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丹娜姑婆的神位前,小玲想起,上個周末收到的一個快遞,那是一個大箱子裝著的一些照片,有著他們的大合照,也有著一些獨照,以及兩個嬰孩的成長記錄,一個明顯是天涯,另一個,很眼熟,因為像小玲,但沒人能說出她是誰,甚至她的名字也想不起來。
盡管如此,小玲還是把那些東西當作寶貝一樣擺放起來,房間,神位前。當她擺放好,才覺得屋子裏不會缺少什麼物品。小玲讓天佑通過警局的關係查一下,是誰寄來的,但毫無眉目。
因此,小玲才不得已找遠在美國的死黨幫忙,作為千年死黨,peter當然是刻不容緩,他馬上調用各種關係,人間,靈界,都動用起來,也沒發現任何線索。他是第一次沒辦法幫上小玲的忙,心裏著急,卻也沒辦法。
想到這,小玲看著時間還早,複生和天佑都在忙工作,天涯也不會那麼早回來,就想著去waiitingbar看看。當快要到酒吧門口時,她差點撞到一個站在門口發呆的女孩,嚇得她急忙刹車。
女孩用驚恐的眼神看一下她,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就逃跑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小玲下車,剛想追上去,差點撞到手裏提著兩大袋垃圾的真祖,看樣子,他剛打掃完,出來倒垃圾。
“小玲?”真祖看到她慌張地看向四周,“你找什麼?”
小玲回過神,說:“我找叮當姑姑。”
真祖露出燦爛的笑容:“叮當在屋裏,你先進去,我去倒垃圾,等會見。”
小玲環視四周,確實沒有那個身影,這麼快的身手,讓她誤以為這是靈異事件,還好,自己也是幹這一行的,倒也不會被嚇到。再看那個優雅瀟灑的身影,即使是提著兩袋黑色的大塑料袋,一身的休閑衣服,僅是一個背影,也抵擋不了,他那王者的氣息。
小玲進去時,酒吧還沒開張,隻有叮當在前台忙著。見到她,叮當露出一個慈愛的笑容,當她走近時,故意打趣道:“怎麼?願意出籠啦?”
小玲坐下,給她一個無奈的笑:“對啊,家裏隻有我一個人,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正好來你這裏蹭吃蹭喝。”
叮當也不示弱:“免費的倒是沒有,但是,這一杯酒,算我請你。”看著小玲接過她手裏的紅酒,一飲而盡,搖一下頭,給她一個詼諧的笑:“別喝太多,我可不像某人一樣可以在大街上照顧醉貓。”
叮當是笑她不久前像這樣喝悶酒,一不小心喝醉的事。當初,洋相百出,天佑哄著她回家,在街上拉拉扯扯,又哭又鬧的,差點沒把天佑在街上就地正法。最後,天佑隻好陪著她坐在watingbar的門口,整整坐了一晚。嚇得,天佑往後,一聽到小玲喝酒,心裏就有些發毛。酒醒後的小玲,也好不到哪裏去,整整三天三夜不敢見他們,刻意與他們錯開時間。連吃飯,也是免了。
聽了這話,小玲臉色有些變色,看到進來的真祖,像見到救星似的,眼睛發亮:“姑姑,你也比我強不到那裏去。怎麼你們有沒有?一點進展也沒有?我可是不介意多一個比我女兒還小的弟弟或妹妹的。”
叮當聽了,急得要堵住小玲的嘴:“前輩的事,你這個晚輩少操心吧?”
真祖看著說笑的兩人:“什麼事這麼好笑?說來聽聽?”
小玲一臉壞笑,她也想不到,自己會這樣說,但是這是叮當的軟肋,隻有這樣,叮當才不會再拿她的醜事說笑。叮當瞬間恢複高冷的樣子,輕咳兩聲:“喂,薑先生,廁所打掃了沒?知不知道馬上就開店了?”
真祖一臉賠笑地說:“別氣,別氣,馬上去,馬上。”
小玲呆在那裏,她一向知道自己的姑姑高傲,即使心裏想著,念著,也不肯先服軟,更知道她對將臣當初選擇女媧而殺了她,讓她差點死了無法複生的事情耿耿於懷,更認為薑真祖在這幫忙,僅是打打下手,而不是連廁所都要包下。
小玲向叮當豎起一隻大拇指:“果然是馬家最強的一點女天師。”
叮當明白她的意思,看著真祖那認真地打掃的樣子,幸福一笑。其實,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她更沒想到,有這麼一天,她可以與他如此平靜地朝夕相處著。
小玲和叮當又聊了一會,在鍾點員工到時,她才離開。酒吧開店,她定是被冷落在一旁。因為waitingbar自從有了薑真祖這個出色的鋼琴駐唱師,吸引了不少回頭客,尤其是一些女客人,更是被真祖那強大的男人魅力屈服,總會準時到場。真祖每晚隻唱一首歌,隻彈一曲,他做這些,也是為了讓叮當開心。他十分了解,馬家的女人是不談興趣,隻談錢,更談情義。