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那少年並未與我糾纏。轉身離開了,我不禁苦笑。

“花魁”!“花魁!”台下響起陣陣歡呼。媽媽忙走上前去,示意大家平靜下來,說道:“謝謝各位捧場,今年的花魁姑娘便是我們明月樓的…。”媽媽忙轉身問我到:“姑娘,可有名字?”

被突然問道,我的腦袋一下就空了,總該有個名字吧。我忙回道:“本姑娘,姓堯單名一個薑字!”堯薑取要回疆土之意。

“堯薑,名字倒是素雅,可是在我明月樓,名字還是嬌豔些的好,姑娘嬌顏玉肌,才情似錦,不如就叫碧錦如何?”

我點了點頭,本來也不是本名,叫什麼隨便好了。

媽媽便補充道:“今年的花魁就是碧錦姑娘了,以後大家可要多多關照!”

說著台下又高呼起來“碧錦!”“花魁!”一時間好不熱鬧。

媽媽扯了扯我的衣服說:“姑娘,隨我來!有些話我看還是要講清楚些!”

我知道剛才那種情況下,精明如媽媽。有些事情總歸是要有些交代的,我隨她返回廳堂,。媽媽進了房間,便坐了下來,避退了左右。開門見山地問道:“姑娘是什麼人?”既然她這樣問,大概已經猜到我並非本地人,如若此時我刻意隱瞞倒顯得我不夠真誠,可是我又不可言明身份,便思量著如何敷衍她。她見我不語,便站了起來來回踱步道:“姑娘如果不想說,我也不強人所難,但是今日的場景你也看見了,剛才那位公子並非等閑之輩。官府見他都噤如寒蟬,如今姑娘蒙一巧力勝於他,他定不會善罷甘休,恐日後糾纏,不知姑娘如何處之!”

我知道她是在試探於我,我笑道:“這花魁我也選了,拿了可銀子走人,本姑娘保證絕不給媽媽惹麻煩便是!”

“姑娘你不會告訴我不知道明月樓是什麼地方吧!拿銀子走人?姑娘不是在說笑吧!”她對我的回答嗤之以鼻。

聽她這樣說我心裏也心虛起來,天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開始就該知道這銀子不是好賺的。“我不關心明月樓是什麼地方,隻想知道此事媽媽如何算計!”

“姑娘既然暢快,我也明人不說暗話,姑娘的情況我雖然不知,但是有一點我敢肯定,姑娘不是本地人,在健康也無落腳之處。實不相瞞,我明月樓雖然是風月之所,但從也不逼良為娼,姑娘要是一時沒有去處,可以暫住此處,在做長久打算。”

聽媽媽說這是“風月之所”我恍然大悟,剛才種種一下子便釋然了。這個我應該早就想到的,不禁暗自自責,如何誤入此等場所。可是聽得媽媽說的中肯,又覺得有些許不可信。

“俗話說,生意人是無利不起早,媽媽留我在此,不光是出於憐憫吧!”

“姑娘說話率真,我也不兜圈子這秦淮河上,美女如雲,佳麗三千,人人千般旖旎,個個萬種風情,我見的多了,可是如姑娘這氣度、容貌的實屬難得。今日的花魁大賽,姑娘雖未露麵,但是芳名遠博已是在所難免。想必姑娘也應該知道,這十裏秦淮,風月之所不是我明月樓一間,如果花魁在此處,我明月樓必定可以在此力拔頭籌!”

媽媽這樣說倒也算的真誠,但是雖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但是我也堂堂一國的公主,便笑道:“媽媽一切都已經算計好了,可是如果我不肯就範,媽媽又當如何處置!”

媽媽見我這般,有些不悅便道:“我見姑娘投緣,也是個聰明人,便好言相勸。我既開得這明月樓,便是有些個手段的。時下兵荒馬亂,姑娘孤單一人,又生得冰肌玉骨遇到兵匪恐有不測,倒不如留在此處,在做長遠打算。想必姑娘也知道當今聖上酷愛美色,多番派人尋訪天下絕色。姑娘留在秦淮,聲名遠播,何不為自己奔個前景,他日飛上枝頭也是有的!”

說實話我並不怕媽媽所謂的手段,但是那句飛上枝頭之說,甚是打動我,國恨家仇,隻有接近南朝的權利中心,才可以辦得到!

“好,媽媽待堯薑如此,堯薑甚是感激,堯薑願意留在此處,但有些話想與媽媽言明。堯薑落難此處媽,媽不可逼迫做我不願做之事即可,如若媽媽能做到,我便情願棲身此處,聽媽媽安排!”

媽媽見我這樣是活,臉上像是開了花:“姑娘大可放心,凡是姑娘不願做的事情,我絕不會強迫姑娘去做,隻要姑娘肯留在此處,便是我明月樓的福氣,我自不會虧待了姑娘!”

聽了媽媽這樣說,我懸著的心也算有了著落。我雖然到了南朝,想必石魯克也不會輕易放過我,躲在此處,他定不會想到,我敢棲身風月之所。

便在心裏暗暗發誓:一定要搭上這十裏秦淮,走向南朝的後宮,俘獲天下最有權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