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寶深吸了一口氣,“沒關係,這樣已經很好了,至於其他的,”元寶看了看坐在她對麵的兩個人,“有了你們的幫助,我絕對會連本帶利地把失去的收回來,讓他們付出相應的代價!”既然她接受了這個宋家三小姐的身份,就要有仇報仇,有冤申冤,就算采取些非常手段也不在話下!
隻是,元寶打量著倪餘澤和蘇春生的表情,生怕他們有一點不滿意的地方,畢竟,那兩個人渣是她的親爹和名義上的母親啊,他們會不會認為她大逆不道、冷酷殘忍呢?!
卻沒想到,倪餘澤和蘇春生隻是微微地點了下頭,臉上竟然還帶著說不出的欣喜,元寶萬萬想不到,他們會對她寬容至此,接受程度更是好得無法想像,這還真是奇怪的事啊!
但蘇春生還是提醒道,“元寶,有什麼事,我們還是得多商量,盡量避免硬碰硬,免得兩敗俱傷,不值當的!”
元寶點頭,“我知道!”那兩個人的確不值得她付出身敗名裂的代價。
或許這就是倪餘澤一定要蘇春生和他們一起回侯府的原因吧,有什麼事要一起商量,元寶想,雖然覺得不夠充分,不過,倪餘澤和蘇春生能和平相處,她還是很高興的,便就沒深究下去。
這讓倪餘澤和蘇春生又鬆了一口氣,隻是,他們兩個都在想,那些元寶自認為不可對人言的“秘密”什麼時候才會心甘情願地告訴他們呢?!
元寶既然有了保護財產的辦法,就恨不得馬上飛到寧南府去,立刻辦了那手續才好,畢竟,夜長夢多啊,一旦被人先認出來,他們就被動了,痕跡太明顯了總會落人口實,以往不知道時,元寶還能頂著這張臉到處招搖,現在想來,這樣實在是太危險了!
不過元寶又為難了,“然然和巧巧沒說也就罷了,現在既然她們提出想去看看侯府,我實在是不忍心再讓她們失望啊!”
倪餘澤率先表明自己的態度,“我是無妨啊,你主持中饋,你說了算!”他是不在乎那兩雙筷子兩個院子的。
蘇春生和元寶商量,“然然原本是好心,現在問題不存在了,她們不去也是必然的,”實際上這就是蘇春生的打算,可他怕元寶傷心,隻得又說,“不然都帶上,也不是不行。”這是他最大的讓步了。
可元寶還是不滿意,“那怎麼行,隻剩下安安和秋生過年,那他們不是太冷清了嗎?”
又來了!倪餘澤深深地靠在了椅背上,修長的手指在桌麵上輕輕敲打著,將不耐煩表現得很明顯,元寶對蘇家孩子們的這種婆媽勁兒,他真心受不了!
蘇春生到還好,因為他有辦法,如果他不依著元寶,元寶一求他,他肯定抵抗不住,但有人能抵抗得住,“不如把安安叫來問問吧!”總有人能治得了元寶的,午飯前的事實就證明,這一招相當管用。
元寶一哆嗦,“不行!”安安會怎麼說,怎麼表現她可太清楚了,但這事又不能不解決,折中了一下說,“還是叫秋生吧!”反正關於宋家的事兒蘇秋生也知道了,現在有大事一起商量也是對蘇秋生的尊重,而蘇秋生絕對不會像安安那樣讓她下不來台的。
蘇秋生帶來了一個新的消息,“若不是我打算明年參加科舉,我們就該全家人都去,這樣不用想這個那個的了!”
元寶眼前霍然一亮,“那太好了,科舉二、三月份就考完了,到那時你們一起來是一樣的,對了,安平府城離著寧南府城還近,那時候天氣也暖和了,路上很好走的。”對然然和巧巧來說,不過是晚些日子去,很好交待的。
蘇春生看了蘇秋生一眼,“你和先生商量過了?”蘇秋生為了考出來一個“小三元”原本是打算後年再參加科舉的。
“我現在去商量!”蘇秋生起身走了。
元寶又開始糾結了,“是不是秋生因為我的事,才提前考試的?”她記得上次蘇秋生對她說的,也是打算後年才考。
倪餘澤想撞牆,他頭痛。
蘇春生很會勸元寶,“朝廷命官三年一換任,雖然彭大人因政績優秀連任的可能性很大,不過,有些事還是把握一點的好,所以秋生明年考,是好事,以往我是怕他多想,不願意這麼勸他。”
元寶愣了一會兒才想明白,到明年,彭大人任安平府府台正好三年了,這三年中,因開荒的事蘇春生和彭大人多有交往,很多次還是和元寶一道去的,而蘇春生每次去,都會帶上自己和蘇秋生做的文章請彭大人“指教”,目的無非是混個臉兒熟,這個“臉”可不是指頭上長的這一個,而是說寫在紙上的字體和行文習慣什麼的,要知道,試卷是糊名的,卻沒辦法糊內容,要不然還批閱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