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初成長 子孝母疼眾苗喜(2 / 3)

正當百兒第四個年頭時,正趕上那百夷之地十年一次的盛會。在那蒼莽山脈中有一塊方圓幾十裏的一塊平原,正中被那百苗中最為勢大的紅苗占據,這片山脈裏有一傳說,說那紅苗乃是上古火神祝融的直係後裔,戰亂之後一直遷徙到此,在山脈中各處都有分布,隻當中平原最為勢重。

因為信奉火神,紅苗一身紅色袍服,在過年過節時顯得尤為突出,而且脾氣極為暴躁,稍有觸犯,便拔刀相向,誓要拚過你死我活,才肯罷休!在自己族中都如此好鬥,更別說在外了。所以紅苗雖然勢大,卻凝而不聚,分為了大大小小的幾十來支分支,相互之間誰也不服誰。也正是如此,才有得了山脈中其他眾苗的以安然生存下來。終究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盡管紅苗如此好鬥,萬山叢中中發現的那唯一一塊平原還是給他們占據著。這十年一次的盛會正是紅苗影響下舉行。主要是交易些鹽、山貨、山裏出產的金砂、布匹以及牲畜,甚至偶爾會看見被滅族而被俘的男男女女,做為牲**易!

時日久了之後,山外漢人經商見有利可圖,乃不辭辛勞萬裏涉水拔山而來,用些極其低廉的茶磚、鹽磚、布匹,來換取苗人手中的金砂、山貨、藥材等,因苗人對金砂需求不大,除了製作首飾器具之外,無甚用處,漢人總是能以以塊粗鹽換取等量的金砂,謀得暴利!

卻說百兒時常聽得小夥伴們給他炫耀山外的盛會,心中暗自神往不已,又因年紀太小,家裏不似別家有些許出產,不得前往遊玩兌換,心中暗自懊惱不已!

這日侍奉完母親上床歇息之後,獨自坐在屋前石凳上看著遠處的山發呆。突然想起常日眾苗帶他去打獵的山中,有藥材、黃精茯苓之列,偶爾運氣好遇見那十年甚至百年的靈芝,不是正可以拿出去交易嗎?一念及此,不禁“嘿!”的一聲叫了出來。

納蘭蓉聽得一聲,以為出了什麼野獸竄入寨中,不禁問道:“白兒是不是有野獸竄入?”白兒正喜上眉梢,聞得母親詢問便答道:“母親受驚了,大白天哪來的野獸,剛才白兒想得上次去看的野果高熟透了,想去摘幾個給母親嚐嚐鮮,不禁叫了出來!”

納蘭聞得如此,也知孩子孝順,有甚東西,總是第一個給自己,聽他這樣說來,也就隨口說了句:“既然如此,你便快去快回,省得我在家裏總是擔心!”

燕白兒聽母親放自己離開,隨口應了幾聲,一轉眼就消失在屋後的樹林裏。納蘭聽得兒子無心的應答,不由得笑罵了幾句。

燕百兒隻身沒人山林之中,因為是中午,大多野獸都在各自洞內休息,又是平日自己轉熟悉了,所以也不是怎麼害怕。在以前自己瞧見多出藥材、黃精茯苓的地轉了幾圈也不見有,不禁心裏有些失落。看著山後的密林,心裏不禁有些心動,暗自思量:雖然自己沒去過更遠的地方,好歹眾苗也給自己講了個大概,現在時日尚早,母親還在熟睡,按平日習慣,怎麼也的日落才醒,不如趁此機會,往後山去轉轉,就算沒有收獲,去探探路也好!還可順便采些野果,給母親嚐嚐!

打定主意,小腿就像風車一樣往後山跑去。

翻過山脊,越往下走,天色越是陰暗,樹木越是稀疏,偶爾瞧見一朵野花,也無精打采的開著。百兒橋的如此情景,滿懷希翼都化作了失望,這種鬼地方,那會長什麼藥材嘛,不禁狠狠踢了下腳下樹樁。哪知朽木腐爛已久,蟲早就蛀空了,雖然是一個孩子的一腳,也踢的個稀巴爛。百兒正在氣頭,用力又猛,一時收不住勢,順著斜坡就滴溜溜的往穀底滾去。

那穀底是些枯枝爛葉化作的泥潭,百兒一個收不住,整個撲通的一聲紮入了爛泥中!待得他手腳並用地爬上來,渾身汙泥早就惡臭難聞,一身衣服也盡被樹枝劃破,小臉上還有些許血痕,看著好不狼狽!

“啐!”滿臉恨意的吐了一口汙泥,“現在好了,一無所獲還弄壞了衣服,不被母親罵死才怪!”抬頭恨恨地看著天空,發現日頭正正,正當時正午時分,“反正都這樣了,時日尚早,索信再往後山看看,找不到也好死這條心!”當下不在埋怨,找了個水潭簡單地洗洗,便一個勁地往更深的山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