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二神色凝重的看著飛揚,適才對方的身法速度,讓他感到了極大的危機。性命若是沒有了,上頭指派他的任務,即便是完成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是以才會說出斬殺飛揚的言語。
飛揚長身立於虛空,冷漠的看向二人,道:“魯二,誰生誰死,不過才剛剛開始,邪某會讓你為的所作所為後悔的。”說罷,身形一動,便在原地消失。
魯二冷笑不已,便是在十二重的修士中,他也是難覓敵手,還能真怕了對方不成。腳步連踏虛空,向一側無人處搶去,挑劍猛然向前一刺,橫栓虛空,立時現出飛揚的身形。他淡漠的笑道:
“邪姓的,你大話說得太早了。”說著,魯二周身一震,砰的一聲,好似如實質般的炸響傳出,一股十二重圓滿的氣息,在其周身鼓蕩翻滾。單臂一震,挑劍的血芒陡然大炙,手腕一抖,一股大力迸發而出。
飛揚麵色一緊,直感覺與對方相抵的鈍劍,傳來一陣壓迫的重力,手臂不由一酸,隨之一股大力襲身,直震得他向後倒退了一丈有餘。心下不禁駭然,殘丹圓滿的修為,當真不可小覷。
忽聽得腦後惡風不善,飛揚單腳踏動虛空,身體立時斜臥於半空之中,三棱刺從其身側刺過。飛揚長臂斜刺裏向後急探,一記彎弓射日,直刺身後年長修士的雙眼。
年長修士也絕非易與之輩,驀地裏身形一個回轉,欺近飛揚身後,一刺遊蕩天際,一道勁風斜刺裏呼嘯而至,立時劃破飛揚斜臥的身形。
他臉上剛現出一絲喜色,卻聽魯二焦急的聲音喊來:“小心頭頂!”年長修士的臉皮,驟然僵硬了起來,三棱刺下哪裏也還是對方的真身。
忽聽得頭頂惡風灌耳,飛揚已然欺到他身後的高空,雙手持劍,運足全身法力和氣力,大喝一聲,銅光破風疾掠,鈍劍以力劈泰山之勢斬來。
一切躲閃皆已不及,年長修士心下大駭,眼中滿是驚慌之色。手腕猛然一翻,三棱刺在身前劃過一個半圓,迎向斬來的鈍劍,眼前隻見魯二急速奔來,耳邊卻是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哢嚓一聲,讓他撕心裂肺的聲響傳來,隨即便感覺肩頭一股冷風鑽入,但見一道古銅色的厲芒,從其身體中直落而來,他便沒有了任何知覺。
鐺啷啷,被斬斷的三棱刺,隨著他兩截身子墜落地麵,放出一陣淒慘的哀鳴。
魯二猛地止住前衝之勢,雙眼微眯的打量著對方。縱然他沒有小瞧邪某人,卻也被這一幕驚得心頭一陣翻滾。如今隻剩下他自己,更是不得不小心對待。
陣外的大堂一片死寂,怔怔的望著陣內虛空中的飛揚,沒有一個人發出任何聲響。就連其中的重元修士,也是自歎在殘丹境時,不會是邪某人的對手。
“魯二,這下就剩你和我了!邪某的元石,你還敢要嗎?”說罷,飛揚身形一晃,疾速掠向對方。手腕猛然扭動,鈍劍便在空中翻轉不停,一聲呼嘯破風,直刺向對方的身體。
魯二麵色一橫,挑劍挺立,毫無躲避之意,渾身法力運轉開來,挑劍血芒吞吐之際,一劍破空刺出。
砰的一聲,兩劍瞬間撞在一起,兩人渾身不由都是一滯。這一劍硬拚竟然是旗鼓相當,難分伯仲。飛揚手臂一陣酸麻,眼中露出一股凝重之意,暗道對方好雄渾的的法力。
當下咬緊牙關,鈍劍向上一挑,順勢在兩人間劃過一個圓月,銅芒閃爍,呼嘯破風,一輪滾動的空日,直破對方的胸膛。
魯二身子向後急撤,眼中精光閃爍,手中挑劍翻轉之下,在空中抹出一片血紅,一記靈動異常的仙人指路,直刺空日的中心,正是飛揚握劍的手腕。
正在飛揚鈍劍一滯,抽劍格擋之際。卻見對方雙足猛攪猛踏,身形向前一個撲縱,突然快速翻轉起來,挑劍陡然間旋轉如風,好似一個張開的巨口一般,向著飛揚吞噬而來。
嗤嗤嗤,數聲衣衫劃破的輕響傳出,飛揚已經掠至一丈之外,卻見雙臂、雙腿、小腹處,各有一道血跡,從劃破的衣服中滲出。不由心下大驚,對方的挑劍之快,當真是前所未見。
魯二身形化實,臉現一絲冷笑,挑劍一指飛揚,一字一頓的道:“姓邪的,魯某說過,你的大話說得太早了。你的身法快又能怎樣,還能快過魯某的挑劍嗎?”
飛揚點頭嗯了一聲,鈍劍在身前一立,雙目凝聚如刀,神情淡然的道:“魯二,邪某說得是不是大話,現在還尤未可知。不過你的挑劍,邪某卻很是歡喜,你若是主動獻出此物,並給邪某扣頭認錯,你的狗命還能保住!”
“哈哈哈……”魯二仰天大笑,道:“好,魯某這就將此劍獻給你這個大龜殼,不過就怕你接不住!”說罷,身形一動,向對方疾奔而去。
大堂中的修士越聚越多,一些修士立於虛空,一些修士站在石桌之上。短暫的寂靜之後,又開始紛紛議論起來。
“喂,那位姓邪的師兄,是宗內哪個峰下的弟子,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