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徹底病倒了,痛苦之餘,他不去想自己的不是,反而把一切都怪罪在晏殊身上,這個心結也就越結越深了,直到最後裝死而遁之後再也沒有半分回旋的餘地。在晏殊還為了親弟的英年早逝而傷心的時候,晏穎已經悄悄的拉扯了屬於自己的一幫人,時刻準備著從根本上消滅晏殊這個存在,所謂由妒生恨,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絳儀怒道:“是誰?”
晏溥向前一步站了出來,昂首道:“是我說得。難道我說的不對麼?我也不知道當年的情況是怎麼,不過就拿我今天來說吧,我比武沒有打過師公,難道轉身回去我就要想辦法把師公害死不成?這個世上萬萬沒有這樣的道理吧。如果是我的話,那自然是回去勤練武功,爭取有天能夠再和師公一爭長短,這才是大丈夫頂天立地的本色!”
明鴻聽晏溥一開口,下意識的想要阻攔,然而轉念一想卻又沒有,反而放任他把話說完之後才佯怒道:“晏溥,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一邊呆著去。”她這是生怕絳儀惱羞成怒,萬一鬧僵了就不好了。
魏無憐卻在一邊暗暗點頭,以他的性格,如果不是礙著絳儀的麵子,隻憑晏溥這番話,早就拉著他喝酒去了,不過現在隻好強忍住,暗讚明鴻和小晏教子有方,晏溥除了任性一點,在大是大非上卻拿的比誰都準,長大之後必成大器。
絳儀指著晏溥,臉色大變,說道:“你,你,你敢瞎說?就憑你這小孩子也敢對先父指手畫腳?”
晏溥脖子一橫:“我隻是就事論事,卻不敢亂了輩分,阿姨你是誤會了。”
明鴻也連忙道:“姐姐別生氣,這孩子從小被我嬌慣壞了,”轉頭喝道,“晏花,把這小子帶回去,好好的關上幾天,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了。”
“是。”晏花應聲道,使了個顏色,連忙把晏溥拉到身後,表麵上是把他製住,其實卻是用自己的身子把他擋在了後麵。絳儀成名多年,誰知道她有沒有爆發的手段在身上,萬一傷到了晏溥,那自己罪過可就大了。
“哼,”絳儀哪裏看不出晏花和明鴻的手段,哼道,“我還不至於和這麼個小孩過不去,你們真是太小看我了。”
“姐姐說得哪裏話,”明鴻賠笑道,“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他。”
“你不用再假惺惺了,”絳儀一擺手,“明鴻,今天你要攔我容易,那就請劃下道來,使出你的手段吧。”
“我的手段自然比不得姐姐。”明鴻臉上依然帶著微笑,“今天就來了我和晏花兩個人,萬萬不是姐姐的對手,不過,汴京城內卻早就伏下來幾百甲士,姐姐如果不信妹妹的話,那我也無可奈何。”
“你也就是仗著人多勢眾,從來就是這樣的卑鄙手段。”絳儀對過去自己的那次失敗一直耿耿於懷。
“姐姐這話就說得錯了,”明鴻搖搖頭,眼中卻有點淚光,讓人懷疑是不是看錯了,隻聽她說道,“此番卻不是妹妹做的手腳,妹妹盡自己所能也不過跑出來給姐姐通風報信而已,再也左右不了汴京城內的布防。”
“那我還要謝謝你了。”絳儀冷笑。
“那做妹妹的怎麼敢當呢?”對於這種諷刺,早在十年前明鴻就可以不動聲色的接下來了,“如果姐姐繼續執迷不悟,有件事我就不得不說了。”
“是什麼事?”絳儀奇道,“事到如今,莫非你還以為能夠讓我改變主意不成?”
“是的。”明鴻的話裏充滿了悲傷和無奈,有些答非所問的道,“所謂人有旦夕禍福,這種事誰也左右不了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絳儀沉聲道。
“我的意思是,”明鴻聲音哽咽,語氣低沉,說出來的話卻是驚天動地,“你所謂的仇人,大宋朝的宰相,晏公,已經過世了。”
一句話,全場皆驚。
除了早已經知道消息的晏花隻是低頭默默垂淚之外,晏溥大叫一聲,眼淚滾滾而下霎時已經哭成淚人,而魏無憐則是長歎一聲,眺望著遠方。
隻有絳儀,恍恍惚惚,一時之間竟然仿佛不知道身在何處,滿心裏就隻有明鴻剛剛說過的話,晏公,已經過世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qidian.com,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