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可惜了,我沒有同去.....”愛蓮娜放下手中的雄獅日報,她坐在桌子前的沙發上,一隻手拿起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另一隻手拖著淨白的下巴。
“我有個毛病,但是總有學士說我得的是一種病,每當我站在海邊,或者湖邊,總能感覺腳下的陸地會隨風移動,而水麵總是平靜的像一麵鏡子。那個時候,我會頭昏腦漲,隻想趕快離開那裏。”
她放下了茶杯,用著迷人勾魂的眼睛望著坐在對麵的黑發青年。
“愛蓮娜,我已經告訴你了,戰印可是有女友的人。而且長和你一樣美麗。”李珂再次提醒了她。
但她的話並沒有起到一丁點作用。
“優雅的暴龍?我知道。”愛蓮娜拿起茶杯又抿了一口,“話說回來,那個女孩還活著,被你救了,不過這好事卻讓守城衛士給攬了下來,他們可真夠熱心腸的。哦,對了,她叫什麼名字來著....露....露....”
“是露西。”戰印刻意地回避著這種充滿誘惑力的眼神,自從支付代價之後,他似乎也和人類一樣,對原始的欲望,變得很難控製。
“不管怎麼說,她還活著,這多虧了你。”愛蓮娜對這個慌亂的黑發青年輕輕一笑,她攤開桌子上的一張表格,“讓我看看,最近的發船日期是哪天......”
“不,愛蓮娜。”戰印說,“她已經死了,露西死了。所以,你暫時發揮不了作用了。謝謝你的好意,我再多打擾幾天,實在沒辦法,我還是想辦法騎馬去阿斯納。”
愛蓮娜驚訝地抬起頭,“她不是活得好好的嗎?這報紙上寫的清清楚楚,難道這新聞是假的?”
“不,是真的。但露西還是死了。”戰印用著無奈的眼神看了一眼滿是皺褶的報紙,上麵印著露西的簡陋素描,“在跳海的下午,她在羅斯爵士的紅堡頂上,服毒自殺了。而我,並不能時時刻刻待在她的身邊。”
“哦!”愛蓮娜掩麵驚呼,“諸神在上,這真是悲慘的故事。”
“悲慘?我不覺得。”戰印透過窗戶向外望去,遠處的山坡上有座粉紅色的城堡,羅斯就住在那。
他轉過頭,用一種很自然、冷漠的腔調說著:“我隻是不想事情變得複雜,畢竟羅斯爵士在城中的地位超然,超然的甚至可以淩駕法律。比方說,把我軟禁在這座喧鬧的城市......露西死去沒多久,他派人送來傳信,城裏的守衛也來了,我被告知不可以離開此地,不管是走陸路,還是水路。”
戰印冷哼了一下,“我當初就不該接下這個倒黴的委托。我隻是覺得這個可憐的女孩需要一點點希望。”
愛蓮娜對戰印的冷漠有些詫異,“我本以為你會傷心,看樣子我多慮了。但是你要知道,後悔沒有任何意義。是你接受她的委托,為她的愛人趕走煩惱——一頭透明的妖靈。正如你的發色給我的印象一樣,你出色地完成了任務,但是怪就怪你,自作多情,幫羅斯那個小白臉給她帶去一封煽情的分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