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末年,德安縣出了一件怪事。每天晚上,在德安縣的霧籠山山頭,常常會出現九顆明亮的星星,這九顆星時而九星一線,時而九星組成了一個大大的“碯”字。有經驗豐富的老人說,九星一線,這是吉象,九星成“碯”,這可是災星亂象啊!但這時而災象,時而吉象的,卻是千年僅有,神秘莫測的天象!為此,一到夜晚,德安縣城的老百姓,都關緊了大門,閉門不出,總怕有什麼災難會降臨到身上。
在一個漆黑的夜晚,德安的霧籠山頭冷風呼嘯,不一會兒,天上竟然飛沙走石,有許多“乒乒乓乓”的聲音,響徹在天空,老百姓大氣都不敢出,都心驚膽寒地躲在家裏,戰戰兢兢地期待天空快點安靜下來。
“大爺,大爺,開開門!”突然,王伯家的柴門猛烈地顫動起來,顯然是有人在使勁地敲打,王伯戰戰兢兢地打開了門,借著燈光一看,可他把嚇壞了。隻見在他的家門口,斜斜地倚靠著一個白麵書生,這個書生眉清目秀的,樣子甚是俊朗,隻是他傷得厲害,左手好像被什麼東西抓傷了,而且幾乎要斷掉了。
王伯雖然是個賣柴的,但他卻懂得接骨敷傷之術。他見年輕人傷得厲害,就喚起老婆子,把年輕人扶到屋子裏,給他接骨敷藥。年輕人見老人家進進出出地為他忙活,心裏十分過意不去,他掙紮著坐了起來,對王伯說道:“大爺,我曾經見過您到霧籠山上砍柴,也知道您家住在這裏。如果您能治好我的傷,我一定好好報答您!”王伯記起來了,一次,他在霧籠山打柴時,曾經見過這個年輕人,他正和另一個書生打扮的漢子在下棋,那書生稱這個公子為“南公子”。看著受傷嚴重的南公子,王伯趕緊搖了搖頭道:“年輕人,別說了,我一個窮賣柴的,可不想要什麼金銀珠寶,我們隻要能養活自己就可以了。你還是放心養傷吧!”這時,王伯的兒子王順出來了,他見年輕人連包袱都沒有,還說報答的話,就冷笑了一聲:“哼!看你這樣子,拿什麼東西報答我們?還是好好養好傷走吧!”
這時,門外的“乒乒乓乓”聲已經沒有了,那南公子也隻好不再言語,躺在王伯給他鋪好的稻草鋪上,睡著了。
幾天之後,南公子的傷口就迅速地愈合了,王伯十分奇怪,正常人得了這樣的重傷,沒有半年以上的休養,是不會這麼快就好的,可這個南公子,怎麼好得這樣快?不等王伯細問,王順卻不耐煩了,他嘀咕道:“病好了,就快走吧!我們這裏,怪事可多著的!”那南公子倒也不計較,他嗬嗬一笑,對王伯說道:“王大爺,我身上沒有什麼東西送你,你就取一盞廢棄的油燈過來吧!”
不一會兒,王伯的女人顫顫巍巍地取了一盞油燈過來,那南公子走進屋子裏,不一會兒,隻聽從屋內傳來一聲:“王大爺,我們後會有期。”王伯趕緊走進屋子,一看,那南公子已經從後門離開了。而桌子上,放著正是那盞廢棄的油燈,不過,這時的油燈,通體晶光閃爍,而油燈一旁,有一塊白布,上麵寫有幾個大字:“九星一線之時,點亮此燈,萬事可求。”
王伯走出門外,隱隱約約還聽到那個南公子的聲音:“切記,此燈一年隻可用一次,否則,必有大禍!如有大難,可到霧籠山頭找我。”
王伯平時喜歡讀些雜書,他知道,自己可能遇到異人了。於是,他趕緊收起油燈,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到一個隱秘的地方。
第二年,德安縣鬧了一場從來沒有過的蝗災,一片片蝗蟲飛天蓋地,轉眼就把德安縣的農作物消滅得精光。許多老百姓走投無路,餓死的餓死,外出乞討的乞討,曾經繁華的德安縣城,也是荒涼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