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你母親。”
傅琢玉冷笑,“我媽都要嫁給曲弈城了,以後坐享榮華富貴,她怎麼會害他?!你當我傻麼?!”
石晉陽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不是你傻,是她傻。”
傅琢玉隻覺得不對勁,她腦中冒出來不好的預感,“石晉陽,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拿我威脅我媽了?!你到底跟我媽說了什麼?!”
石晉陽似乎怔了怔,小聲的說,好像在自言自語:“原來你是這麼看我的。”
傅琢玉又問了一遍,“是不是?!”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媽怎麼會以身犯險,放棄豪門太太的位置,去舉報自己現在的老公?!
石晉陽笑了笑,雙手插進褲袋裏,慵懶地說:“是啊,我跟你媽說,你現在在我手裏,如果她不把證據交給警方,那你一輩子都會成為我的傀儡,一輩子都會變成世人咒罵的小三。她聽了很生氣,但最後還是把她手上所有可以檢舉曲弈城的資料給警察了。”
傅琢玉腦中頓時如五雷轟頂,一下子炸開了花,“石晉陽,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這就是你說的不是你做的?!你怎麼能說的那麼坦然,你都不感到羞愧嗎?!石晉陽,你比我想象的還齷齪!”
她氣得不行,言語根本無法宣泄她此刻抑鬱煩悶暴躁的心情,她隨處掃了一眼,隨手抓起桌上放著的花瓶憤怒地向他砸了過去。
石晉陽沒有躲閃,花瓶狠狠地摔在了他的肋骨上,他卻不覺得疼,他想伸手去接,但是花瓶下落的太快,一下子便著了地,“哐啷——”響亮而清脆的聲音,下一秒四分五裂。
藍色妖姬的花瓣萎縮了大半,快要枯萎。花朵上似乎閃著妖冶的光芒,射入傅琢玉的雙眸中,異常刺眼,石晉陽花了上百萬買來讓她開心的鹹豐年間的花瓶變成了滿地的碎片,它在這個家裏不過兩周而已……它們存在的價值隻有兩個禮拜。
“齷齪?我幹過更齷齪的事情,你忘了麼?”石晉陽勾起嘴角冷冷地壞笑,“忘了的話,我再來提醒你一次好了。”
不等她說話,他就抓住她的手腕,半蹲下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將她扛了起來。她被他桎梏的很緊很緊,她完全無法逃脫,甚至連一點反抗都做不到。
他被她甩在床上,她還沒來不及動一下,他就壓了下來。
她的衣服被他撕扯的不成樣子,完整無損的棉質t恤居然被他撕成了好幾塊步,她害怕地渾身發抖,他這樣可怕,就像一隻發了狂的獸,眼中冒出嗜血的光芒,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他在她耳邊說道:“你不是說你有我的孩子了嗎,怎麼被我這樣搞一點反應都沒有?”
傅琢玉淡淡地說:“你當我在放屁吧,我沒有懷孕,我剛才想用懷孕這個借口勸服你,但我發現我錯了,大錯特錯。我怎麼就傻到想要留在你的身邊呢,甚至還找了這麼拙劣的借口。我太傻了。”
他的汗液滴到她的眼睛上,她眨了幾下眼睛,睫毛上沾上一片濕潤。
他笑了,那笑容太過刺眼,仿佛在無止盡的嘲笑她的矯情她的天真她的愚蠢。
他說:“確實傻的可笑。你不會真以為我愛上你了吧。其實都是假的,我把你留到現在不過是為了打垮曲家,報複葉家。哦,我沒跟你說過吧,其實我家老爺子是被葉家害死的,石家會走到這一步,都是葉家害的,他們還以為我不知道,把我瞞在鼓裏當我傻瓜,這就是我要和葉一清結婚的原因。”
傅琢玉皮笑肉不笑地說:“所以你正好利用我,利用我打擊葉一清,打擊葉桉,你說過葉家老大個性不適合從政,葉家老二不務正業,葉家現在都指望著葉桉,你正好利用上次的事迫使葉桉被你壓製。”
“真聰明啊。”他沿著她的嘴角舔了舔,“而且上次你朋友的事情又幫了我,葉槐坐牢也不過是早晚的事。葉家氣數將盡。”
“然後再順便打壓了曲家。嗬嗬,石晉陽,葉桉說得對,原來我不過是你的棋子,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總算信了。你這人是沒有心的,怎麼會有感情呢。所有被你留在身邊的人或者東西,都是沒有收藏價值的,隻有利用價值。”
“石晉陽,放開我。你真他媽惡心,惡心到讓我一眼都看不下去了。”傅琢玉露出厭惡至極的眼神,然後閉上了眼睛。
她怎麼會想要生下這樣的人的孩子,那孩子出生之後會不會也變成像他一樣沒有心的魔鬼?不,她不能留下一個魔鬼!她不能再讓魔鬼來殘害她的生活。
石晉陽自然沒有放過她,她恨不得立刻就走,但他這時偏偏不放過她。他折磨了她一夜。
這是最後一次。
第二天的清晨他對她說了最後一句話:“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