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鎮擺出一副看白癡的嫌棄樣,看著顏蘇。
“老頭,別這麼看我好吧?”顏蘇揚了揚頭,理直氣壯的說道:“我是來自小山村的,不懂世間險惡。”
聽到顏蘇無理取鬧的話,尹鎮無奈的搖了搖頭,本以為顏蘇是個老實孩子,誰能想到,剛混熟了就開始露出本性了。“算你聰明行了吧,隻是你答應我的不會反悔吧?”
顏蘇趁其他人沒注意,悄悄拍了拍尹鎮的肩膀:“放心好了,男子漢大丈夫,說過的話駟馬難追。”
顏蘇和尹鎮在後麵閑扯,前麵的張士信和呂珍就要正經的多了,聊的都是軍務。
“最近確實不太安穩,各地都會有些動作,不過應該不會太大。”呂珍聽張士信問起軍閥的事情後回答道。
張士信默默地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些什麼。
呂珍看張士信情緒有些低沉,安慰道:“信王不必記掛太深,元朝殘害中原百姓這麼多年,如今雖然看得見的鮮血多了很多,但是前些年人們生活過得更沒有希望,至少現在有希望了不是?”
“也不知紛亂什麼時候才能過去,可要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不知大家的命運又會怎麼樣?算了,不在這裏庸人自擾了,還是安心做我的閑散王爺吧。”
“信王是風雅人士,末將這種凡夫俗子是比不了的。”呂珍自嘲的搖了搖頭,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有的選,他絕對不會選擇做將軍,反而願意成為田野農夫。
“那個尹鎮到底是什麼來頭,值得你親自去請。”呂珍轉頭撇了一眼和顏蘇聊的很熱鬧的尹鎮。
“尹鎮先生,是荊楚名士,據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張士信顯得有些心神不定。
“據我所知,荊楚名士可沒有太大能耐,中原大儒比比皆是,為何專程請他?”呂珍疑惑的說道。
張士信嘴角微微上揚,笑著對呂珍說道:“你可不能先入為主,這一路上,我也試探過尹鎮先生,當得起大哥的軍師。”
“尹鎮你是要交給誠王的,那顏蘇呢?”呂珍說完也不待張士信回複,快馬一鞭,跑到了前頭。
張士信聽了呂珍的話,微微的皺了皺眉頭。當時隻是覺得顏蘇無父無母,就像他當年一樣,才生出了惻隱之心,現在倒不知如何安排。總歸不能把他自己拋在蘇州府,自己身邊又不缺人,也不願意有隨從陪伴。也許,應該問一問他的意見。
“顏蘇,到我這裏來。”張士信衝身後不遠處的顏蘇喊道。
顏蘇本來正被尹鎮說的詞窮,這時聽到張士信的招呼,也不和尹鎮多嘴,立刻催馬上前。
“四爺有什麼吩咐?”顏蘇催馬來到張士信的身旁問道。
“以後不要再叫四爺了,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大哥。”張士信用力拍了拍顏蘇的肩膀。
“是,四爺,哦不,好的大哥。”顏蘇憨厚的笑了笑,連忙改口。
“我叫你來,是想問問你,等到了蘇州府你有什麼打算?”張士信問顏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