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箱子裏會是什麼呢?多福也察覺到了這個,不過他都沒機會去碰碰那口箱子,更別提看了。以前,他和穀燁黎形如兄弟,可是現在,他們生疏的如同陌生人,不可排除的一個原因是跟穀泰安有關。
不過想想穀燁黎經常坐在木箱上,用右手似羽毛般輕快輕盈的劃過木箱,臉上露出的戀戀不舍,他覺得穀燁黎有很多不對勁的地方,但是到底是哪兒他一時說不上來。
此刻,博閱房裏,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來。坐在案旁身著紫色繡金龍袍的男子微微抬起頭來,見是穀泰安,他忽覺眼前一亮,急忙繞過桌案下了台階來到他麵前,麵色喜悅,“皇兄今天可有給我弄來那些個……”
穀泰安見他手指右邊角落裏的紅木箱子,嘴角扯開一道完美的弧度,笑道:“君主何必這樣麻煩,在博古域裏就有著無數千嬌百媚的女人啊。”他淫淫笑著,伸出一隻手指向博閱房的對麵。
穀燁黎見是諾言殿,神色一驚,低頭思忖了一番後對他連連擺手:“皇兄,這萬萬不可,不可。”他雖是貴為君主,但是對於皇姐穀西諾身旁的侍婢絕不敢染指半分。
穀泰安拉住他擺動的手,遙遙一指,雙眼密切的注意著穀燁黎的表情變化,“哎,我看映秋雖談不上天姿國色可也是秀麗可人,君主何苦舍近求遠呢。”
”皇兄此舉可是會害了我啊,皇姐一向精明睿智,若是知道我有此好,恐怕她會大發雷霆弄得這個博古域都不能安寧。“他麵帶難色的說著,不敢再看諾言殿一眼。
穀泰安見穀燁黎甚懼穀西諾,心裏不禁有幾分高興:如果我與穀西諾喜結連理,還怕這個穀燁黎不會答應做個傀儡嗎?
穀燁黎實在有點按捺不住心裏的那股子衝動與欲火,“皇兄此次到底是帶沒帶。”
聽著他無比急切又暗含忿忿的話語,穀泰安反而有三分得意:“既然你懼怕西諾,而今不是在看治國之書,就不怕她會來對你大刑伺候?”
穀燁黎心裏頓時亂了,神情恍惚的看向諾言殿。幾天前的事再次在他的麵前上演。
那天風很大,穀西諾踏著盈盈碎步來到了博閱房,見穀燁黎一心在研讀古籍,便嫣然一笑的轉身離去。
輕輕關上門時,她才注意到裙擺被夾在了門縫裏,她本想開門取出裙擺,心裏害怕就此打擾了穀燁黎,便低頭吹了吹台階上的灰塵後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燁黎,隻要你將來做個好君主,姐姐為你做什麼都不介意。一直以來她都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