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有一種被所有人欺騙了的感覺,但是我又說不出來到底是什麼。大家到底有什麼沒告訴我!
星期五下午放學後,我正準備回家(叔叔家)走到校門口看到叔叔站在不遠處等著我,旁邊停著他的摩托車。我一瘸一拐的跑到他跟前,叔叔帶著責怪的語氣說:“腳不方便就不要跑了嘛,又摔倒怎麼辦。”我笑著說:“沒事兒,其實叔叔可以不用來接我的。我完全可以自己走回家”叔叔微笑著搖搖頭說:“傻丫頭,別逞能啦”說著他把我扶上了車。
回家後,衛梓連忙過來扶我我一邊吃力的下車一邊問衛梓:“你姐姐打電話回來了嗎”他搖搖頭說:“沒有”我失望的聳聳肩說:“好吧,待會兒我給她打過去好了”衛傑正在做著家務看到我回來了也停了下來去幫我到開水。在這個家裏麵我隻是個外人,但是叔叔嬸嬸視我如己出。在我看來他們一家人比我自己的家人對我還好,想想覺得心裏酸酸的不是滋味。
沒有了各類蟲子的鳴叫過後冬天的夜晚顯得格外安靜。我和叔叔一家人圍坐在爐火旁邊嗑瓜子邊看電視。嬸嬸試探性的問我:“文涵啊,那天早上來叫你出去玩兒的男生跟你什麼關係啊?”我停下正在咬瓜子的動作說:“就是同學啊”我知道嬸嬸在想什麼,我也知道我現在說什麼她都會以為我在撒謊,所以我就隨便回答了一句。是什麼關係呢,已經不是普通同學的關係。如果我這樣說她應該會教育我到明天早上吧。
嬸嬸讓衛傑給她到了杯茶,看這個樣子是要對我進行思想教育啊。我預測得沒錯,嬸嬸清了清嗓子:“文涵啊,現在啊你還小,什麼都不懂,你的主要任務是讀書知道嗎……還有你衛傑……”半個小時後說到了衛梓,衛傑聽到話鋒轉到衛梓後連忙說:“媽,你們慢慢聊我先去睡了”說完他便大步走開。衛梓看了看我在,我聳聳肩表示沒辦法。
叔叔一直在看電視絲毫沒有被嬸嬸的念叨聲影響到,他抬手看了看時間,轉頭看著我和衛梓。我們倆同時向他發出求救信號。他對嬸嬸說:“差不多就得了,孩子們都累一天了都那麼晚了差不多也該睡了,有什麼改天再說吧”在叔叔的勸說下嬸嬸終於停了下來。我們向叔叔投入一個感激的眼神後,衛梓便扶著我上樓了。
關燈過後衛梓轉過身抱著我說:“姐,上次那個哥哥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很帥誒。”我很驚訝的說:“你一個一年級的小屁孩兒懂什麼呀!睡覺!”她翻過身去小聲嘀咕著:“小氣”也許這是中國人的通病吧,一個中學生無論跟哪個異性走得比較近都會被誤會為早戀,但是現在一切都不重要了,畢竟他們所認為的我早戀的對象已經不會在和我出現在同一個地方了。
我現在想知道的事很多,比如說我們是怎麼被送到醫院的,再比如說劉毅到底去了哪兒。我的潛意識裏是沒有認定叔叔說的話的。如果說他身的要走,那麼為什麼他什麼話也不留下,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怎麼著也算是朋友了吧就算不等我醒來也要給我留下一些什麼話啊。
不過話說回來,我不也是一聲不吭的走掉的嗎?可能是怕我難過吧!
我安靜的過著沒有藍正宇也沒有劉毅的日子,偶爾在晚上喊上餘佳佳一起去散步然後彼此吐露自己內心不能讓別人知道的自己以為是秘密的事。
這一年我十五歲,嚐盡了朋友離散之苦默默的從藍正宇的世界裏消失後又走失在劉毅的世界裏。就像我說的——形形色色的人在你的世界裏出現,逗留,然後離開。也許這就是生活。
中學最後一學期,我認真的準備著升學考試,這已經是我離開那座城的第二年也是劉毅離開的第二年。這些日子我和餘佳佳認真的討論著要去哪間高中然後循環著食堂,教室,寢室三點一線的生活。
中考前爸爸突然打電話來,他說:“文涵呐,考完試你就過來吧,都兩年了我和你媽還有你弟怪想你的。”
麵對爸爸突然打來的電話我原本有規律的生活開始亂了,我每天上課都在想要以什麼樣的麵貌回到那座城,以什麼樣的狀態邂逅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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