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媽媽”慵懶地轉過身來,我才得以看清她的容貌,雖然被稱做“媽媽”,卻是個30多歲的濃豔明媚的女子。
說來也好笑,我自知自己有那麼幾分姿色,可是“媽媽”的表情也著實有些誇張。先是幾分傲慢,後又驚呆了片刻,繼而走近我轉了兩圈,上下打量。忽然拍著手大笑起來。“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可人吧!”繼而看看芸娘,一臉的狐疑。芸娘顯然幾分得意,拉著“媽媽”到了一側,一陣耳語。
我雖然不知道他們講些什麼,但是也猜個八九不離十。我懶得看她們磨蹭。便大聲催促道:“我是來選花魁的,到底行不行,要是不行,本公主可不奉陪!”
“公主?”這話剛一出口,我便知道錯了,忙改口道:“我是說本姑娘…。”,真是該死,如果自己不提高警惕,這該死的習慣會害死自己的,我心裏打鼓道。
“媽媽”聽我這樣說,忙笑臉走過啦拉著我的說示意我坐下道:“公主?你可不真是個公主,隻要你聽我的話,不但你可以當花魁,你還將是我明月樓名副其實的公主!”
說真的,我不喜歡她這陰陽怪氣的說話聲和身上嗆人的水粉之氣,忙站了起來,問道:“不知道媽媽,這花魁能給多少銀兩,本姑娘身上沒得銀子花了!”
見我提到銀子,媽媽笑的幾分陰險,說道:“姑娘乖乖的,不要說是銀子,就是金山銀山也是有的!”說著示意身旁人端上一樣蓋著紅布的東西,扯開紅布竟然是十多個銀錠子。
我不禁有幾分高興,不管怎麼樣自己找到吃飯的地方了不是?
媽媽見我不說話,又擺了擺手,侍女又奉上一盤銀錠子。顯然她誤會了我的意思,不過我懶得和她解釋,她倒是有些沒有底了,又擺了擺手,看著她的銀錠子越來越多,她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了。看她這樣我心裏倒是有幾分得意,存心想戲弄一下她。最後還是她吃不住了,當著一眾姑娘不好發作,道:“姑娘這花雖好,也到是有個價錢吧!不如姑娘說個價錢可好?”
說真的我對錢財本沒有個概念,夠我這一時之需繼好。我略有幾分得意,拿起一個銀錠子扔給芸娘到:“芸娘這銀子,你先替我收著,待我去選這花魁!”說著我輕蔑的看了一眼媽媽,我確實要讓你看看本姑娘的本事,我暗暗說道。
我伸手搶過媽媽手上的一個紗帕子,蒙了麵。邊走邊拿過牆上掛著一把琵琶。許久沒有彈過這東西了,希望母親教授的技藝能幫到自己。
走上亭台時,台下的看客比來時多了不少,這亭台本不太大,原本已經站了不少的姑娘,加上看客又多,吵雜的很。一時竟然有些茫然。我輕輕撥弄了琴弦,雖然算不得好琵琶,聲響道還算得純正。《高山流水》是母親最愛的曲目,兒時最喜歡聽她彈,如今自己彈來竟然感傷無數。
我正彈的入神,一個渾厚的叫好聲經到了我。循聲望去,隻見一少年,二十出頭的樣子,在人群的最後,雖然是騎在馬上,卻難掩他的氣宇軒昂。他身姿挺拔、劍眉美目,剛毅硬朗的麵容下藏著一絲冷毅。一身紫色衣衫襯得他幾分貴氣。
“好一曲琵琶!”那人雖是叫好,竟有一人入林,白鳥不語的氣勢,我定定的看著他,順手一曲《春江花月夜》,卻難得一個懂得音律之人,你即懂曲,我便送君一曲。
我這一曲未終,身旁的姐妹也都停止了聲響,主動讓位於我,我緩緩的走向亭前,風輕輕吹拂著我的衣衫和麵紗,從那群色眯眯看客的眼神,我就知道我是美的。腳下的鮮花是越來越多了,看來這花魁我是當定了。
正當自己美的時候,不想那少年敬從馬上縱身一躍,站到了我的身旁。
事情有些突然,身邊姑娘驚的花容盡失,到底我也是有些功夫的,本能的用琵琶一擋,卻被他牢牢的抓在手中。
“客官,您是聽曲還是搶人?”我雖然知道來著不善,但是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
“是姑娘邀約在先,怎麼此時到說在下唐突了”他嘴角露出一絲邪笑。
我不知道他所說何意,“怎麼說?”
“一曲《高山流水》尋知音,一曲《春江花月夜》是姑娘邀約知音共賞月夜之意,在下願意與姑娘共赴春江月夜”說著他竟輕佻的伸手揭我臉上的麵紗。
“客官,顯然您是想多了!”我反手將用琵琶掄起打落了他伸過來的手。他倒是眼疾手快,隻是輕輕一別,便將我真個人反扭他身邊。琵琶應聲落在了地上,摔斷了炫。
看來姑娘不發威,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了!本公主也是好欺負的?我用力的一個後腿踢,不偏不斜正中他的腿上。力道剛剛好教訓他還是有餘的。
他顯然沒有想到我的反擊,幾分驚訝:“看來姑娘還是一身的刺呀!那就叫本人瞧瞧拔得拔不得!”
說著他站定拉開了架勢,看來一場比試是在所難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