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個星期,木木出差回來,還帶著一個孩子。落落一眼下去就覺得她和誰有點像,可是具體是像誰,一時半會她也說不上來。落落從小就很有孩子緣,所以一下子就和那孩子玩起來了,逗得那小孩哈哈笑。
飯後,木木對落落說,落落,我沒有和你商量就領回這孩子,以前我反對你去認領是因為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現在想通了,你喜歡嗎?
落落聽了之後是喜極而泣,一下子心中背負的大石終於是落下了。緊緊地抱著木木哭泣著。他們一直沒有孩子,這是落落心裏說不出的痛。
他們有了這孩子生活就不再那麼單調。木木有時也喜歡和這孩子玩,落落就更是不在話下了,她本來就喜歡小孩子。
木木看著這孩子,偶爾就會出神,心好像是飄到了很遠很遠,突然眼前又浮現包裹裏麵的那枚戒指和那封信。
信上是他熟悉而雋秀的字體:木木,離開你是我唯一的選擇。一個人的日子我僅靠我們的記憶來取暖。第一次的見麵,是我們的起點也是我們的終點。洗手間旁你的話語我依稀還是記得,寞寞,你是一顆璀璨的星星,以前我沒有看見你那是因為我沒有仰望,現在我看到了,可是為什麼讓我認識了落落還要認識你呢……
生日的晚上,我沒有後悔,帶著你的戒指成為你的新娘。雖然沒有人祝福,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幸福。忘掉我吧!莫言是我們的孩子,她和我一起生活,不過現在我得了癌症,晚期了,不要難過。不過我希望莫言以後可以和你生活,不要讓她從小就缺少父母的愛。她的名字是我取的,“莫言”是想讓你永遠保守這個秘密,不要言語。
落落沒有錯,我們也沒有錯,所以在沒有錯的世界裏不再希望有人受傷。
我走了,別傷心。
愛情,一地的心殤
心,有些疼。承諾就像裹著一層巧克力的毒藥,甘甜裏隱匿的卻是自己的末路。一次真心的相愛要用一生的等待,我心甘情願。可是,寂寞的沼澤裏,我一個人掙紮了無數個日夜,那句我愛你仍然遙不可及。人生的路像迷茫的蜻蜓無謂的亂碰著,好想聽聽內心的聲音,可幹癟的血液已經凝固了,那種結了疤痕還痛的傷到了極致。
沒有開車,回到了擠公車的歲月,看著形形色色,各式各樣的人們,揣摩著他們各自可能擁有的生活,不忍覺得其實自己是幸運的。每個人演繹著自己的曲調,每個人收獲著自己的耕耘,臉上或許有喜或許有悲,隻是那種淡然背後心酸的淚水曾多少次留在蒼老的眼角。行人,匆忙的腳步踏著幹燥的水泥路,車輛飛馳後隻留下漫天張揚的塵埃,這樣的冬季,與我擦肩而過。
春天的腳步總是那麼的輕盈,像十七歲的女孩充滿了誘惑的朝氣。夢初醒,萬物複蘇。鮮綠紛紛掛上枝頭,生命延續在勃勃生機的春光裏。
也許,我的生活也和離去的冬天一樣,它隻是經過了冬天的洗禮,春天到來後,一切又是鮮亮的顏色。
從健身房出來,望著美麗的天空,心情豁然開朗。雖然總想起蕭陸,雖然蘇寧也會偶爾出現,雖然康偉依然存在,但那顆心已然變得坦蕩和釋然了,我把愛化成了明天的希望,不是期望,也沒有等待,隻是一種明天依然的美麗。因為愛就是愛了,無力阻擋,這是放過自己的理由,麵對自己的生路。
“晚安,寶貝兒。”每個夜晚依然會收到蕭陸的短信。
“晚安,親愛的。”每個夜晚我總是這樣回複。
除了這幾個字以外,彼此沒有更多可以表達牽掛或者溝通的語言。
四月的清晨,風裏帶著絲絲涼意,我在樓下六和豆漿店喝著熱騰騰的粥,看著報紙上的八卦新聞。短信鈴音從手提包裏傳出,拿出手機打開了看,又是一場驚愕。為什麼總這樣發神經?愚人節已經過了,這短信內容可信嗎?尋我開心吧。
雖然已經坦然麵對蕭陸的感情隻能是一種柏拉圖式的愛情,不能有所渴望。但麵對蕭陸突如其來的消息還是有所驚觸和心跳,反複看著那條短信:我今天的飛機飛成都,8點到,你接我吧,收到請立即回複。怎麼辦,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收到,我沒有問太多。
吃完早餐直接回家了,坐在沙發上傻愣了半天,這事兒來得太突然,一點征兆都沒有,難以接受。看看手表,還有10個小時,10個小時後我是不是真的就能見到他?其實內心來講蠻想打電話確定一下的,可斟酌了半天還是算了,接去吧,如果是一場空又回來唄,隻是今天的時間真的好慢好慢。
中午去了躺商場,買了些日用品,時間還早,在星巴克點了杯咖啡坐了下來,腦海裏焦急著8點的臨近。當時針指向6點的時候我起身離開的咖啡店,半個小時後到達了雙流國際機場。其實心倒還平靜,看來這一年的修煉算沒有白費。差不多一年沒有見麵了,他怎麼樣了,還好嗎?瘦了嗎?見麵還有語言嗎?
廣播裏傳來北京過來的班機號,我知道,如果蕭陸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正趕著腳步走出機艙……
8點16分,視線裏真的出現了他高大英俊的身影,我的心開始狂跳,些許的激動讓眼眶不經意的裝滿了淚花。我朝蕭陸揮著手,他快步跑到我的麵前,握著我的手,兩個人一言不發,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