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君有片刻的遲滯,跟著就又跳了起來,罵她:“什麼叫你的‘情夫’?狗屁!根本是宛南平拿來栽贓陷害你的好吧?就算是表弟,他回來又關你們兩個什麼事,你把這莫名其妙的關係往你身上套什麼套?……我說謝悠然,”想到某個可能,鍾君真是憤怒了,走過去狠狠地拎起謝悠然的耳朵,“你別告訴我,你真的和他有什麼事啊,謝悠然真要這樣,你這是想要逼瘋我啊……”
謝悠然本來還挺憂愁的,給她娘這麼一攪合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忙把自己的耳朵搶救出來,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說:“媽,我怎麼可能和他有什麼?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真是的,連自己的女兒也不了解,虧得離婚那會還信誓旦旦地說她相信自己女兒不會做那種不道德的事。
現在倒是毫不猶豫就開始懷疑她了,果然好女婿的魅力擋也擋不住啊!
鍾君聽她這麼說,那全身炸起的毛瞬間就順了下去,不過表情還是很有些懷疑的:“真的,真沒什麼?那你還說什麼你的‘情夫’?……哎喲,我這小心肝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些我先不管,我隻問你,那你躲著小宋幹什麼,他就算曉得了也沒什麼吧?而且真要是他表弟那不好辦得很?你和小宋一說,讓他喊他出來給你作證啊,你不覺得宛南平逍遙得也太久了,該讓他受些報應了嗎?你是他的老婆誒,他居然為了不讓你分他的錢連給自己戴綠帽子這種事都幹得出來!”
謝悠然有些無奈:“我沒有躲著他……”
鍾君大力地哼了一聲:“沒有躲著他那他一來你就裝睡?話也不和他多說兩句,天天加班加到一點時間也不空?你不要告訴我你忙,人國家主席天天出國訪問接見什麼的也沒見他們就忙到連兒子也生不出一個……”
鍾老太太火力全開的時候,沒有誰能招架得住,苦逼的謝悠然就隻有認命傾聽的份。
其實她倒是真的沒有躲著宋建輝,她隻是在見到白榮也就是江勝同以後,突然發現自己和宋建輝進展得太快了,是時候該冷下來好好考慮一下兩人是不是真的應該結婚。
他們對彼此的了解,是如此之少。謝悠然曾經以為,他們可以做一對沒有過去的新夫妻,但是這位前路人甲的出現讓她明白,那不可能。
不知道什麼時候,過去會影響到她和他,以不經意的方式,給你的生活很大很大的影響。
一旦再婚,她不想再離一次,就算她的孩子們受得了,她自己,怕是很難再次全身退出來了,所以,她覺得結婚這事也許應該更謹慎一些。
謝悠然甚至也不能否認自己相當沮喪,這些都像是注定了的,你看,他們沒有按他預定的時間扯成證結成夫妻,於是江勝同回來了。於是,她和宋建輝的婚姻最終可能也就隻能像是那個沒能扯成的證一樣,無疾而終。
那天晚上見到江勝同時她的失態,席上隻要有眼睛的,都能看得出。而他在親戚間的風評是怎樣的呢?謝悠然想起之前宋建輝和她說他家那些親戚時對這位表弟的評價:“他是姑姑和第一任老公生的兒子,打小性子就有些叛逆不羈。加上姑姑本身,呃,也結過幾次婚,所以他可能也受了些不好的影響,在男女關係上隨便得很。講話也口無遮攔的很放肆,所以如果他中秋節那天真趕回來的話,要是說了什麼不得體的話,你別理他,也不用放在心上……”
那時候,謝悠然腦子裏浮現出的是個油嘴滑舌的“老男孩”形象,真心沒有想過,他就是她認識的白榮。
一位在男女關係上讓一向嚴謹不怎麼評人是非的宋建輝都忍不住皺眉的男人,謝悠然看到他那麼失態,他們那些親戚還能有什麼好的想法?而當初謝悠然離婚時的動靜雖然不大,可宛南平的身份就擺在那裏,他們隻要稍微一打聽就能打聽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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