海縈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