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晉陽把房門用腳踢上,放傅琢玉下來,傅琢玉雙腳才剛著地,就被狠狠地推了一把,脊背重重地撞在了門上。
像是怕她逃開,他把她的手反手扣在門上,他的嘴唇直直地壓了下來。她側頭躲開,他差點碰到門上,他反應極快,頭一低,正好吻在了她的脖頸裏。
突然,傳來一陣電話鈴聲,傅琢玉心想這電話來的正好,正想找借口躲開這一場沒有盡頭的折磨,沒想到石晉陽把她的手機從她掉在地上的外套口袋裏拿出來,看了一眼,臉上露出一個意料之中的邪笑。
他把手機按在她的胸前,“葉桉,接電話,他會問你你在哪裏,告訴他,你在我這裏。他如果問你具體地址,你就把這裏報給他,如果他不問你,你就什麼都不要說。”
她接起電話,葉桉果然第一句話就問她:“琢玉,你在哪裏?我去了醫院,護士說你已經出院了。”
她瞥了一眼石晉陽,他的目光中藏著陰險,她想了又想,冷靜地告訴葉桉:“我在石晉陽這裏,他幫我辦了出院手續,帶我走了。”
“你怎麼又和石晉陽扯在一塊兒了?!他為什麼要帶你走?你和他什麼關係?你怎麼和他認識的?琢玉,你能不能誠實的告訴我前因後果,這樣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擺脫他。”
傅琢玉吸了吸鼻涕,聲音很低,“你沒有辦法的,葉桉……啊!”
葉桉提高了聲調,聽上去緊張又憤怒:“他現在在對你做什麼?!他是不是又強迫你了?!”
“葉桉……”她顫著聲,一邊急喘,一邊輕聲啜泣。
葉桉急急的說:“琢玉,你等我,我馬上過來!”說完又急急地掛了電話。
他匍匐在她的身邊,臉上裝著刻意的讓她有種淩辱之感的笑,她瞪著他:“滿意了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到底知道了些什麼了麼?”
“終於問出來了?你可知道我等這一刻等了多久?如果你不問我,這個遊戲就不好玩了。”他嗤笑道。
“如果我不問你,你就會不告訴我了麼?你還是會照樣會用各種方式讓我知道。”傅琢玉冷笑。
他低頭親吻她的嘴角,手指卷住她的頭發,玩樂似的繞著圈,“寶貝兒,你真是越來越聰明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這樣一直待在我的身邊,有朝一日,把我怕死在了沙灘上,你說我該怎麼辦?”
“你可以把我從你的身邊趕走。”
“寶貝兒,你這麼好玩,我怎麼舍得把你趕走。比起趕走你,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裏。”
“石先生,您真是太抬舉我了。我隻希望我不會死在你的手裏。”
石晉陽淡淡一笑:“你當然不會死在我的手裏,你應該會死在我的懷裏。”
“寶貝兒,雖然我很想告訴你問題的答案,但是在此之前,我必須先提醒你一下,無論哪個答案都對你很不利,你確定你要聽嗎?”
“我不聽你會不說嗎?石先生,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傅琢玉卯足勇氣同他對峙。
“有骨氣,我喜歡。”
石晉陽扭了扭脖子,發生“哢擦哢擦”的聲音。他的手輕輕拂過她的側臉,“要猜到你和曲池的關係很簡單,這隻鐲子是一場拍賣會的拍品,剛好,我那天在那場拍賣會上,目睹了曲少爺用高價拍得這款翡翠手鐲。知道了你和曲池的關係,我當然要往這個方向查,我查到了曲池前年聖誕節前從美國回國,後來以他的名義買過一張從烏市去往屯溪機場的機票和一張屯溪機場前往杉市的機票……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那次去黃山見網友了是吧?甜甜,你怎麼連騙人都不會騙呢?”
“我很好奇你和曲池是怎麼認識的。照理說,你一個孤兒認識一個富二代的幾率極小,圈子不一樣,他近幾年又一直在國外,和你不可能有什麼交集,那麼你認識他隻可能是在以前。可是這又到了一個牛角尖,你還那麼小,曲池怎麼可能會對你感興趣呢?我懷疑也許這裏麵和曲弈城有點兒關係。曲弈城黑白兩道通吃,也許你們家裏有人認識他也說不定?我往你身份上查,隻查到了你小時候在杉市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你死去的父母履曆上都極其平常,沒有什麼特別,你的資料當中卻有一段空白,很明顯,你的資料被人毀屍滅跡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對你越來越感興趣……這很有趣,不是嗎?還有我石晉陽無法觸及的東西……當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都不如曲弈城給我的禮物來的勁爆。”
“甜甜,你為曲弈城這麼拚命,但是你知道他對你做了什麼嗎?他跟我做了一個交易,他說,如果我能夠在我的項目中給他留一席位,那麼,他就把你送給我,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