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宸雖然早慧,對男女之事卻知之甚少,覺得受了他爪子“輕薄”,頓時大怒,啪的一聲,就是一記耳光。
少年傻楞楞受了這一掌,待要生氣,卻看著這黑衣人體態身形,立知這是個不曉事的丫頭,隻得苦笑一聲:“小妹妹,你多大了?”
他自覺純良的笑容,在林宸看來卻是口水滴滴的“狼”類“淫笑”,她拔劍出鞘,青年隻覺得一陣涼風,等劍光消失後,才發現自己衣褲上全是窟窿,絕對是衣衫襤褸!
他還沒反應過來,隻見眼前一陣風過,再看,伊人已無蹤跡。
“好高明的輕功啊!就是脾氣太辣!”
青年縮了縮自己的衣褲,以免“春光外瀉”,小丫頭忽下毒手,真是讓他哭笑不得——
“我的夜行衣啊!”
正是黎明時分,宮城中央的廣場上卻仍在狂歡。
身著輕軟皮甲的韃靼將士在火堆邊狂呼灌酒,他們喝得醉醺醺的,酒酣體熱,把皮甲都剝下的,露出一身黝黑臂膀的,醉倒在同伴腳下的。比比皆是。
林宸伏在宮牆的琉璃瓦上,靜靜的看著下方的肆意歡鬧。
她雖然不懂兵法,在駐紮的內城兵營走了一遭,卻也暗暗佩服韃靼軍中的調兵布局。
十人長,百人長,乃至幾位萬騎將,都是各自把營帳設成警戒狀態,他們雖然以勝利者自得,仍沒有一絲一毫的鬆懈大意。
各處都守衛嚴密,若真要殺人放火,也不是不能夠,看著這定時輪換的重重崗哨,林宸知道他們馬上會發現——營帳看著散亂,一聲叫喊,卻能迅速聚集起兵士,平定事態。
宮城前的這一眾人馬,能如此隨意酗酒,是因為他們是最先攻入城的先鋒,每個人的刀都砍卷了刃,他們已經殺紅了眼,連神誌都要狂迷了——這樣的悍卒,需要醇酒婦人才能安慰。
那坐在主位的大漢,估計是將領一般的人物,他頭發焦黃,提起酒壇就是一陣牛飲,抹了抹髯須上的酒液,他的眼睛血紅,喊道:“給我把那兩個女人提過來!”
立刻有人把兩個衣衫不整的女孩從帳中拉了過來,她們背對著林宸,看著鬢亂釵橫,狼狽不堪,也隻有十一二歲的樣子,卻自有一種貴不可言的氣質。
左邊的一個,摟過微微瑟縮的同伴,一派鎮定從容。
黃發將領捏著她們的下頜,細細的看了一遍,眼裏透出一種垂涎狂熱的病態,揮手示意安靜。
“你們這些小崽子聽著,我今天給你們每人嚐個鮮——看看這兩個小丫頭,花朵一樣的雙胞姐妹,皮膚白的象牛乳一樣,定是非常鮮美!這可是皇宮裏搜出來的,今日就讓你們享用了!”
火堆邊的兵士一聽,狂呼叫好,口中讚頌著長官慷慨。
黃發將領哈哈大笑,蒲扇般的大掌伸出捉人,那左邊女孩跨前一步,擋在另一個前麵。
嗤拉幾聲,她的衣衫就被全數剝去,露出光滑白皙的肌膚,火光照耀下,如同凝脂一般。
林宸緊了緊手中長劍。
那些兵士嘖嘖有聲,卻並不上前奸淫,仿佛在等待什麼。
黃發將領一揮手,就有一個精瘦男子捧著一道盤子小跑上前,裏麵是一堆古怪的器具,鋒刃上閃著幽光。
他看著就是漢人,躬身不住諂笑道:“將軍老爺,工具都準備好了,您看,這個是去毛發的,這鉤是取腸和內髒的,這個鐵絲是卷出腦髓的——那東西吃著最嫩不過……”
他叨叨說著,那將領不由深深佩服:“看到沒,這些漢人居然有這些門道……我們吃個‘人牲’,不過切塊大嚼,他們做這個才精致!”
林宸聽著一棱,馬上反應過來。
吃人——
狂烈冰冷的殺意,從她心底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