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個星期,安遠琪每逢休息日就跑到療養院來,順便自己也泡泡溫泉,做做運動放鬆放鬆。也許是因為有了共同的目標,加上陸振宇一反常態的忍讓,兩人相處日漸少了劍拔弩張,甚至偶有融洽。就像這天,安遠琪照舊來療養院,興匆匆去露天溫泉區泡溫泉,臨了還拉上陸振宇一起。
偌大的池子裏,安遠琪穿著一套寶藍色虎皮紋的泳衣,整個人泡在水裏悠遊著,泳姿曼妙有如深海美人魚。陸振宇則泡在岸邊淺水處,泉水沒及他古銅色的胸膛。他一直安靜的閉目養神,感受著水麵被安遠琪攪起來的波動,直到水下突然滑來某不明物體。
不明物體先是頂了頂他的胸後就縮了回去。感覺不到任何敵意,他也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不明物體隔了一會又過來頂他,如此三番,仿佛玩上了癮。雖然眼睛已經無法視物,但他仍習慣性的睜開眼,在不明物體第N次頂他胸膛的瞬間伸手抓去。不明物體在被他的手碰到的瞬間彈開,緊接著他身邊傳來一聲物體破出水麵的嘩啦聲,再來是安遠琪的大笑聲。
她雙手搭到池邊,長腿在水裏浮擺著,嘻嘻笑謔他:“很有彈性的真皮胸膛,練家子就是比軟趴趴的小白臉有搞頭。”
陸振宇輕咳了兩聲,質疑她:“你還是不是女人?”
“這問題你已經是第N遍問了,我最後再回答你一遍,我是如候包換、貨真價實的女人。”她借著浮力往他身邊挪了挪,雙足依舊在水裏晃悠著,低聲勾誘似地問他,“你要再不相信,莫非還要親自檢查一下?”
他先是紋絲不動,等到她靠近至觸手可及的距離時,陡然伸手將她捉住,翻身將她壓在池沿,“我若真要親自檢查呢?”
安遠琪望著近在咫尺的男性麵孔微微發懵。水珠串成一絡絡沿著他刀削般的完美輪廓線往下流,仿佛在描繪著上帝的精心傑作,最後在他剛毅的下顎處彙集,掉落在她胸前,再散進齊胸的水裏。美男她不是沒看過,比他更俊美的也有之,但此時她卻淺薄地認為他就是世上最好看最合她胃口的那型,而他泛著水光的唇看起來則十分適合接吻。於是,她遵從了自己的心,勾起唇角,雙手如水蛇般纏繞上他的頸背,明眸流光,在他耳邊吐氣如蘭:“試試無妨。”
“你說的!”陸振宇鉗著她肩膀的雙手緩緩沿著脖子往上,捧起她的臉,性感的唇瓣迅速且準確地覆上她微張的唇,唇齒相接的同時舌頭也趁機侵入她口中,逼迫她的舌尖與之嬉戲。
安遠琪眯起眼,享受著他霸道、掠奪式的擁吻,在這一瞬間才恍然大悟,自己其實不像原先以為的那麼討厭陸振宇。雖然他的性格委實讓人不爽,十年來的行為更讓她不齒,但她喜歡他的吻,喜歡他的撫觸,甚至喜歡他身上強大的男性氣息。
女人天生就喜歡強者,即便她已經夠強大,仍然會折服於更強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