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十二都天雷煞陣,可是當年祖師爺聯合十八位金丹期修士,采集了天地雷煞之氣,耗費了大量天材地寶,花費了幾年光陰,才布置而成,對付那邪物應該綽綽有餘才是,不知為何緣故,那邪物似乎有了抬頭之勢,真是匪夷所思!”張滄海繼續正色道。
“那邪物當年可是在人間界縱橫無敵的角色,雖然它被幾名法力高深的修士幾乎擊毀了肉身,之後修為大降,但那邪物在此之前,已經修成了不死肉身,肉身雖然損害殆盡,但卻無法使其徹底消亡,所以隻得將其鎮壓在這七十二都天雷煞陣之中,按理說這陣法壓製修為大損的它,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卻不知剛才那一聲低吼,是否是那邪物蘇醒的跡象?”黃柏鬆繼續表情凝重地說道,三人修為高深,自然是與那些普通弟子不同,相隔老遠便已經聽聞了那一聲嘶吼。
“從剛才的那聲音來判斷,那是一個有生機之物所發出,除了那邪物,恐怕沒有其它的解釋,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祖師爺耗費了偌大的心機和精力,才將其鎮壓在此,他老人家辛辛苦苦創下的基業,可不要毀在我們這些後輩手裏。”張滄海接著又道。
“我看還是邀請外門的同道中人,前來相助一番,但如此一來,這其中的秘密恐怕是掩蓋不住了。”白岩隨即提議道。
“暫時還是不要將此事抖出去,若是讓西坦郡其他門派都知曉,恐怕會對本門不利,門內鎮壓著此等邪物的消息,一旦公布出去,必當成為眾人的心腹大患,到時他們會否因為本門內存在如此邪物,聚眾而來找麻煩,也還難講,就算那邪物有恢複的跡象,這七十二都天雷煞陣也不是吃素的,恐怕它還沒有那個本事,施法衝破禁製而出。”黃柏鬆聽了二人的話,略微沉吟之後,作出了決定。
“既然師兄以為如此妥當,我等便依師兄所言行事吧,說不定並無大礙,隻是我們多慮而已。”張滄海見黃柏鬆已決定了下來,就順勢說道。
“那也隻好如此了。”白岩自然也不敢輕易違背宗主師兄的意思,隻得也點點頭道。
“天長日久之後,這陣法靈性有些損耗,我們還是去門外找幾名精通陣道的修士,前來探查一番,隨後再耗費些人力物力,將此陣好好修補一番,應該就無大礙了。”黃柏鬆最後又補充了一句。
三人又逗留了片刻之後,便化為三道光華,消失在了靈峻峰上空,飛回了自己的修身殿宇。
“看來靈峻峰真的有事,若不然宗主和兩位前輩,也不會煞有其事地一起出動到此。”望著天空之中消失的三道驚虹,唐燁略有所思地說道。
“不管有什麼事情,也輪不到我們這些不受人待見的外門弟子插手,師弟還是操心自己的事吧,別人的事,咱哥倆可管不著。”陳澤卻不以為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說道。
“那倒也是,就算發生了天大的事情,又關我們屁事。”唐燁轉念一想,二人都是不受重視的外門弟子,門內的大事還真輪不到他們去參與。
“你們兩人有功夫在這裏閑聊,不如回去多煉製幾顆丹藥。”正在兩人說話時,一道刺眼的金芒自天而降,一名身著青袍的青年,腳踏金色飛劍飛落而下,來人還未落地,便指著唐燁和陳澤,有些不悅地說道。
“原來是敖師兄,不知師兄前來,有何貴幹?”陳澤立即認出了來人的身份,是一名內門弟子,於是有幾分恭敬地說道。
在天嵐宗,外門弟子無論年齡大小,見到內門弟子,都隻有低頭的分,而且最好還是恭敬地喊人家一聲師兄,這樣日後才好相見,畢竟內門弟子的修煉天賦高人一等,日後必將淩駕於人之上。
“你們明日去山下買幾種藥材回來,這是我要煉製的丹藥和丹方,早點把事情辦妥,不要耽擱了時間,否者便拿你們是問。”來人沒有因為陳澤的恭敬而有所收斂,繼續頤指氣使地說道。
來人名為敖長生,是與唐燁一起入門的內門弟子,兩人雖是同時入門,但敖長生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煉氣期六層,比唐燁高出一大截,二人已無法同日而語,雖然他的年齡比陳澤稍小,陳澤見了他,還要喊一聲師兄。
“敖師兄放心便是,我們一定辦好。”接過敖長生隨意扔過來的玉簡,陳澤答應道。
唐燁一向對敖長生沒有什麼好感,覺得此人平日裏仗著在長輩麵前受寵,有些嬌揚跋扈,但人家是內門弟子,是受到長輩眷顧之人,修為又高,自己又拿什麼去與他比呢,所以也隻得忍氣吞聲地輕輕嗯了一聲,卻沒有多說話。
敖長生見狀,頓時有些不滿意地望了唐燁一眼,他從唐燁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對方的幾絲不順服,心中隱隱有些不悅,但卻沒有挑明,隻是刻意瞪了唐燁一眼之後,冷哼了一聲便揮袖離開了。
“衰人,神氣什麼。”看著敖長生居高臨下的姿態,唐燁心中也有些不平,暗自腹誹道。
“我們這些外門弟子,地位如此低微,師弟不要心中憤憤不平,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陳澤看出了唐燁和敖長生之間的不對勁,頓時出言相勸道。
唐燁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隨即也沒有多言,免得到時吃虧的是自己,這個世界靠的是實力,實力弱注定要受欺負。
陳澤抬手一揮,一道靈光閃過,一張靈符已被其催發,青光一閃之後,他身前一道柔和的靈光團頓時閃現,稍稍掐訣之後,那團靈光搖身一變,頓時化為了一隻約一丈大小的蒼鷹。
一聲清脆的長鳴之後,那蒼鷹頓時在半空拍動了一下翅膀,雖然隻是靈力所花的虛物,但看起來栩栩如生,如一隻活動的蒼鷹般,昂首拍翅,靈動有餘。
“師弟,快上來,我們回去吧,這是我最近買得的低品化形符,靈力有限,隻能保持一段時間。”陳澤施法祭出蒼鷹之後,有些得意地望著唐燁說道。
唐燁沒有絲毫驚奇,他知道陳澤是大富人,這種低品靈符對自己而言,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對他而言,幾乎是舉手之勞。
“有錢人就是不一樣。”唐燁吐了一下舌頭戲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