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潘憶一塊兒吃罷晚飯,蘇唐穎才親自抱了兩個包袱回了東院。
一路上他的心情都保持了高度的激昂,眼睛一下又一下地掃著懷裏的包袱。
看一眼表情就溫柔一分,再看一眼眼裏的笑意就加深一分。
一邊的小慶子已經懶得在心裏腹誹了,反正這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眼見著他家公子就要抱著包袱往緊閉著的房門上撞去,小慶子立馬疾步上前,在他家公子撞上之前,率先用自己的身體撞開了門。就見他家公子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還是一臉神遊狀的抱著那兩個包袱直直地進了門。
小慶子抬起右手來,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左肩,很為自己的犧牲感到憋屈,明明魔怔了的是公子,為什麼受傷的卻是他呢?明明他都受傷了,怎麼公子就是看不到呢?唉,虧得他小慶子忠心耿耿呀。
還有,這守門的人跑哪裏去了?要是有人守著門,見公子回來就開了門兒,他就不用來這麼一遭舍身替主了。他四下看了看,沒找到守門的人,隻得恨恨地剁了兩下腳,下去替他公子取水淨麵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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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潘憶躺在床上,卻沒有立馬睡去。
下午時候,蘇唐穎送來的那幅畫,讓她想起來一個被她忽略的事情,那便是畫裏的情景裏,那天下午她的狀態,究竟是怎麼回事?
她很清楚,當時如果不是蘇唐穎的那一聲叫,她很有可能真的就醒不過來了,那一種奇妙空靈的簡直像是靈魂飛升的狀態,是以前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到底是什麼造成的呢?
難道是因為她是穿越來的所以靈魂不穩定造成的?
可是她跟那種一般意義上的占人軀體的穿越不一樣,她更像是沒有喝孟婆湯就帶著記憶轉生了,不過是降生在了古代,所以這是她自己的身體,又怎麼會不穩定呢?
還是說她的身體出現了什麼狀況?生病了?
不,應該不是。因為小時候體弱,藍鳶已經養成了每天給她把一次平安脈的習慣,要是身體有什麼問題早已經發現了。
找不到原因。
而且,現在的關鍵問題是,這種情況到底隻是偶然,還是以後還會出現?
這次是幸運,恰好蘇唐穎叫了她一聲,可下次要再出現這種情況了呢?
看來,她得改掉自己不喜身邊留人的習慣了。據紅姨說,從山莊給她帶來的丫鬟都在雙樊城候著學規矩,到時,就叫嬤嬤好好給她挑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