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琢玉喝的有點多了,旁邊的男人卻還在拚命地灌她,那架勢分明就是不醉不休的樣子。
對麵的角落裏,單潔勾著她的男人咯吱咯吱一個勁兒的看著她笑,仿佛在嘲笑她的愚昧和不堪。然而她的男人卻沒有她那麼開心,反而一臉的冷漠,眼中是冰冷的海水,近看顯得陰鷙而懾人。
單潔自顧不暇,完全沒有注意到一旁的異樣。眼見傅琢玉又一杯洋酒下肚,眼神已經渙散。
“小玉,唐少看樣子是真中意你了。難得能有讓唐少這麼殷勤的女人……唐少,你是不是該多謝我?”
“多謝。”
“喲,從唐少嘴裏聽到個‘謝’字真不容易,真是折煞了我了。定塵……定塵?”
她這才注意到自己男朋友的魂不知丟到了哪兒去,那雙眸似乎死死盯著前方某一處,她順著他的目光尋找,心口忽地咯噔一下。
為了讓男朋友回神,單潔主動獻上雙唇,與之交纏。不一會兒,單潔的氣息便濃重了起來,對麵的男人點到為止,她意猶未盡地離開,雙瓣上沾上了晶亮,不舍擦去。
單潔雙手勾住他的脖頸,聲音媚得仿佛一灘水,雙眼迷離而撲朔,“老公,我們先走吧好不好?”
男人沒說什麼,單潔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撫上了他的胸,在他的喉結上落下一吻,然後轉頭看著另外的二人道:“唐少,小玉,你們再玩一會兒,我和我老公先走了啊。”
唐三隻顧著看快要倒在他懷裏的女人,眼眸越來越深,聽到單潔的話草草地揮了揮手。
單潔見狀,勾著男人的手站了起來,“唐少早就對我們不耐煩了呢!老公,我們走吧,別在這裏打擾他們兩個了。”
她拖著男人離開了包廂。
包廂門關上的那一刹那,唐三的嘴角微微揚起,從口袋裏拿出錢包,打開錢包中的暗格,掏出一個極小的封袋,封袋中是幾粒白色的藥丸,他挑出一粒,丟入酒杯中。白色的藥丸沒一會兒就被棕黃色的液體稀釋,冒出了一連串的氣泡。
他誘哄著傅琢玉:“寶貝兒,來,再喝一杯……寶貝兒……”
傅琢玉卻死活不肯再喝,若不是整個人搖搖晃晃昏昏沉沉,眼神也沒了聚焦,唐三還真以為她根本就沒醉。
這人醉了防備心還這麼重,不過再重也沒用。
唐三直接就著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後狠狠地按住傅琢玉柔軟的腰,她不由自主地靠近,他微微偏頭,抵住了她的唇。
他伸出舌頭撬開她的牙齒,一股辛辣的液體直直地衝入她的口腔。
這個動作重複了多次,唐三用這種特殊卻有效的方式把大半杯酒灌進了她的肚子裏。接下來就隻要等她發作了……
手卻不忍放開,她的腰又細又軟,不盈一握,但又不是瘦骨嶙峋,摸上去有點肉感,簡直讓他心潮澎湃。他忍不住掀開她的衣擺,那手不受控製地鑽了進去,那細嫩的皮膚讓他的身體不由地繃緊,身上一股火開始燃燒了起來,從臉到脖子紅色漸漸漫出。
他興奮地無法控製——
“嘭——”震耳欲聾的聲音。
包廂內亮了起來,他頓了一下,朝門口看去。門從外麵被踢開,還在劇烈的晃動。
而門口站著一個男人,才剛從這裏出去沒多久的男人。
唐三恨極了,換了誰中途被打斷心情都會不好,也顧不得是不是自己的朋友,他咬牙切齒地說:“叼你老母,回來幹什麼,快給我滾!”
男人的背後是外麵射進來的光亮,他陷在陰影之中,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隻見他一步一步沉穩而緩慢地走過去,不說一句話。
唐三不耐煩,“呢條冚家鏟!石定塵你滾……”
話音未落,他的嘴巴忽然張大,人頭馬的酒瓶忽然就砸了下來,伴著還沒喝完的洋酒,他聞到了一股比酒味還濃鬱的血腥味。
港地大家族唐氏老三被敲暈在了包廂裏。
男人橫抱起癱軟成一團的傅琢玉,她的身上很熱,裸露在外的皮膚都是浮著紅暈,額角的汗珠一滴滴不斷地沁出。
他抱著人,步子依然穩健而快速。
他把傅琢玉丟在車後座上。
他看著身下的女人,心裏有一個聲音緩緩升起——
甜甜,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你,就有多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