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奴婢告退。”
看著藍鳶跟紅影一塊出去，潘憶才一臉疑惑地看向周嬤嬤。周嬤嬤倒也沒避諱，說道：“當年紅影和趙義本是定了親的，就等著小姐出生後再擇日成親，不成想當年出了那樣的事，這樣匆匆一別就是五年。”
“難怪紅姨剛剛臉紅呢。”
“紅影一貫老成爽利，也就這種人生大事上才會顯出些小兒女的情態來。”
“紅姨藍姨她們都是從小就一塊跟著我娘了嗎？”
周嬤嬤微微一笑，“那倒不是，紅影是夫人五歲的時候在街上路見不平救下的孤兒，那時候紅影八歲，差點被人販子拐到青樓，得蒙夫人救下之後，就在白府裏做了小丫鬟。直到夫人開始習武的時候，紅影才被選中跟在了夫人身邊，陪著夫人一起習武。紅影主攻的是暗器，後來唯一陪著夫人一起出走江湖的就是她了。藍鳶和另外兩個跟小姐提過的黃采、綠玫是在夫人九歲生辰時，夫人的外祖家薩寧國皇室特意為夫人挑選的貼身護衛，在薩寧國的皇家暗衛裏接受得訓練，這樣算是湊齊了夫人身邊的四個大丫鬟。她們的武藝各有千秋，黃采輕身功夫好，綠玫十八般武器盡皆精通，藍鳶以毒術為長、擅易容術。”
“毒術？藍姨？！”
看著潘憶震驚的樣子，周嬤嬤倒是笑了：“是呀，自古毒醫不分家，藍鳶的毒術和醫術水平不分伯仲，不過是平日裏毒術沒有用武之地罷了。”
“所以，嬤嬤、趙叔這些畫了臉變了樣子的人，都是藍姨給易容的？”
周嬤嬤卻是抿唇一笑，“嗬嗬，這那算什麼易容，不過是稍微改動了一下五官而已。老奴可是見過藍鳶以前大展身手的時候，不僅是臉，整個人的神態動作甚至高低胖瘦都有變化，完完全全就是另外一個人。”
不等潘憶消化完這些信息，就聽得周嬤嬤微微嚴肅道：“老奴以前想著小姐還小，跟小姐說這些怕是不大懂。近日卻愈發覺得小姐天資過人，才智優於尋常少兒，甚至比夫人當年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所以這些事應是懂的。況且老爺的大仇未報，小姐這一回到夫人身邊，還不知要麵臨的是什麼，有些事小姐還是及早了解的好。這一路上老奴會把小姐需要了解的事情都陸陸續續講給您聽。”
說到這裏，周嬤嬤有些憐惜地摸了摸潘憶的頭，語氣也軟了下來：“就是有些苦了小姐，這樣小小年紀就……”
潘憶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抱住了周嬤嬤的腰，窩在了她的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