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美術課在高中並不受到重視,但錢多多的美術課卻成了新生們最喜歡的課,一下午的時間“火”遍了全校。
“是不是你做的手腳?”錢多多不相信她會如此受歡迎。
“你這是不自信的表現,我可沒做什麼。而且就算我做了什麼,這樣的結果不是挺好的嗎。”我確實做了一些手腳,讓學生們更喜歡錢多多從而忽略掉我,低調做人才是我一貫的方針。
“……,也是。”錢多多開始相信了我。
下午放學後,錢多多並不參加晚自習,我也沒有打算參加。於是陪著她在外麵吃了一頓飯,一路護送著她回到租住的房間後我才獨自離開。
“真是一個怪人。”錢多多從房間的窗戶目送著我離開小區,喃喃自語道。
不過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我又悄悄返回了小區,飛到錢多多所在居民樓的頂樓,在那裏悄悄守護了她一夜。
一連三天,我都是陪在錢多多身邊。她不問我為什麼這麼做,我也不會向她說出那個她根本不會信的理由。
如果沒有意外,也許在我的實力足以改變命運之前我都會一直守護在錢多多身邊,但意外還是發生了。
在我和錢多多相遇的第四天,晴空萬裏,陽光明媚。由於在第一天接觸到錢多多後我便用“內視法”檢查了她的身體,發現並無大的病患。第二天我仔細檢查了錢多多經常行走的路線周圍,學校以及錢多多家裏的安全情況,將所有足以致人死亡的東西可以引發意外的地方都記入腦海,隻要錢多多使用或走過我就必須陪在她身邊。
第三天我想起了天災人禍的可能性,於是遁入地麵之下使用法術加固了岩基,杜絕了地震發生的可能性。又飛到天空中驅散了可能導致大雨產生的雲團,又在城市中不斷打擊犯罪並警告罪犯讓他們在這幾天安靜點。
到了第四天世界一片清靜,盡可能的補上了所有可能發生意外的漏洞,所以我自信不會有意外發生。
然而上午第三節課還沒有結束,錢多多正在給高一×班上課,窗外的天空突然一片火紅,一個直徑數十米的巨大火球從天而降,徑直砸中了教學樓。
“轟……”
意外發生的太快,我根本來不及阻攔,爆炸發生的時候我本想衝到錢多多身邊,結果卻被氣浪掀翻到了一邊。樓倒了,傳出的震動幾裏之外都有所感應。
煙塵彌漫的廢墟中,我努力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水泥板,擦幹嘴角的血跡後便大聲呼喊著錢多多的名字。
“錢多多,你在哪裏?活著的話就吱個聲。”但無人應答。
驚慌,害怕,絕望等等情緒籠罩在我心頭,我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感知著周圍的生命,用盡所有精神力量分辨出錢多多的生命氣息。
“在那裏。”終於我找到了她。
清理掉周圍的碎石,掀開水泥板,露出了還有微弱呼吸的錢多多,而在她身下竟還藏著兩個昏迷的學生。
“錢多多,”我抓住她的身體放入懷中並將自己剩下的靈氣全部輸送給她,“你會沒事的,我會救……”
靈氣輸入錢多多的身體便從她左胸的那個洞口中不斷流失,直到這時我才發現一根歪曲的鋼筋恰好刺穿錢多多的心髒,血液不斷流出已經浸透了那兩個學生的校服。在我找到錢多多的時候那已經是她最後的時光,等到我輸入靈氣使血液流速加快而錢多多最後的時光也因此快速流失。
“為什麼,為什麼……”
“這就是命運,哪怕你的實力看起來已經很強大。”
在我不斷自責絕望的時候,那個忘了名子的少年再次出現在我眼前,神色平靜地對我說道。
“如果你不能掌握命運,那隻能被命運玩弄。”
“我該怎樣掌握命運?”我問。
“這也在你的記憶中,如果需要我可以為你解除。可一旦解除記憶,命運就會察覺,然後她就會反抗。如果不成功,命運就會奪走你的一切,最後把你玩弄至死。”
“沒關係,我已經死過好幾次,而且……如今我所保護珍視的事物已經全部消失,我還有什麼可以失去的呢。”
“如你所願,但這也許隻是你最後的瘋狂了。”
“嗬嗬,來吧……”
我已經無所謂,但絕不會放過將我的故事寫成悲劇的那個家夥——命運。
當記憶逐漸解除,我終於明白了命運代表著什麼。
“原來……是這樣啊!”
看穿了真理,世間的一切就會變得簡單許多。無數灰色的霧氣從我身體四周的空氣中產生彌漫開來,最開始的幾分鍾將整個校園包圍,之後的幾個小時不斷彌漫升騰覆蓋了整個城市,到最後夜晚降臨灰霧停止了蠕動和擴散城市也消失在所有人眼中。
一個城市在地圖上消失,足以引起世界轟動,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那灰霧又是什麼。但灰霧如同大地上的一個黑洞,電波無法傳出,光線無法進入,哪怕是派人進入會灰霧探查也隻會連人帶設備都一起消失。
這是噩夢的開始,之後的幾個月世界各地不斷湧現出灰霧將城市吞沒的事情。伴隨著灰霧的出現一個莫名其妙的宗教——自由教,在地球之上如同瘟疫般蔓延開來,發展之迅速人數之多讓全世界政府措手不及。無奈之下隻好將其定議為恐怖組織,並不斷向民眾宣傳其恐怖,且派遣專人打壓其發展。但不論政府怎樣做,自由教依然發展迅速。
仿佛一夜之間,原本和平穩定發展的世界發生了突變。而那命運,也終於出現了不可預知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