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芸娘所說,一連三日我都在魅香閣休息,無人打擾,隻有芸娘間或來陪我說說話。在西疆的時候,雖然知道有些叫營妓所的風月之所,卻全然不似眼前這般景象。這明月樓不但寬敞氣派,內部裝飾比草原一些富家牧場主還要精美的多,來來往往人很多,從窗外看秦淮尤其到了夜晚分外美妙。兩岸古色古香的房屋,鱗次櫛比,飛簷漏窗,雕梁畫棟,畫舫淩波。漿聲燈影,一條條畫舫、一條條龍舟、一個個大紅燈籠倒映水中,船上歌女吟唱聲,男子的喝彩聲,間或可以聽到幾曲動人的笛子聲。有時我都很難想象,這一片繁華背後誰有知道前方戰場的刀光劍影。南朝雖然表麵繁華,可是這些年偏安南部,對大漠上的民族來說已經全然沒有了北朝時的氣派和力度。尤其是“康欽之變”兩位皇帝被西疆略走後,南朝人雖然表麵依然平靜,內心是傷入骨髓的!他們恨西疆,恨漠北、恨花刺,恨一切大漠上的民族。他們也隻能借著秦淮河上的鶯鶯燕燕,你儂我儂去消極他們內心的不安和恥辱吧!
說真的我喜歡這樣的秦淮,至少它表麵是美。
這幾日的我想了很多,總要為以後做下打算。媽媽沒有騙我,什麼事情也沒有強迫我做,一切隨著我的性子,盡量避免園子裏的姐妹來打擾我,每日裏讓阿香送來各色的飯菜。說道飯菜我還真是想多說幾句。中原的飯菜做工甚是精細,種類繁多。雖然在西疆時,父王為了照顧母妃請了中原的廚子照顧,我也跟著吃了些,但是我終究還是不太喜歡。西疆人還是喜歡吃些肉食的。說道肉食,還真是很想吃烤全羊,用刀子大塊大塊的削肉的感覺真是爽的很。這幾日的飯菜下來,本公主的饞氣還真是來了。不行得想個辦法的好。
記得來時,城外有個樹林,也許會有些野味,窩在這裏幾個,骨頭都快窩壞了,也該舒展一下了。我換上自己的肅靜些的衣服,攏了攏發髻,南朝人的發髻真是難梳妝的狠呀,芸娘教了多回,自己弄來還是不成樣子。在銅鏡中看了看,這幾日,日子過的舒坦了,臉色越發紅潤了,我隨手拿了案幾上的梳妝盒,要喬扮一下的,這樣的容貌怕是要惹人注意的。好在伺候母妃的阿古納嬤嬤很會易容術,小時候喜歡學來逗父王,雖然學了些皮毛,來個障眼法蒙混一下園子裏的姐妹我想是不難的。
不多時,鏡子裏的那張臉與阿香有幾分相像了。
我選擇走了偏門,這裏人少許多,我沒費多大力氣便出了門。樹林裏除了些飛鳥沒見著什麼活物,我怕自己迷了路,不敢往裏變走,正在失望隻是,看見不遠處有幾隻野雞,嗬嗬,今天倒黴的就是你了!
我從腿彎出拔出飛到,迅速的拋出,命中!本公主的刀法還是不錯的!我連忙跑過去,可是另我吃驚地是這肥碩的野雞是命中兩處,竟然還有一處箭傷。
周圍一定有人,我有些驚慌,什麼人?我看了看四周,“什麼人,給本小姐出來?”我大聲說。“出來”我又厲聲道。四周空蕩蕩的,隻有幾隻鳥兒被我的呼喊聲驚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