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我學會了用笛子演奏(1)(2 / 2)

米拉米斯的馬鬃在陽光下顯得閃閃發亮,它加快了速度,越跑越快,越跑越快了,我們也在橋上越走越高,越走越高了,這時候米拉米斯的馬蹄子發出轟隆隆雷鳴般的響聲。一切都是那麼令人愉快,我很快就能夠看到海對麵的陸地了,很快,很快,我的心情也更急切起來。

“丘姆—丘姆,”我喊叫著,“丘姆—丘姆,你不高興嗎?這裏不讓人開心嗎……”。

我過去從來沒有感到這樣害怕過,我想叫丘姆—丘姆的名字,但是怎麼也叫不出來了。我用盡全力拉住米拉米斯的韁繩,想迫使它停下來,但是已經沒有用了,它變得一點兒也不聽我的話,像瘋了一樣瘋狂地長嘶著,繼續朝死亡飛奔而去,它的蹄子雷鳴般地轟響著。

我當時有多麼害怕,就不用再說了!我們很快就會跌進萬丈深淵,當它帶著飛揚的馬鬃跌進深淵的時候,我將再也聽不到它的馬蹄子的轟鳴聲了,隻能聽見它小聲呻吟的聲音。這時候我害怕得閉上了雙眼,我想起了我慈祥的父王,此刻我非常地想念他。這時候米拉米斯的蹄子還在像雷鳴一樣不停地在耳邊響著。

突然我聽不到雷鳴般的響聲了,但是我仍然還能聽到蹄子的響聲,可與剛才的響聲大不一樣。好像是一種嗖嗖的聲音,這種響聲好像是米拉米斯奔跑在一種非常柔軟的東西上麵發出的。我睜開眼睛看了看,這時候我看見米拉米斯還在空中奔馳著。啊,我的長著金色馬鬃的米拉米斯,它在空中奔跑的時候跟在地上奔跑的時候一樣輕鬆!它能奔上白雲,跳上星星,隻要它願意這麼做。大概除了我以外,誰也沒有這樣好的馬了。沒有人能體會到,騎在這樣一匹寶馬的馬背上往來雲端、俯視陽光中的海對麵的陸地,是一種什麼樣的滋味。

“丘姆—丘姆,”我喊叫著,“丘姆—丘姆,米拉米斯能在雲彩上飛奔。”

“你不知道嗎?”丘姆—丘姆說,“好像此事不值得這麼大驚小怪。”

“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呢?”我興奮至極地說。

這時候丘姆—丘姆笑起來。

“你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少了,米歐。”他接著說道。

我們在高空中騎馬奔馳了很長一段時間,米拉米斯不時地跳到幾塊很小很小的白色雲朵上去,我們感到既驚險又非常有意思。長時間在空中奔馳之後,我們還是想回到地麵上來。我讓米拉米斯慢慢地朝地麵下降,直到我們到了海對麵的陸地,我們才停住。

“這塊綠色草地就送給你的米拉米斯吧,”丘姆—丘姆說,“我們兩個人去拜訪吉利,讓它留在這裏好好吃草吧。”

“吉利是誰?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我問。

“你馬上就會看到的,”丘姆—丘姆說,“吉利還有他的兄弟姐妹們就住在離這不遠的地方。”

丘姆—丘姆一邊說一邊拉住我的手,把我帶到附近的一棟房子裏。這是一棟很小的白色草頂房子,和努努奶奶家的房子一樣,非常像童話中的那類房子。一棟房子為什麼一看就像童話中的房子呢?有時候真難以解釋,可能是因為空中什麼東西造成的,也可能是因為房原來馬的神奇大家都知道,而且絲毫不感覺奇怪。

子周圍長滿了古樹,或者是因為院子裏的鮮花散發出的清香有點兒童話味道,也可能是因為完全另外的原因,總之我是說不清楚的。

吉利他們家院子的前邊有一口圓形的老井,我幾乎不相信吉利的房子看起來像童話中的房子是因為這口井造成的。因為像這類的井如今早已經不多見了,至少我在過去是從未見到過的。

我們看到有五個孩子圍坐在一口老井的周圍,他們之中年齡最大的一個是一位男孩子,他滿麵笑容,看起來樣子非常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