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處,兩個帶著麵具,披著大鬥篷的身影,看著眼前其樂融融的大聚餐,一個冷笑著,眼裏透露出一絲希望。另一個滿臉的憂愁,心有些發疼。
男聲說:“看來,這樣子,我贏的機會比你大。”
女孩並未理會他,而是默默地轉身離開。男子看到那抹倩影,加快腳步追上她:“你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更不會忘記你,隻要你願意。”
女孩瞪著他,還是一句話未說,繼續走自己的路。
一天清晨,小玲起來的時候,到姑婆的靈位前上香,看著照片上熟悉的笑臉,一陣失落,因為有些笑臉,這一輩子,她是沒辦法再次看到。
當看到,那個盛著蘭花的花瓶,眉頭一皺,心裏一陣發疼,酸酸的,一滴淚,突然流下來,小玲驚愕地抹幹淚痕,看著那一株盛開的白蘭花,發呆,出神。
天佑看到小玲捂著心口,以為她不舒服:“小玲,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小玲背過身,閉眼,把即將要掉落的淚,習慣性地吞回肚子裏,才回過頭看著天佑,微笑著問:“天佑,你怎麼進來了?有事嗎?”
天佑微笑:“該吃早飯了。”
複生和天涯已經擺好四雙碗筷,小玲看著大多數的素菜,問:“咦?怎麼做這麼多素菜?”他們一家三口是僵屍,吃普通食物隻是是一個生活的形式,複生是無肉不歡。
“對哦,我們不吃素。”天涯說,“可是冰箱裏,幾乎都是青菜,我就挑這幾樣來煮了。”
天佑看到小玲又要傷神,就勸她:“算了,多吃青菜也是極好的,別想了。”
小玲接過他遞過來的一小碗小米粥,味同嚼蠟地吃著。吃了一會,他們都有一股想哭的感覺。近一年來,這樣的怪異的現象,時常發生。
有時,睡前,小玲會進入那個紫色係的精致的房間,但進去了,又不知道為什麼要進去,在那裏坐一會,又回自己的房裏。
有時,吃飯的時候,天涯會自然地擺好五份碗筷,擺放完,笑自己傻,怎麼會拿多了一份,失落地又收回去。
有時,複生在工作上,遇到一些棘手的文字問題,習慣性地拿起電腦,打開二樓的書房,看到空無一人後,又返回來。
有時,天佑從警局回來,路經書店,會忍不住進去,買一些古籍。回來,又不知道給誰,就自然地放到二樓的書房的書櫃上。
有時,叮當逛街,看到漂亮的衣服,總會買好兩套。拿到小玲的家裏,一套給天涯,另一套就犯傻了,是小玲的風格,但不適合現在年齡的她。真祖一直住在她的酒吧,想盡辦法地挽回逝去的感情。可是,叮當倒是一臉的無所謂。
流星也如此,每次來看天涯,給她帶小禮物,也是備好兩份。但另一份就是無法控製自己,像其他人一樣,說好了下次別這樣,但下次,還會出現類似的錯誤。
人王在與嫦娥見麵,長談一次之後,就開始了他的周遊世界的計劃。
還有,小玲總是問二樓的房間是誰的,那些裝飾和服飾的愛好與小玲的品性差不多,大家都不知道答案,一致地認為,也許是小玲特意給自己準備的,還以為他們夫妻要上演什麼十年之癢。天佑總是看到小玲望著那個房間失神,有好幾次,提出把房間收拾出來當客房,都被小玲攔下來,有一次,還惹得小玲對他冷戰一天一夜,他想盡辦法道歉,才消停,便再也不敢提這事。
這樣,他們過著平靜的生活,除了,總會做出一些習慣性的行為,倒也生活得自然,愜意。隻是時間越長,他們心裏的那種失落的感覺就會越強烈。
“嗨,美女。”這晚,小玲坐在一樓的靈靈堂清潔公司的辦公室的電腦前,盯著電腦前的那張越發成熟,略顯老成的臉孔,“這麼久不見,一點都沒變。”
“喂,peter,你別挖苦了。”明知道小玲的身份,還拿這事說,小玲當然不會理會他,“怎麼樣?我讓你查的事情,查到了沒有?”
peter無奈地一笑,“很遺憾,一點眉目也沒有。”
小玲一陣失落,peter安慰她:“小玲,別這樣,也許那就是一場惡作劇,或是別人寄錯了。”
“不可能,有誰會把這麼大的一箱子東西寄錯在大門口,還指名道姓地讓我簽收。”
“美女,別急,煩惱可會有損美麗哦,雖說你是不老不死,但也要注意保養,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啊。”peter開玩笑道。
“哪壺不開提哪壺啊?”小玲聽了,徒增一絲煩惱,“說正事,別開玩笑。”
peter看到小玲放鬆一些,才說:“放心,我會幫你繼續查的,一有消息,馬上告訴你。”
“謝謝,回頭再聊。”小玲說完,互相道別,關閉電腦。
此時,天涯已經由流星陪著出去購物。這這段時間以來,小玲幾乎變成宅女,似乎在等著誰回來似的,靈靈堂沒有工作,都不出門,一直宅在家裏,哪裏也不去,除了偶爾去waitingbar調和一下叮當和將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