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字正腔圓,驚呆了來回穿梭的女子,個個愣愣的看著我,不多時又跟著大笑起來。“當花魁?”譏諷聲聲傳來,看她們一個個笑的花枝亂顫,我甚是不服氣,忙辯解到:“各位姐姐我也是女孩子!”
“女孩子?”一張不算討厭的臉誇張的大聲嚷嚷著。“她說她是女孩子”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向著姐妹們大笑起來,緊跟著幾個也大笑起來。
我蹶了蹶嘴,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角的,忙用手解下了自己的長發道:“人家真的是女孩子,不騙你們的!”
還是剛才那個上來搭訕的女子向著她們幾個擺擺手,笑吟吟先說了話:“快去忙你們的去,人家可不真是女孩子,還是個漂亮的女孩子!”她親昵的拉起我的手說:“來,你跟姐姐上樓來,姐姐給你打扮打扮!”
我一時不知此人何人,忙甩開了她的手。
她看了看我,再次托起我的手又笑了笑說:“我芸娘,在這明月樓也有些年頭了,像你這麼率真的姑娘,我是頭次見到,姑娘們譏笑也不是惡意,你不要動氣。”她見我不說話又緊跟著說道:“姑娘可隨我上樓,換件衣服和我去見媽媽。想必媽媽見到你會很開心的!”
我見她一臉的媚笑,雖然心裏打著鼓,但心想著我身上也藏這些功夫,自是不怕她耍花招,便隨她上了樓。
推開她的房門,我還是吃了一驚。這明月樓是何種地方我還沒有弄清楚,可是芸娘屋中擺設還是令我吃了一驚:房間雖然算不得寬敞,可是裝扮的甚是妖豔,尤其是一張大床上一對大紅色鴛鴦戲水的枕頭甚是搶人眼球、綢緞的被寢、粉嫩的紗幔。床邊的梳妝盒上擺放著各色珠花頭釵,甚是好看,我忙走向前去。芸娘得意看著我,說:“漂亮吧,姑娘要是喜歡哪個盡管挑,姐姐給你裝扮上!”
在草原上甚少見過這些做工精巧的首飾和珠翠,我有些愛不釋手。芸娘便七手八腳的幫我裝扮起來。不多時鏡子裏便多了個江南的小美女。我自己照著鏡子也吃了一驚。重來沒有梳過南朝的發髻,經芸娘一雙巧手裝扮,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比往日多了幾分嫵媚與嬌俏。我得意的笑了笑。抬頭看芸娘,她正呆呆的看著鏡中的我,我輕輕的喚了聲芸娘,她呆呆的說:“這麼美的妹子,我芸娘在秦淮這些年了今天算是見識了!”
聽她這樣說,我有了幾分得以,我烏雅在西疆第一美女的稱號也非浪得虛名。我白了她一眼說:“這花魁得頭號,我摘得?還是摘不得呀!”
芸娘忙牽了我的手,臉上堆積著笑說:“這花魁非姑娘莫屬!”芸娘忙從櫃子裏翻著各色的羅裙,我看了看都是些豔麗耀眼的,我從小不喜歡這些耀眼的東西,便撿了見清淡的白色紗裙。芸娘忙奪了過去:“小姑娘穿些明豔更襯得上你白皙的膚色!”
我沒有理會芸娘的話,自顧自的穿上了白色。芸娘見我執意,也沒有理會我,我換了白紗裙,感覺自己一下就輕盈起來。芸娘見我穿了紗裙,高興地稱讚道:“人家都說女兒翹一身素!姑娘穿白色美的就像是仙女一般!”
我沒心思理會芸娘,說道:“下一步我該做些什麼?”
芸娘忙拍了怕手說:“我被姑娘美貌給驚住了,險些忘了大事,姑娘快隨我見一下媽媽!”
我心裏有些納悶,“媽媽”是何人呀,從來不知道南朝還有這許人物?可是官吏?掌櫃?。芸娘見我一臉的差異,試探著問:“姑娘看來不是中原人呀!”我一時不想被看穿,忙說道:“是,我就是建康人士!”
芸娘笑了笑,我知道她定是不信,但她也是一副不關心的樣子,就牽了我的手說:“姑娘這個地方可是你自己要來的,花魁也是你自己要當的,以後後悔了可不要怪我!”
我不知道芸娘說的什麼,也怕自己說多了反倒是暴漏了自己的身份,便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不置可否。
隨芸娘下了樓,看著樓下目瞪口呆的姑娘們,我從她們眼裏看出了吃驚、更看出了嫉妒。芸娘甩著手中的帕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大有一副自己慧眼識英的感覺。
我無心理會這些人,跟著芸娘進了回廊,在一間大廳房裏,看見一個年齡稍長一些的婦女正背對我翻看著什麼。芸娘一下子就恭敬起來:“媽媽,這位姑娘想當花魁!”
“當花魁?到這裏的姑娘都想當花魁!那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