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翹冷眼相看,她知道接下來又一場硬仗要打,所以更加要冷靜以待。
聽到哭聲的白明生和白蓮緊跟著進來,看到昏死的白坤,神色複雜。
白蓮緊緊攥著胸口衣領,臉色鐵青的盯著地上的白坤,嘴角隱隱泄漏一絲笑痕,暗罵:畜牲,活該!
“怎麼回事?”白明生黝黑的臉木然望著角落裏的白翹,這屋裏隻有她和坤兒,除了她還能是誰把兒子弄成這樣?
“是你,是你這賤人,你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劉氏聽到問話聲,回了神,放下白坤,起身衝上來廝打白翹,被一邊的白明生攔住:“夠了,滾一邊去。”
看到她披頭散發的邋遢樣,心裏一陣厭惡,怎麼娶了這個攪屎棍,被弄得烏煙瘴氣。
劉氏典型的欺軟怕硬,被白明生嗬斥的不肯吭聲,想到丈夫那一頓毒打,渾身顫栗,哪還管得了兒子的事,一溜煙的跑了出去,躲在門外看裏頭狀況。
“你說,怎麼回事?”白明生耐心的再次問道,一瞬不順的看著白翹,突然發現,那次從山上回來她就變了,不再是被動的挨打,會動手反擊,而家裏也越來越亂,倒黴事不斷。
白翹冷笑,問多少遍答案也不會變。若說之前他沒有和劉氏一同逼壓她嫁給劉春生,對他還有點期望,希望他跟劉氏不一樣,是有情義的人,如今,她弄殘了他兒子,還指望他站自己這邊?哼,白家人有多薄情,隻有相處過才知道,他們眼底除了自己和利益,還容得下什麼?
“二叔,白蓮姐叫他找人強暴我,親耳聽他說對我不軌,我誤會了,所以才半路截住弄殘他,後來我得知那次我掉下山坡差點送命,不是意外,是他下得手。”白翹攤了攤手,說的半真半假,後麵半句她是為了試探,看是不是這一家人想害她。
白明生沒想到這裏麵有這麽多他不知道的時,沉著臉,低頭凝思誰對誰錯。
“爸,她胡說,我沒有叫人強暴她。”白蓮見白翹把她抖出來,心頭一緊,有些心虛的睨了眼嚴肅的父親,仰頭情緒激動的辯駁,惡毒的瞪著白翹,恨不得撕了她。
“有沒有你心裏有數。”白翹也不多說,等著白明生發話。
白明生雖然看著懦弱,實則是不願管,在他的思想裏是男主外女主內,家裏的事交給劉氏,但要管起來,很嚴厲,這個家裏的人都怕他。
見他輕咳幾聲,準備發話,躺在地上的白坤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虛弱的喊道:“我沒有推你,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白翹猛然轉身看向白坤,沒想到她瞎扳的卻揪出了凶手,“我有病?至於跳下去自殺?我說你自宮,誰信?”
白坤心裏恨極這賤貨,一動也不敢動的看著他爸爸說道:“爸,我真沒有要她死,是我兄弟看上她了,拿八百塊錢給我,那時候家裏沒錢,我又在說親,拿不出聘禮,就動了心思。可她性子倔,不願意,我兩推搡起來,沒注意就把她推下去了。”
白明生臉越來越黑,他還能說什麼,一個比一個不爭氣。白翹雖然下手狠毒,但情有可原,這一家人都沒安好心打她主意。就算是他,當初也是昏了頭,把她嫁給做她爺爺的人。
要是給他哥知道,殺了他的心都有,何況隻是弄殘了。
“翹兒,二叔這些年對不住你,你別往心裏去,不管怎樣,他都是你哥,是老白家的香火,沒必要下這麼毒的手。”
白翹覺得太陽打西邊升起,白明生居然好生跟她說話,如果沒有理解錯誤,是對她道歉?
不屑的掃過一家四口人,她不是好人,也不是個壞到沒邊的人,隻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人,誰對她好,她記著,誰對她有什麼壞心眼,她會千倍萬倍的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