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一次又一次咬著牙挺過來的劉大俠,終於崩潰了!
原本想著隻堅持一天的,但他實在忍受不了那藍色圓珠的誘惑,無奈之下隻好一次又一次的遷就了已經成為了大肚王的童山。
一開始喂童山吃的是米飯,後來變成了粥,最後隻要是能入口的東西,全都被那掌櫃的拿來了。他那婆娘開始喂飯時,還有點惴惴不安,生怕喂出人命來,直接把童山撐死,到現在已經對童山的驚人飯量熟視無睹了,隻是機械的、一勺又一勺的喂著!
這天晌午,那掌櫃的和他婆娘走了以後,劉大俠強忍著怒意,問童山:“你尿不尿?你拉不拉?你為什麼不尿?你為什麼不拉?”說完後,扯住童山的衣領,使勁的搖晃。
童山經過幾天的調養,已經能微微晃晃腦袋、抬抬手指了,但仍不能說話,隻能被動的承受著劉大俠的折磨。
搖晃了一陣,深知即便再搖晃下去,也是無用!劉大俠頹然地坐回椅子上,雙手扯著頭發,一陣又一陣的長籲短歎。
“我劉某人想要做點事兒,為什麼就這麼難呢?前前後後已經接近十天了,絕對不能把這孩子留在這兒了,必須把他送出去,可問題是送到哪去呢?”
現在的情況已經脫出了劉大俠的意料,原打算從童山那弄到藍色圓珠以後,便把他賣到人販子呢,可現在萬一自己剛出手,這孩子就拉了呢,豈不是平白便宜了那些人販子?
“實在不行,隻好把他送到雲蘿山莊了!我對雲蘿山莊的莊主有過救命之恩,而且我現在在順安城威望較高,托他辦點事兒,還是不成問題的。但是怎麼才能讓這孩子拉出的東西受我控製,而雲蘿莊主又不起疑呢?難呐!”
在屋裏轉了幾圈之後,劉大俠突然一拍大腿,心道:“我現在有點急功近利了,以致頭腦都受了影響!其實這事兒很簡單,隻要以那俠士的名義,給這孩子找一個小院套,然後讓雲蘿莊主派兩個忠心的仆人看著這孩子,至於吃喝問題自會有人動手,拉撒問題,隻要這孩子能動,基本都會在一個固定地點處理,而我隻需兩三天去一次,那麼所有難題不就迎刃而解了?關鍵是讓這孩子自己能夠行動,看來自己還得照顧他幾天!”
有了辦法的劉大俠心裏又輕鬆起來,想了想,走到床邊,又把童山腰帶中裝著散碎銀子的布包拿了出來,且對著童山說道:“這些銀錢抵作你的夥食費用,沒意見吧?”
童山見狀微微搖搖頭,心想:“隻要喂我吃東西,再拿出十幾張銀票也行!”
恢複知覺以後,童山已經感覺到自己胸前的兩個藏寶囊並沒有被這劉大俠拿去,隻要這兩件寶貝沒有遺失,區區一點散碎銀子,還真不放在他的眼內。
之後又是五天過去,童山的一身傷勢在大量飯食的供應下恢複極快,已經能夠勉強的行走,雖然仍然使不出太大的力氣,而且他的飯量仍然沒有減小,每頓幾乎都累得那掌櫃的婆娘手臂酸脹不已,但看在銀子的份上,她不但不覺得痛苦,反而更有幹勁了。
那劉大俠的一雙眼睛委實精明無比,略略用眼一搭,便知道他們夫妻二人是否在飯量上做了手腳。可是一方麵他要保持俠名,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堵住這夫妻二人的嘴巴,大多時候,也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所以這些天掌櫃的兩口絕對掙得盆滿缽盂,幾乎等於他倆貪黑起早的忙上半年了!
這天天氣晴朗,距離順安城的武林聚會,也隻有不到六七天的時間了。劉大俠愈加的忙碌,同時也不敢放鬆對童山的關注,所以一見童山恢複了基本的行動能力,立刻就動了將他送走的心思。
他事先已經派人聯係了雲蘿山莊的雲蘿莊主,那雲蘿莊主一聽此事竟然和那俠士扯上了關係,自然不敢怠慢,竟然派來幾個仆人和一架馬車迎接。
劉大俠也倍感有麵子,送走童山的時候,還邀請了一幫順安城有頭有臉的武林人士作為見證,讓那幾個仆人找幾根木棍,做了個簡易的二人抬,抬著童山上了馬車,看起來著實風光。他當著眾人的麵又叮囑了那幾個仆人一番,外表看起來完全是一個可敬俠士的模樣。
他對外宣稱那俠士已經來了消息,說他現在正閉關修煉一門奇功,暫時不能脫身,讓劉大俠先安置好童山,最好是一個安靜的所在,他不欲參與這些江湖中的瑣事,也不想再見到其他人。而等他神功大成,有了閑暇之後,定然前來查看童山的資質,若是合乎他的要求,必然會收他為徒,而且還再三叮囑,希望以後順安城中的江湖人士萬不可再效仿此例,因為他以後很可能領著徒弟周遊整個大華國,增長其見識。
說實話,這劉大俠的手段確實高超。如此一來,不但給童山找了一個暫時離開的借口,不惹人懷疑。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宣布的消息,以後童山若出些差池,也與他無關了。
送走童山以後,劉大俠一邊白天忙著武林聚會的事宜,一邊在夜晚出城,去雲蘿山莊旁邊一個稍顯偏僻的別院中觀察童山的動靜,當然他並沒有在那些仆人麵前露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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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搖搖晃晃的,這個世界的路,無論修理的多麼平整,坐車都體會不到前世裏的那種平穩。車軲轆是木質的,以前童山或許會感歎一下做車軲轆之人的手藝,但現在全剩下了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